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windsmile()
整理人: amengr(1999-12-01 14:20:54),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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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像个孩子（第一章）
windsmile
顾勋还是个少年时曾是市里小有名气的诗人之一，许多年后顾勋变成了一个
画店老板。他的画店周围很热闹的，卖假古董的，卖鲜花的，卖女式内衣的，不
远处还有一片卖特色小吃的。
顾勋现在有了钱有了房子还有一个本市户口的女友，照顾勋朋友们的说法，
顾勋什么都齐了，行了，小日子过得不错。
顾勋的房子位于一处外表古色古香的老房子的二楼，他经常独自一人呆在窗
前的沙发上读书喝茶打电话。顾勋做生意一半靠电话，另一半就是与来人面谈。
画店只有两个雇员，一个姓朱的老头，一个叫红梅的女孩。朱老头和红梅通常都
坐在外间的沙发上，夏天的时候顾勋透过玻璃门可以发现两个雇员老在打瞌睡，
朱老头像个没精打采的更夫，至于红梅像什么，顾勋想不出。这个女孩来自南方
，人长得比较瘦小，喜欢把眉毛画得很黑两腮抹得粉红。红梅长得一般，但不令
顾勋讨厌，所以这个女孩自我感觉不错。
顾勋的女友卓艺叫朱老头朱大鼻子，叫红梅山楂小姐，顾勋管不了卓艺就由
她乱叫一气，只要不当面叫人家的外号，顾勋总是能原谅他的女友。卓艺是艺术
学院毕业的，现在搞国画，她的业余爱好就是给人起外号。不管你长得多么没有
特色，只要被卓艺撞见了你就拥有了一个外号。卓艺说一个人有了外号可以让此
人生动许多，比如说朱老头的长相本来枯燥无味，给他安了个朱大鼻子的外号朱
老头就生动得如同生猛海鲜，至于他的鼻子是否过大那是另外一回事。由红梅的
山楂小姐引申开来，顾勋就被卓艺唤作庄园主。顾勋把大家的外号都告诉了朋友
们，朋友们说朱大鼻子很一般，但山楂小姐精彩，庄园主神似。不过从此这帮朋
友轻易不敢迈进顾勋的画店，大家都担心被眼尖的卓艺扣上一个外号。这帮朋友
不同于顾勋生意场上的朋友。是顾勋的文学朋友，以前大家常在一起写诗。朋友
们都比较穷，顾勋偶尔请大家吃喝一气。
夏天到了，画店的生意清淡下来，顾勋呆在装有空调的单间里享受着冷气，
他这几天老站在窗户前朝街上打量，卓艺到外面写生去了，他有些寂寞，不过这
寂寞与卓艺无关。
他在想念一个人，一个叫小松的女孩子，他并不打算追求她，他只是幻想着
能再见她一面。6月初的那个早晨5点，他和那个叫小松的女孩站在宾馆16楼的窗
前看雾，方脑、若即、韦清则在昏睡。顾勋站在窗前对女孩说我还从未观察过雾
，28年了，我从来没有想到我会站在16楼的高处看早晨的雾。他重复着夜里1点钟
他和女孩步行去超市的路上讲过的那句话，他对她说你像个孩子。女孩笑一笑，
她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她的白色衬衣在5点钟的晨雾中微微泛些蓝，她只有19岁
，孩子一样稚气的腰身，皮肤白，手腕很细，挂着几个比铁丝更细的银圈圈，银
圈圈闪闪发亮，顾勋认为很好看。她手上的饰物改变了他对饰物的看法，在此之
前他总是不能容忍女孩们全副武装似的戴着乱七八糟的首饰叮当作响。他还对她
说过什么，他似乎对她说了一句你是那种看一眼就会让人永远记住的女孩。现在
他仔细想了想，他最终并没有说出这句话。他只说你像个孩子。并且重复了两遍
，都是在他俩单独在一起的时候说的。他希望有一天她走在路上会想起那天早晨
的雾，还有他重复了两遍的话。
（未完待续）
99/0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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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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