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sweetarain(ann..)
整理人: sweetarain(2001-07-30 09:51:46),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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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的阳光,松松散散的撒在我的身上,使我这个本就已经很松散的人更闲的漫不经心的懒散,随便的找了一条洗的发白的牛仔裤,一件可以当裙子穿的男式衬衫,光着脚穿着凉鞋就出门去了。
从阴暗的楼梯口出来,眼睛立刻就被耀眼的阳光刺的发痛,这痛一直联系着脑神经,所以头也觉得胀的疼,但是很快我就被这初秋的阳光深深的所吸引,不会再觉得有任何的疼。
我昂着头眯起眼,看着阳光穿过稀稀疏疏的梧桐树叶,射下来如繁星一样密集的光点,打在自己的身上,感觉自己象是一颗钻石似的发着点点光芒。我伸出双手把阳光挡在眼前,因为它太过璀璨,璀璨的已经使我头晕目旋。
这时我的手已经变成了一个半透明的物体,阳光穿过它的厚度又轻盈的飘到了我的眼前,世界似乎变了个样,都是红色的,红色的树红色的房子红色的人,是我的血将它们从暗淡中拯救出来才会变成如此鲜艳的颜色。
毫无目的与目标一个人随心所欲的走着,觉得累了就找个台阶座下休息,休息好了再继续的走,如果运气好,可以找到一个景色优美的公园,我就可以在那里一个人座很长时间,空气中弥漫着桂花和清草混合的芳香味,使我似乎找回了很小的时候吃的“芳草蛋糕”的感觉,记得那时当我迫不及待的打开裹着蛋糕的那层包装纸的时候,扑出来的就是着种让我一直觉得神迷的味道。
我坐在现在看来还很健康的的草地上,看着对面马路上行色匆匆的人们,一张张僵硬严肃冷酷的脸,我不知道在这冷酷的背后是不是真的也藏着一颗颗冷酷的心?
我身边的松树在对我微笑着,它的脸一直的都是这么灿烂,现在即将是别的大树将要哭泣的日子,它到是活的挺自在,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影响到它的存在,没有了春天的稚,夏天的燥。秋的涩,冬的酷的影响,谁会比它更有资格拥有这张灿烂的笑脸。
记得小时候我很爱爬树,一到夏天我就根本不穿鞋,光着脚到处玩,经常干的坏事就是光着脚爬到老槐树上掏鸟窝,或者爬到邻居家的院子里的桑树上偷桑果吃,自从回到这个城市,就再没爬过树了,因为母亲说,爬树那是乡下的野孩子才干的事情,要我好好的学做一个城市里给灰尘养大的好孩子。
现在我的眼前就有一棵,我很想去征服的老槐树,看起来应该不难爬,枝叉象台阶一样的简单,但是,我不能去爬,因为……哎……我也只能用我的手去摸摸那些有着强烈诱惑力的枝叉了。我还看见了在这棵树的顶部还有一两个小鸟的窝……
记得刚刚进大学的那一阵,学校里有一块不是很大的花园,里面有长的很好的草皮,我看见了就立刻的翻了栏杆过去,在草地上躺了一中午,结果给管绿化的老师看见了罚了我20块钱,现在想想还是觉得冤,从那以后我就一直的望草心叹了。
现在我坐的这块草地虽没有学校里的草皮来的精贵,但也坐的坦然,不用再担心有谁来赶我走,我看见很多蚂蚁在把一只死了的蚂蚱往家里搬,可是家门太小蚂蚱体积过于庞大,根本就塞不进去,我就看着这些小东西不停的变化着方向,我不会出手帮它们,看着它们忙的团团转,很有趣。
渐渐的感觉脚有些凉了,因为那是离心脏最远的地方,更何况我还光着脚,也许少许的活动能让它变的暖和起来,站起身来,拍拍粘在衣服上的碎草,想想也是该回家的时候了。
现在的阳光已经没有我刚出门时候的灿烂了,它温柔的拥抱着我的身体,轻轻的抚摸着我的脸,现在我是不会再拿双手去遮挡它暂时的温柔了,就让它的温柔,伴着我漫漫回家的路。
---- 听到自己的手指
在键盘上敲击的声音
孤独的声音
就好象血液
在脉管里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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