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lomans()
整理人: wdhdn(2000-12-01 19:23:15),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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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ppermint Frieden at Media Room 6:00 p.m... dark when I got out. Smo king
in frozen September wind. Two packs of Camel gone since last Breakfast .
)
所以有一阵突然掀来的夜风让我和一片叶子同时摇摆了一下, 战斗回来, 看见 自
己的影子和一棵树的。 一个陌生的带帽子的脑袋在巨型建筑的石阶上说, hi, got
a smoke? )
Peppermint Frieden 六点... 黑色在结束时... 在九月的冷风里点着根... 从上 一
个早餐开始的第二包, 掉入了肥肥的紫灰色的桶里。
地下桥的影子和她的延伸, 当我走出好远的时候, 感到自己, 仿佛还被包围在 一
个,
更巨大的,更危险的, 故事里。 远处一亮, 我向那个光走去, 在半路上折回 来,
我向一个黑黑的地方走去。
有一本读过的诗集, 现在躺在X高中的书架上的那本, 上面有一首诗, 曾经由 一
张纸迁入另一张的范围, 在一次次迁移的结尾处被一个人忘却。 我记得它的某 一
个段落说 ---- 梦游的人, 是白手帕...
十五年前的某个夜, 我和我的被子一起梦游。 我看见自己爬起来, 穿上一个黄 坎
夹, 然后我和我的被子一起溜到那间屋子。 我要向前迈, 抚摸一堵墙。 可是 有
一座丘在阻挠我, 然后... 我就... 伸出手... 扇过去... 然后, “啪” 得,
是爸爸的手掌, 抓住我的。
不对, 在另一个我和被子的夜游里, 我的被子美美地飞着, 它忽然地起伏, 吐
出一口长长的金斯宝气的起伏。 我是幻想翅膀的皮革里特猪, 奔过突然燃起的 森
林国, 我是幻想翅膀的意尔驴, 努力拍打我的耳朵, 穿过将被燃尽的黑红色的 林
子, 我是, 幻想翅膀的提革儿虎。 一根细长的枝子象赖宁一样腐烂了, 我跑 过
去, 踏过熏牛肉和干瘪了的蜜蜂窝, 我是, 幻想翅膀的pooh 熊。 爸爸, 救 救
你的孩子吧。 我撕烂了狂人的面具, 我陷进舞台里, 然后, 从另一个, 围观 者
的血馒头里, 爬出来。 幻想有翅膀, 幻想有翅膀... 然后在清晨醒在我的被子 上,
看打着格子的天空说, ....... 慢慢得, 蓝色。
那种天气我开始由一苗鱼争渡入闸的外面, 腐烂, 在跳跃的时候天空告诉我, 到
我落下来, 掀起小水花, 我扎入更深的地方, 那里一苗鱼的生命吹响的泡沫,
我暂时陷入这种暇想 -- 坠落, 在一苗鱼的生命里, 无数个, 坠落。 远处, 我
看见另一个生命里的我燃起的, 一个秋天的小火光... 这个时候, 它点燃了一 苗
鱼的眼睛... 在它与地壳相吻时, 她看到了什么? 一万万年后的老博物馆里的 ,
化石... 或许坠落是为了永恒吧? 在她与上帝碰撞的时候, 她想。 我吻了你 的
耳朵。 在一苗鱼的生命里, 也有, 选择。 一苗鱼的选择带她飞起后... 她将 ,
不再落下... 因为有一只鸟... 因为...
所以直到, 他们掌声响起的时候, 我还在, 一苗鱼的生命里。 “一苗鱼” 我 迎
着点亮的舞台灯。 我想起这苗鱼, 它的化石停在小博物馆的顶楼, 小博物馆 的
顶楼, 遥望这个校园的东面, 这个校园的东面, 有一个浅浅的林子, 浅浅的 林
子里, 有一个女孩, 试图在风里, 点燃, 一根, 吹向一个小火光的路上, 风
把她, 推向, 更深的黑色里。
可是我还是从很高的地方跳下去了, 从一个血馒头里, 路途中, 突然我想起杜 牧
的诗来。 于是我开始哭了, 一苗鱼, 也需要拥抱。 可是爸爸, 你抓住我的手 说,
嘘, 嘘 -------- 嘘, 皮革里特猪说, 嘘---- 他的耳朵尖尖的, 我吻了, 上
帝的耳朵。
当掌声停止时, 黑头发的女孩对许多蓝眼睛吟唱, 这个人, 只是他故事里的一 个
人, 他躲在这个故事的后面, 躲在许多血馒头的后面, 他是一个爸爸, 所以 他
又会躲在, 许多孩子的疤后面, 在这样漫长的独白的后面, 一个白毛毛虫在牛 顿
牌苹果里腐烂了。 执刀孩子玛莉, 光着脚, 和她的被子, 奔过马圈, 被一束 小
小的光牵引, 纯洁的马莉之箭, 和摇摆的头, 一个嚼泡泡糖的美丽童年。 腐 烂,
永远属于一苗鱼。 而他们不知道, 腐烂, 将永远属于, 一苗鱼。 但是他们 不
知道, 腐烂, 将永远永远属于, 一苗鱼。 腐烂是什么味道, 腐烂是灰色的。
灰色在哪里, 灰色在小朋友的, 眼睛里。 一个小朋友, 两个小朋友, 三个小 朋
友, 奔过沙堆的小朋友, 裸体的小朋友, 冲入教堂的小朋友, 献出生命的小 朋
友。 一个小女孩, 两个小女孩, 三个小女孩, 受伤的小女孩, 用她的裸露的 淡
白色的胸, 守护了伸展臂的耶稣, 她们推着他奔出黑色的屋子, 到阳光里, 神
朴的皮鞭, 落下去, 他们蓝色的嘴角, 是许多嘘 嘘 嘘 --- 而我们将被捆绑 住许
多年的耶稣救出时, 我们发现, 有一个东西, 将我们淡白的胸吞没了。 这是 一
个, 比地下桥还要大的, 影子... 它飘过来覆盖, 我们的阴道。 从此, 我们 的
逃亡, 变成了, 一苗鱼。
我对J 说, 很久以前有一苗鱼, 她好爱作梦, 她想要跃过闸。 于是她花了一 亿
年, 冲入海洋底, 吻上帝的耳朵。 因为一苗鱼的生命, 是坠落。
又过了几天, 我在人流里看见了J, 我抓住他的衣角说, 那一苗鱼, 她冲下去 ,
好累, 这样水可以让她起飞, 用了一亿年... 原来闸的那边, 是一片沙漠。
J 站住, 在前一个生命里, 噢,在一苗鱼的生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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