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junhao()
整理人: amengr(1999-12-01 22:15:03),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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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天生胆小
我们庄周围不远的山上，有一些杏园和桃园。在杏与桃
子即将成熟的季节，这些地方对庄里的孩子有着相当大的诱
惑力。
在山民的朴素观念中，像偷杏子、桃子这样的事并不是
很重要的品德问题，毕竟他们也都经历过孩童时代。而在孩
童中间，这样的事是作为“英雄事迹”来对待的。经常有小
伙伴绘声绘色地、经常略带夸张地讲起某次历险过程，听者
则瞪着羡慕而敬佩眼神，恨不得马上也试一把。
可惜我是地道的有贼心而没有贼胆，尽管熟知小伙伴们
的“英雄事迹”，也常常在作听众时心潮澎湃，跃跃欲试。
但真要行动时，则又瞻前顾后，畏首畏脚，最后总是不能成
行。
记忆中唯一的一次历险，是在别人的怂恿下成行的。胡
同里有一个长我四岁的孩子惯于此道，他的弟弟就是和我一
块去育红班报名的那个男孩。我们一行共有四个人，他们兄
弟两个，我和胡同里的另一个和我同岁的男孩。当时是上午。
到了目的地，要翻过用大小不等的石块磊成的两米多高
的园墙才能进入园子。园墙相当不牢固，很容易倒塌。我和
那个同岁的男孩根本不敢翻进园墙，怕看园子的人来抓时，
手忙脚乱爬不出来。他们兄弟两个翻了进去，并飞快地上树，
一边摘一边往外扔。我和另外一个在外面负责捡。
大约过了五分钟的样子，就听见狼狗的叫声，接着就是
看园子的人迅速向这边移动的声音。我知道我们被发现了，
也顾不得别的伙伴，用小褂兜着捡起的桃子和杏子开始没命
地跑，一气跑出去老远，直到自己确认已到了安全地带为止。
过了好一会儿，其他几个也赶了过来，并笑我跑得太快。
随后开始按付出的多少瓜分战利品，我分得了一个桃子，七
个杏子，竟是最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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