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kkel(深白色)
整理人: sweetarain(2001-07-19 21:33:29),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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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脑子一片空白,太多的话想说又说不出的感觉好难过。
我现在是试着什么也不去想,全靠自己的手去写。
我已经三天没有吃过东西了,那天她对我说的话打击好大。
三天里我只靠喝酒来维持生命。醉了,找个地方躺下就睡,睡醒,再去买酒。三天来一天比一天喝的多。先是喝掉十多瓶啤酒,躺在地上就睡了。第二天在马路上喝了一箱。好象是一个熟人抬我回家的。
第三天特别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喝掉最后剩下的三瓶二锅头,摸摸兜里一个子也没有。只好跑到楼顶上去看星星。然后在平台的边上想了半天,发现自己还是没有跳下去的勇气,就坐了下来。
看着楼下有个身影走过很象是她。就飞快的跑到楼下去追。下来时看到好多人,都说外边很冷,告诉我多穿点衣服。我糊里糊涂的点下头算是混了过去。到外边才发现没有他们说的那么冷。
找了半天也没见人,只好点根烟打发时间。
手还没有伸到衣兜里就发现它已经冻僵了。站起来想活动一下,突然一阵眩晕,咚的一声倒在地上。
后来的事情就记得不大清了,好象是朦朦胧胧中看见她就跑了过去,不小心撞到人,结果那几个象是柔道队的以为我挑衅,就海扁了我一顿。最后给我扔到垃圾箱里睡了一夜。
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家里的地板上。身上的衣服被换了一身干净的。没有人们所谓喝完酒头就象要炸了一般。
只是感觉没有头,没有身体,浑身轻轻的。
我扫一下四周,看到莎正在给玫瑰浇水。
“怎么了?昨天你那位老朋友没有向你求婚吗? 问完她半天,也没听到她的回答。
“我在问你话。” 我显的有点不耐烦。
“有,但我还没有回复他。” 她慢慢的转过身,还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看着我。
“哦?为什么啊?这样好的机会也不把握住?” 她不再说话了,只有我一个人喋喋不休的讲着废话,说着说着也感到没劲就不讲了。
我们就这样一直沉默着。
我慢慢的下床躺在地板上。秋天的潮气在地板缝间游荡,时不时一阵寒流慢慢的爬上我的脊梁。我抬起手,摸了摸脸上的泪痕。不知道什么时候它变的冰凉透骨,把我的手指刺得生疼。
“遥···我们不是说过不要任何的负担吗?” 莎的眼神直直看着窗外,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仿佛不是在说我们的事,而是讨论是否收养一只狗。
“哈哈!!可笑,我什么时候有负担了?我什么时候说过离不开你?不要自做多情好不好?你不是想走吗?可以啊!你不是要去找他吗?你不是离不开他吗?去嘛!我又没有拦着你!” 我看着天花板歇斯底里的咆哮。
“会的,我自然会走。” 她慢慢的站起身将外套穿上。
“再见。” 我缓慢的闭上双眼,一股温暖又滑过脸颊。给寒冷干竭的皮肤重新带来了温度。
“······谢谢你···” 她背向着我站在门口低着头说
“我有什么好谢的,到是应该谢谢你!” 我坐了起来。
“很感谢你给了我这样美好的一段时光······我和你在一起很高兴···。” 她推开房门轻轻的走了,当门因弹簧的作用反弹回来撞击的那一声响起时。我终于肯定。她走了。
《秋天的梦》
辽远的牧女的羊铃
摇落了轻的树叶。
秋天的梦是轻的,
那是窈窕的牧女之恋。
于是我的梦静静的来了
但却载着沉重的昔日。
唔,现在,我是有一些寒冷,
一些寒冷,种一些忧郁。
————戴望舒
1997年立秋
我的身体向后仰去,再一次堆在地板上。寒冷和孤寂不断袭来,使我再也没有力气爬起。我所能做的只是呆望着放在地上的花瓶。花瓶里放着两朵玫瑰,它原本是那样艳丽,吐露着芳香。自从莎将它们插进花瓶,我就很喜欢呆望着它们。
可不知为什么现在感觉不到它们的艳丽,芳香。而是看着它们开始糜烂,颓败。散发着尸体般的恶臭,飘落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那气味仿佛都有如实体一样,带着颜色。粉红,鲜红,深红,紫红,红的发黑,红的发艳。红的叫人恶心。
我不能够呼吸,因为我感到吸进肺腔的不是氧气,而是那红色的气体。我感到窒息。我强迫自己不再呼吸。
那气体···不!那红色的液体从我的鼻腔,口,钻进我的身体。在我身体中四处游荡。肆意的占有我的身体,肆意蹂躏着我的身体。我无法忍受,我不允许它玩弄我。我要将它赶出去,我要对它大喊:“滚蛋”!
我从口袋中掏出一把小刀,狠狠的在手腕上割开一个出口。看着那些讨厌的红色液体泉涌般的喷出来,我开心的笑了。就好象笑那些愚昧的女人们一样。先是嘴角慢慢的被扯动,一个不自然的笑容便显露了出来。接着是开怀大笑,笑到自己无法控制。笑到眼泪流到没有。
我一点点的没有了知觉······好冷···
---- 我和我的爱人在这茫茫沧海中
在这虚幻的世界里
在一片白色上
写下了我们的幻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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