发信人: pyimagion(lucy)
整理人: jaja(2002-02-05 21:39:29), 站内信件
|
乘坐“霸王车”
真没想到,一向循规蹈矩的我居然会坐“霸王车”。那是从天津匆忙赶回来的晚上,已将近十点半(学校十点半关门),转了好几趟车的我们虽然已是连奔带跑、气喘吁吁的赶到车站,最后一班公交车还是无情的抛下我们走了。望着黑黑的夜和冷冷清清的街,已在这踏过千百遍的我竟然感到如此陌生与孤独。执手无言的我们一心幻想还有“面的”可以依赖,于是不由紧张得东张西望。过了很长时间,终于远远地看到一辆类似“面的”的家伙驶来,我兴奋得蹦上跳下,双手召唤,还暗暗幸庆自己没有近视,不像小菊那样反应迟钝。“面的”在预料中嘎然停下,我上前正要打开门,突然发觉它并不是平常所看到的黄色,傻傻的我怔住了,自言自语道:“哦?还有白色的面的?”司机大哥好奇地审视了我们,哭笑不得地说“这不是面的”。啊,这话犹如晴天霹雳,使刚燃烧起的熊熊希望一下子掉进冰窟窿,冷却了。沮丧的我们面面相觑,怎么办呢?这么晚都没有车。司机大哥问清原由后,毫不犹豫地说“上来吧,我送你们一趟,正好顺路。”此话就像在绝望中给了我们一根稻草,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紧紧抓住它。路很远,在谈话中我们一五一十地告诉他事情发生经过,他笑而不答,忽然他指着路上的某一处地方说这是他的目的地,我不由害怕起来,为什么他到了都不停车,为什么他说是顺路,又为什么他走的这条路跟平常似乎不一样?许许多多的疑问与担心一下子把恐惧给引诱出来。我紧紧拽住小菊的手,用白话说“如果他是坏人怎么办?”惊恐万状的小菊此刻吓得花容失色,催我快想办法。此时心慌意乱的我哪能急出个办法来呢?突然,只见车子转了个大弯,驶上了我们熟悉的路,噢,原来刚才上了立交桥,怪不得跟平常不一样。车子在学院门口停下,深知冤枉人的我满脸愧疚,一边不停点头致谢,一边掏钱要付给他车钱,只见他摇头拒绝,还好意提醒我们快点,否则学校宿舍关门了,说完晃晃手,启动着“假面的”走了。目瞪口呆的我想起关门一事,赶紧拉着小菊的手,三步并为两步地拼命狂奔……每当想起这件事,自嘲的我都会提醒自己:不要总是用怀疑的眼光与人相处。
早出晚归的日子
在充满希望与沧桑的十一天里,人总是不乏豪情壮志,尽管疲倦不堪,却也欢畅自由。有时我感觉我们就像飘荡不定的浮萍,飘到哪里,就歇息在哪里,居无定所,顺应天命。每天清晨七点,睡眼朦胧的做好就绪工作后便迎着朝霞出发,拖着乏腿沐着夜色归来,由于经常深夜归家,洗冻水澡成了最痛苦的事(可惜没测量水温,只知道北京人用这雪山的融水来冰镇西瓜等水果,是一个免费的天然冰箱),往往要忙到深夜十二点后才合上棉被安然入睡。至于三餐全在外面解决,看到什么就吃什么,如豆腐脑、北方馄饨、烧羊肉串等等杂食,没一顿正餐下肚,如果赶上是荒郊野外的,饿肚子是家常便饭。在坐“霸王车”的那一晚,我们还是错过了时间,只见冷冰冰的铁将军把门,又冷又饿的我干巴巴地望着自己房间的窗口着急(为了赶车,我们放弃吃晚饭),恨不得三头六臂爬上去倒在床上。我们围着宿舍转了一圈,发觉一楼还有个房间亮着灯。哦,居然有这么晚还没睡的?(北京人多是九点半就休息,早上五点多起床)有救了!我们兴高采烈跑上前,差点没把窗前学习的女孩子吓着。听着我们差点就声泪俱下的煽情解释,善良的她通情达理,同意我们从她的房间爬进去(真奇怪,一楼也不装窗架,天助我也)。就这样,这场有惊无险的戏被业余演员的我们演绎得淋漓尽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