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peng.w()
整理人: lly(2000-01-21 20:03:32),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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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回忆 (吴纪华)
我蹲在马路牙子上，手里攥着一大把羊肉串，形态各异的鞋子接连不断的从我的
眼皮底下匆忙溜走，在商场门口进进出出。身边的新疆小伙子一边烤肉，一边拉
着行人叫卖。这人挺操蛋，你要是不买，他就笑呵呵的用新疆话骂你。我恨这帮
新疆人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们大多来自魏公村和甘家口的两个新疆村，整天成帮
结伙在332沿线进行偷窃行为，还经常让一些七八岁的孩子下手。我一看见那些脏
兮兮眼珠子乱转的孩子，就会产生一种要掐死他们的欲望，可惜每次他们身后都
尾随着一群彪悍的成年新疆男子，叫我望而胆怯，以至始终无法了却这个心愿。
（当然，本人绝对没有任何民族成见，我这里说的只是广大新疆兄弟同胞当中微
不足道的一小撮分子，就像汉族人当中也有那么一些挺招人讨厌一样。）
终于，我看到了期待已久的一幕，叫我激动不已。烤羊肉串的小伙子昨晚的生意
特火，一时疏忽，骂人的时候忘了用新疆话，他用普通话骂人的熟练程度简直可
以和他的烤肉技巧相媲美。于是乎，还没等他的笑容从脸上消失，火星四散，木
炭横飞，简陋的摊子已不复存在。紧接着是一个黑影窜出去，三个黑影紧追其后
，等我跑过去的时候，烤肉的蜷成一团，一个小伙子用根大棒子像敲木鱼一样敲
他的脑袋，他的身体已被若干只脚所掩盖。后来，商场的保安过来干涉，说他们
这样会造成顾客围观，影响商场的正常营业，建议他们可以离商场门口远一些再
去狠狠的打。那几个小伙子并没接受这个在我看来不错的建议，但也没有接着再
打，临走时那个敲木鱼的小伙子踢了烤肉的屁股一脚说以后再看见你跟这儿摆摊
，我要你的命。没想到他的抗击打能力这么强，今天居然能照常出摊，而且胆量
也叫人敬佩，毫不在乎昨天的恐吓。不同的只是脑袋上缠满了绷带，腰上别了一
把漂亮的新疆刀，依旧熟练的烤肉，熟练的骂人，不过我大半天也没听他说一句
普通话，我相信他今后也不会再讲了。
吃完羊肉串，我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霓虹灯已经浸透了街道，另一边，
糖炒栗子、转炉瓜子、冰糖葫芦大声叫卖，马路对面影剧院的大喇叭同样叫卖着
一部国产片。我走上过街天桥，感到桥身微微的颤动，桥下，车飞快的跑远。
今天约他出来，纯粹是闲的无聊，找人聊聊天。不料偏偏赶上个什么他妈的圣诞
夜，去了好几个酒吧全都是人声嘈杂，一帮留着长毛的乐队歇斯底里的叫唤，一
大群洋鬼子和假洋鬼子疯狂的附和，打扮前卫的女子们性感地扭动着她们撩人的
屁股。道德经上说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于是我们决定找个清静的地方
呆会儿，干脆就在马路边的草坪上坐了下来。这时，两个姑娘从我们面前走了过
去，显然也是刚刚参加完什么party之类的回来。他突然说那俩妞怎么样，逗逗。
我当然没有反对。他起身追过去，我看他叫住她们，不知说了什么，然后招手示
意我过去。说实在的，现在让我描写那两个女子的模样，我实在无能为力，我的
意思绝对不是说她们的容貌无法用文字和语言来形容，而是我脑子里确确实实没
留下有关她们的任何印象，甚至我们后来的发展和谈话也变得模糊难辨。但为了
使我的叙述具有完整性，我不得不开始虚构。我记得我们后来是去了另一个酒吧
，但是如果这样发展下去的话，不会有什么结果。于是我决定让她们就住在附近
，一个女的不同意去酒吧，干脆就邀请我们去她们家做客。她们合租了一套两室
一厅的楼房，我本以为她们是一对鸡，但是进屋之后证明了我判断的错误。屋子
收拾得干干净净，餐桌上蒙着一块红粉格的桌布，上面摆着个典雅的陶罐，插了
一束干花。电视边上的ＣＤ架上放满了ＣＤ，我顺手抄起一盘，我尻，什么包扎
脖儿卡，什么斯特劳斯还是劳斯莱斯的，怕露怯没敢听。卧室和客厅的墙壁上洁
白无物，想起我屋子里贴满了人体艺术彩照的墙壁，真是羞愧。要知道，当时已
经很晚了，闲聊了一会儿，喝了口水，有些事就非做不可了，我不想描述下去，
我觉得那是一件挺高尚的事，可是如果一旦经我的口描述出来，算不上色情也可
以称作下流。至今，我还不知道她们的名字、职业、年龄。和我做爱的女子真诚
的邀请我今后常来玩，我知道她们这些外地女孩难免有时候会寂寞，可以理解。
但是我后来就再也没去找过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上一次我去找他，他犯神经病似的把屋子砸了个希巴烂，弄得我无处下脚。那台
黑白电视摔碎了，吉他断了，几个酒瓶子和上回我俩一起从酒吧偷的扎啤杯子都
变成了碎片，卫生巾安全套和他女友的小裤衩奶子罩统统扔在地上。他正跪在地
上找东西，见我进来说快来帮我找，我把我媳妇的珍珠项链弄散了，等她回来丫
又跟我急。我说你有病吧，砸完了又收拾。我就是有病，你要是不帮我找你就走
。打你丫的一顿你就没病了。他抬头看了我一眼说行啊，我还真想打一架，打不
出血不算。去你妈的吧！谁不知道你以前练过散打，再加上你的吨位，不打死我
才怪呢？我开始后悔来找他，就气呼呼的顶着寒风骑车回去了。不过这次他可就
没那么神气了，我到的时候他还没睡醒，为了不打扰他，我就和那个漂亮的护士
小姐聊了起来。她说他被抬进医院的时候简直就不像人，浑身的血，手上戳着个
铁签子，嘴里还一个劲儿的骂人，能吓死谁。我说没办法，他平常生活就像个牲
口，吓着你不足为奇，要是吓不着你倒是奇怪了，我替我的朋友像你表示歉意，
他粗鲁如牲畜，你别见怪，你就只当把他看成你家圈里养的东西对待就行了。她
说那不行，那我岂不是成了兽医了，就算他是一圈养的，住进了我们这儿，我也
不会有失我们白衣天使的本色。我说你够贫的，要是你说的话让我的朋友听见了
你猜他会怎么样？怎么样？她瞪着大大的眼珠子问我。先奸后杀或者先杀后奸，
两者紧密相连，缺一不可。显然，他被我的话弄的不好意思了，说你的朋友该醒
了，你进去吧。见到我，他还是那么义愤填膺，一口咬定那肉是被羊尿泡过的，
说饶不了那小子，出去还得找他算账，并且激动地挥着缠着绷带的右手，那是被
穿羊肉串的铁签子扎透的。我听说你们好几个打一个，还被打成这样了。一提我
就搓火，傻逼烤羊肉串的就认准我一个打，别人怎么打他丫都不松手，最后把我
的手扎穿了，那几个丫的一看全跑了。谁让你吃完东西不给钱，活该。丫的肉根
本就不是羊肉，用羊尿泡的，给丫的钱，出去我还得收拾他。他家住在白石桥，
离新疆村很近，受害的机会比较多，所以他对那些小偷小摸的新疆人的厌恶程度
比我还要强烈。以前在商场上班的时候，一天要是逮不着五个小偷以上是件很奇
怪的事，通常就让他们抱着停车场的铁柱子铐起来。一次他看四周没人，就把一
个铐着的新疆人的裤子给扒了，冻的那哥们穿着小裤衩直蹦高。后来，由于这位
半裸人士致使众多顾客围观，惊动了保卫部的人，才使其得以解救。经过调查，
查出是他干的，部门经理要处理他，结果第二天下班的时候，他就在天桥底下被
人拍了一砖头，出于同情，经理也就没再追究他的过错。
中午，阳光透过窗子暖洋洋的照进来，我躺在沙发上，津津有味地听音乐台的主
持人介绍一部新电影，听着听着我突然有一种急迫要看这部片子的欲望。出去后
我才发现外面并非像屋里那么温暖，并且那部片子晚上八点才放映。为了打发时
间，我骑着车百无聊赖地在街上闲逛，不知不觉就骑到了人大路口，又是他，我
眼睛一亮，他又出现在这儿。三年了，他每天都守在这个路口，穿一身肥乎乎的
保安服，拎着个喇叭，操着半生不熟的北京话维持交通秩序。我烦透了他那股劲
儿，嘴上连根毛都还没长出来，整天牛烘烘地歪着身子，撇着嘴，吊儿郎当地站
在停车线前面斜着眼睛八个不服七个不忿地瞅着行人，一点也没有乡下人那种实
诚朴素样。“停住，停住”他几步朝我跑过来，冲旁边一辆载满蜂窝煤的板车猛
踹了一脚。拉煤的汉子回过头来还没开口，他就瞪着眼珠子嚷嚷着叫你丫子的停
车你没听见咋地？逆行！知道不？懂不懂交通规则！他拉住三轮车的车把，推到
一边，头也不扭地对拉煤汉子说你跟我过来，我教教你咋骑车！我终于按捺不住
，一蹬车，轱辘正好顶住他的腿，他瞧了我一眼没说话。我看没得逞，故意骂了
一句：傻逼，瞎鸡巴牛逼。不出我所料，他回转身，盯着问我骂谁呢。我友好的
告诉他我骂您呢。你再说一句，他显然动怒了。我把车一支，在他耳边低沉的重
复了一句：我说你是一鸡巴，瞎牛逼。他忍不住，一把揪住我的领子叫道你别走
，你跟我过来。过你妈了个逼，话音未落，一拳已经着着实实打在他的腮帮子上
。他同时也一把把我推到在地，摔在自行车上。我爬起来，冲他肚子就是一脚，
尔后扭成一团。嘛呢？撑的吧！松开！安全岛上的交警跑过来厉声喝道，其他人
没事都走，瞎看什么呀，该干嘛干嘛去。我们俩这时都已经站了起来。说说，怎
么回事儿？交警严厉的盯着我。我指着那个保安说是他先骂人，我还口他还动手
打我，说完这话，我觉得自己挺卑鄙。保安一听急的脸都红了，指着流着血的嘴
角说是他先骂的我，他先打的我，是他，是他。我看他那真实的都快要哭了的表
情，只好指着那个拉煤的汉子说您要是不信您问他，到底谁有理。要知道，说这
话的时候我心里一点谱都没有，真怕拉煤的不讲义气把我卖了。没想到那汉子憨
厚地指着保安说是哩，是哩，是他先骂的，还打人，真给你们警察丢人呐，说完
，他可爱的冲我一笑。走你的，裹他妈什么乱！警察轰走了拉煤汉子，又对我说
你还愣着干嘛，还不走。我不服地说那不行，这事没完，您得让他把车给我扶起
来，还得给我赔礼道歉。我不干，我又没错，你欺负人，保安气呼呼地说。行，
你不扶是吧，我脱了羽绒服往车上一扔，走到车行道口，横着躺了下来。立刻，
堵住了一大串车，满街的喇叭乱响。几个司机探出了脑袋，“想找死上别处去，
跟这犯他妈什么病”“不想活了，小丫养的”“嘿，别介这哥们真有病吧？”听
着他们叫骂，我心里格外舒畅，从未有过的痛快，虽然天气很冷，可我却非常得
意，我一直就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好好撒一回野，今天终于如愿以偿。犯浑是吧，
行，一会儿有你犯浑的地方，我正得意的时候，一双大皮靴子站在我的脑袋旁边
，冷冷的对我说。我知道如果真这样下去对我没有任何好处，只好站起来，对警
察说那您让他把车推过来。警察挺烦的一挥手叫道，快点把车推过来。他低着头
，满大不乐意的把车交给了我。我穿上衣裳，骑上车迅速消失在了人流中。
我站在过街天桥上，用舌头舔着刚才吃羊肉串塞在牙缝里的肉丝，突然想起一件
事要告诉他，于是赶紧到了他的住所。没想到他正在和他的那位同性恋邻居探讨
人生。首先声明，我的朋友绝对不是同性恋者，我也认识那个同性恋，他就住我
朋友家的对面，我第一次见他就觉得不对劲，他好像吸毒，眼窝陷的吓人，脸色
出奇的黑黄，脑袋像一个骷髅，腿极瘦，有一条有残疾，还用那种眼光看着我。
朋友告诉我不用怕，就是看着吓人，人还不错。有一次我来朋友不在，他就让我
去他家坐一会儿，然后给我放黄色录像带，看着看着，他突然对我说，哥们，来
咱俩比比谁的鸡巴大。说着就伸手往我裤裆里摸，当时给我吓着了，我连忙抓起
茶几上的一把水果刀冲他大叫，孙子你丫的别过来，过来我就捅死你丫的。我逃
脱以后，好长时间不敢去朋友家，我怕朋友已经跟他学坏了。朋友听完以后大笑
，说没事，傻逼胆儿特小，他那条腿就是跟人犯贱让人打瘸的，朋友刚搬过去的
时候也被骚扰过，吓唬他两回他就怕了，临了，朋友特意告诉我真的没事，那孙
子的身子骨一推一跟头，连个女的丫都打不过。这话不假，后来我再去，他再也
没敢放肆过。我们经常拿他开玩笑，他在海淀街卖片鞋，却说自己是导游，我们
就上他的摊上抄走好几双鞋，晚上穿着新鞋去他家告诉他，嘿，大哥，海淀街有
一卖片鞋的，跟你长的那叫一个像，别是你兄弟吧？他就满脸不乐意说你们真坏
。还有一次，我们找了个妞给他，看他近不近女色，结果那个妞没进去一会就哭
着跑了出来，临走时还骂我们是王八蛋。我们就问他你怎么非礼人家小姐了。他
特自豪的说这个臭女人，衣服都脱光了，我想肛交，她不肯，我告诉她只有男人
的屁眼我才干，我干你是抬举你，她听完我的话就穿衣裳跑了。我们这时已经笑
的直不起腰来，他也呵呵的跟着我们乐，很少见他这么开心。
等同性恋走了，朋友问我有什么事，我告诉他我刚看过一部电影，里面扮演女主
角的演员你猜是谁？谁呀？我认识？朋友问。告诉你是谁吧，估计你也猜不出来
，还记得有一次圣诞夜咱俩碰见俩女的，跟你那什么那个女的就是电影演员。朋
友听完满脸疑惑，说不明白我说什么呢？什么圣诞夜？女的？我跟人家怎么那什
么了？我想他也一定忘记了，其实我也是看电影的时候总觉得那个演员长的面熟
，就是想不起来，刚才在天桥上，脑子里猛地一下记起来原来就是她。为了帮助
朋友回忆，我便把那晚的经过叙述了一遍，朋友听完以后恍然大明白，不过他说
我叙述的和事实有些出入，首先，时间不是圣诞夜，而是情人节，地点也错了，
不是从酒吧出来，而是在马路边的大排档。据朋友讲，情人节那晚，我俩因为相
继失恋，所以俩个伤心人聚到了一起，在马路边的大排档借酒销愁。后来我们拎
着啤酒瓶子坐在路灯下喝。这时，走过去一男一女，女的扎在男的怀里。等俩人
走过去后，我对他说，刚才那个女的就是我以前的女朋友。他说那不能便宜了那
个男的，教训教训他怎么样？我当然没有反对，于是他起身追过去，我看他叫住
他们，不知说了些什么，就开始发生争执，扭打起来。我赶紧跑过去，抡起酒瓶
子冲那个男的头上就是一下，他一下就瘫倒了。朋友就使劲踹他的头，那家伙抱
着脑袋蜷在地上一动不动，女的拼命的喊别打了，求求你们了，然后一下扑到男
的身上，瞪大眼睛恐怖地看着我说，要打先打死我，你们这帮流氓！朋友忽然意
识到什么，大叫快跑。我俩飞也似的逃走了，不知绕过了多少胡同，我俩瘫坐在
地上，我哈哈大笑起来。怎么样，出气了吧，朋友问我。解气，真解气，我喘着
气说，那个女的我根本就他妈的不认识，哈哈，有意思。朋友告诉我这就是那晚
的基本情况，他说当他得知自己受骗时，简直想掐死我，直到现在还对那事耿耿
于怀，说那要是被抓了，得恨我一辈子。对于朋友的精彩叙述，我表示很有兴趣
，可我不得不遗憾的告诉他，我并不记得我做过这种事，我决非那种无聊之人。
朋友却一口咬定就是我干的，至今他还对那位陌生男子表示歉意。我说不可能，
情人节我和我的女朋友在一起，根本就没出去。他也告诉我他和他女友正是圣诞
夜结识的，不过情人节那天就分手了，所以才来找我去喝酒，才会发生打人的事
儿。他发誓说要是骗我的话，也莫名其妙的让别人给揍一顿。
我相信了他的话，其实他根本就没有理由骗我，从中他无利可获，我想一定是我
的记忆发生了混乱。接连几天,我都在整理我那杂乱无章纠缠不清的记忆，结果毫
无头绪，晚上，我骑车出来，想让大脑清醒一下，来到人大路口的时候，我看见
了他，瘦小的身体，在寒风里显得有些萧瑟，年纪肯定比我还要小好几岁，脸蛋
冻得通红，拎着喇叭的手缩在袖口里。突然我发觉他有些让人同情，想起我以前
刁难他的事，心里真是愧疚。我来到他的面前，友好的冲他一笑问了声你好。你
好，他同样回复了我一句，我看出他眼里有一丝羞涩。其实不好意思的应该是我
，我抱歉地说，前两天的事儿真是对不起，你别见怪啊。前两天？前两天怎么啦
？他疑惑的看着我。就是我犯浑那天，躺在马路上，我一指安全岛上的交警，还
有他，你忘了那天。他还是不明白，莫名其妙的摇了摇头，他告诉我他才来没几
天，问我是不是认错人了。我明白了，正像朋友所说的，他并没有骗我，而是我
的脑子发生了问题，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偏离了正常的记忆轨道，我现
在的记忆莫非只是一种幻觉或是别的？我陷入了极度的恐慌和烦恼中。
我想找我的朋友和他好好聊一聊，就想电视剧里演的一样，用一些熟悉的声音或
一些往事唤起失忆者的记忆，然而我的朋友并不在家，同性恋告诉我，他吃羊肉
串不给钱叫人给打了一顿，现在在医院住着呢。尽管朋友的不幸是由于他的无赖
行径造成的，可我总是觉得这事好像和我有某种牵连。于是我决定要为朋友报仇
，我来到新疆小伙子的摊旁边，要了二十串羊肉串，在一边等着。小伙子一边烤
着一边嘴里叽哩咕噜地叫着，这时有几个年轻人过来要买肉串，其中一个女的嫌
脏不让买，新疆人就叽哩咕噜地说了一句，我追上那几个人，告诉他们新疆人骂
他们来着，结果，刹那间，火星四散，木炭横飞，紧接着一个黑影窜出去，三个
黑影紧追其后．．．．．．突然间，我发现这一幕似曾相识，好像在那里见过，
我站在那里愣愣的看着，我知道我的老毛病又犯了。不知怎么地，新疆人知道了
是我搞的鬼，就对我怀恨在心，因果报应的真是快，第二天，我一个人在天桥下
正走着，忽然脑袋一蒙．．．．．．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医院里，巧的很，和我的朋友一个病房，他告诉我，是一
个新疆人从背后拍了我一板儿砖，至于为什么，他说没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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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我有很多钱,我会买很多levi's 501,但是我没有,只好JEANWEST...
要是我有很多钱,我就能开一辆SUZUKI,带喜欢的女孩兜风,但是我没有,只好骑GAINT....
要是我有很多钱,就不用求老爸买8810,但是.......只好用Nokia5110了...唉,我的愿望很多,但是money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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