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cc1985(后花园の水水)
整理人: lkem(2001-08-13 16:46:38), 站内信件
|
翻开书,背了一会单词就准备好出门。我穿着粉红色的衬衫,白色的裙子。背起我的花挎包。在往镜子前站的那一刹那,我站住了。
我对镜子里面的那个长头发的女生微微一笑。
嗨,你好吗?
已经几天没有出门了。就把自己关在家里,听音乐,看漫画,涂鸦。偶尔背背单词,听听RADIO。然后翻开日历算算日期。这样自由的日子对我来说,少了,少了。
我知道开了学以后曾经熟悉的那个教室里会少一个人。我也知道我会意外的被分到其他班上,都是安排好的事情。也就是最多十天之前。妈妈跟我提起一样的事情,到其他班上去学习。我因为某个人而严词拒绝。然而我还是无法拒绝他的离开。
玫瑰和舞会,电话和书信,柠檬和苏打,颜色和气味,弦线和吉他,红心和阶砖,情感和信物……我们能联络吧?我能和你相关吗?我们能连接吧?
垂线和括号,袜子和手套,大厅和走廊,平稳的过度……我们能成对吧?当联系感情那密码吧?
阿哲的歌已经给了我们太多太多的灵感,一时间他只是告诉我最后一句话:我仍然陪着你,别怕。
还是他只是倚在那里,向我唱起那些歌。不换。可能对这些情歌我已经开始麻木。淡淡的。或者是热情洋溢的。或者是黯然神伤的。或者。我们,总之都无从告白。
他只是托别人告诉我,他到了。可是我昨天一天没有出门。我也很少时间上网。而且我的手机一直都没有关,传呼也还可以用。可是却没有任何消息。只是一个平时比较熟悉的朋友打来电话。
他到了。你这下该放心了吧。那个朋友说到。
是死心了。我苦笑到。
那么,你回答我一个问题好不好?你也可以不回答。我就当你是默认了。恩,你喜欢他是吧?
是的。说完这句话,我挂断了电话。
然后幽幽的对自己说,我可以喜欢很多人。可是。他不一样。
随便放一张CD。结果是Sarah Brightman的time to say goodbye。我知道,在这样的一个世界里,我应该说的,就是goodbye。可是我喜欢。就像我一如既往的喜欢他一样。明明知道要受伤。却一再一再的靠近。直到他说他要离开。直到他推开我的双手才清醒。
甩甩头发。走开。
我是一个憎恨距离害怕距离的动物。
中午和妈妈一起出门吃饭。她好朋友的儿子去新西兰,和那些大人在一起总是那么不自在。于是草草结束,和那男生打了个招呼就走了。可是当我一转身我就明白了:也许我和这个人,这一辈子都不能再见了。
走路到平时爱去的书店。买了一本《萌芽》和《印象》,意外的发现了《萌芽》里面有张竞赛的表格。然后在书店里看完了安妮宝贝的新作品,大概讲的是一个喜欢仙人掌和一个喜欢睡觉的女生的故事。料想中的结局。所以我不去多想。
和书店的老板聊天,我喜欢和她说话。她的身上有一种气质。很难得的。她说,我是第一个向她谈起卡夫卡的女生。我只是笑着说,我很特别。
想到包里还有一张包裹单。于是取包裹。结果发现是两张CD-ROM。是《东京爱情故事》。应该还有其他。我开始从内心深处感谢这个男生。一直在背后默默关注却死也不承认喜欢我的人。后来也只是打电话给他,说谢谢。
立秋以后,天气一直这样。闷热。不过还好,一直都是阴天。我穿行在这个没有他而显得空洞的地方。
路过一家电影院,顺便买下一个哈密瓜。一到夏天我就爱吃哈密瓜。有种异常甜蜜的味道。提得我手心开始出汗我才觉得累。
买Dutch lady。一升装的。回家。
开始怀念那个上海男人。温柔的说话。温柔的动作。他的温柔。我的生活因为他而改变了许多。我发现我变得张狂而不可收拾。于是打电话给他。
在听到他的声音以前,我先听到他家鹦鹉的声音。他说他坐在地板上。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刺眼的阳光照了进来。我不得不眯起眼睛来。
他告诉我,他想我。他很想我。
并且他也知道。我也在想念着那个千里之外的人。我和他,都是距离产生的动物。我和他,都是想见却透明的动物。我和他,都是,都是无常的动物。只是,无论月亮是否圆缺,我们都不会因为距离而改变的动物。
互动的心再远也能感应。原来是对的。
总是有些事,我们无能为力。比如距离。
---- Yucca的十二楼呼吸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