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flyjoy()
整理人: lxd1212(2004-07-26 09:40:57),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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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着一件犹疑不决的事情想到脑瓜疼痛的时候,忍不住拨通了千的电话。只短短 十几分钟就听到电话里传来的关于卡内现金不足的提示,便道别。挂上电话,去 水房洗脸,旁边一个正在洗头的女生突然号啕大哭起来,哭声在空荡荡的深夜水 房里回荡,象旷野里突然下落的瓢泼大雨,我站在这雨里,默然不动,没有一点 惊异。
静静地洗完脸,静静地听那女生畅快淋漓的哭声渐小,然后慢慢地走了回去 。爬上床,钻进被子,仿佛长途跋涉终于找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于是流下泪来 。为那件仍然不能做出决定的事情,为和千遥遥的千山万水的阻隔,为自己不能 如那个女生一样痛快哭泣。痛哭,于我,也是一种奢望。
村上春树曾在《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中写到:
“谁都不救我,谁都救不了我,正像我救不了任何人一样。
“我恨不得放声悲哭,却又不能。就流泪来说我的年纪已过大,况且已体验 了过多的事情。世上存在着不能流泪的悲哀,这种悲哀无法向任何人解释,即使 解释人家也不会理解。它永远一成不变,如无风夜晚的雪花静静沉积在心底。
“更年轻些的时候,我也曾试图将这种悲哀诉诸语言。然而无论怎样搜刮词 句,都无法传达给别人,甚至无法传达给自己本身,于是只好放弃这样的努力。 这么着,我封闭了自己的语言,封闭了自己的心。深重的悲哀甚至不可能采用眼 泪这一形式来表现。”
我此时的悲哀正是如此吧,或许我还年轻,所以仍然试图将它诉诸语言,希 望能表达自身,传达给自身。还没放弃这样的努力,因为不想就这样封闭自己的 心,可是,谁又懂呢?村上春树笔下的不能哭泣的悲哀在多年以后有我或多或少 明白了一点,那么我的悲哀谁又会在什么样的时候明白呢?
-- 无处干杯,不是毫无往事可言,只是岁月不留痕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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