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windsmile()
整理人: amengr(1999-12-01 14:21:40),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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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里游泳的鱼（PART Ⅳ）
人真是奇怪，不同的时间和环境下会有那么大的差别。今天上午在大堂登记
入住时，如果不是陈东刚好向前台小姐报自己的名字，并且在要求“禁烟楼层”
时和小姐争吵又手舞足蹈起来，叶蒙这个姑娘是不会朝这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
外资公司业务代表多看一眼的。叶蒙很少关顾中学时的同学会，仅有的一两次是
推脱不掉。因为她知道，无论什么名义的聚会，话题都差不多，无非是从同学或
老师的绰号和轶事开始，然后谈论不在场的几位的近况，然后炒股票的谈股经，
做老板的谈生意经，剩下几个教书的或公务员谈谈足球和国内外大事。去一趟聚
会也真不容易，尤其女人，不能以上班的装束出现，免得别人以为你在炫耀现在
的职位和收入，也不好还像学生时那么随便，不能说太多工作上的事，也不能不
说。这使叶蒙又想起了中学时考完试对答案的情形，考的好的不敢表现对答案太
自信，不好的也不好意思显得太在乎，每个人都特别苦恼。
陈东又开始放开嗓子唱歌了，叶蒙觉得奇怪他怎么会唱那么多歌，她觉得自
己从来没有时间和闲心去听什么歌星的歌，会唱的都是大学时代的老歌了，也许
他和吴非一样，陪客户唱卡拉OK听会的吧。
叶蒙突然想起了什么。“有一首歌很好听，你会唱吗？我不记得怎么唱的，
只是MTV里有一条在冰里游泳的鱼，河水都结冰了，可是那条鱼……”叶蒙记不清
了。
“不是什么冰上游泳的鱼，是在一条结了冰的河上，有个人伸开手臂在‘游
泳‘，他的身后是一只帆船在燃烧，是不是？”
叶蒙不置可否地笑着，她其实并没有看过那个MTV。两年前吴非一定很详细地
给她描述过那个MTV，并且唱给她听过，可现在留在她脑子里的却是莫名其妙的“
冰上游泳的鱼”，她甚至可以看到银灰色的鳞片随身体的扭动在冰面上闪动潋滟
的光泽，不知道可以游到哪里去只是一味地游。
陈东歪着头，断断续续地哼着调，试图找到感觉。叶蒙又低下头去，看着杯
子里浅浅的仍是琥珀色的威士忌，她轻轻摇晃着杯子，冰块轻轻地撞击着。
吴非的影子又出来了。叶蒙姑娘自己对自己说。这一次是真的不难过了，真
的。
（to be continued）
99/0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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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所有的网事成烟，我们毕竟曾经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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