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memorymoon(黯憶)
整理人: clarafire(2001-06-29 21:58:05),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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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告是一串紫色的水晶葡萄，还有我的plan.方澄很高兴,交差的那天晚上就说要请我吃饭,我没有心情,
于是谎称生病了,他晚上竟然带了水果来看我,是葡萄.我说我没事的,他以为我真的生病了,就要带我去看医
生.对于他的热情,我只是固然的冷漠,我并没有表示感谢,也没有太多的笑容.后来他走了,走的时候我站在窗
口,看到他茫然地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这个眼神太熟悉了,我尽量不去回想,我怕又伤害到自己.
后来"酸葡萄"就成了我的BBS的常客,他经常发一些很哲理的杂感,有时候又打一些搞笑的句子,我忍不住笑了,我居然还会笑的.
从他的IP来看也在这个灵魂般飘荡的大都市,我们都不善于交际,只是看到对方的帖子都要给个回复,即使是篇空贴,起码也知道看了.我是接受不了沉默中灭亡的,若是寄出的信没有收到回信就会干着急,遇上了"不喜欢"回信的人,起码给篇空纸也好,我就知道看过."酸葡萄"似乎知道我的习惯,也学着我回空贴,我再一次笑了,看到空贴后面还有个人签名档,真好!
后来连续接了几个广告,都很符方澄的心意,他也常到我这里来,不时送一些水果面包什么的.我不知道是否应该拿钱给他,他每次来都很腼腆地笑,我也学着他笑,只是不很自然.不经常去公司,但也认识了公司的同事.有个叫王昕的就住在我附近,一次莫名其妙接到他的电话,他好所号码是从方澄那里要的,还说要去公司的话可以搭他的车,他还故意用无意的话语告诉我方澄已经结婚了,事业有成的男人一般都会有一个幸福
的家庭的,我不觉奇怪,我对他说,可心里却有些许失落,这让我又想起了那天那个踌躇的眼神.
一次,方澄给我送薪水来,
"数数吧,五千的薪水."
"我看不止那么多."我随便拨了一下信封里的钞票.
"还有一千的奖金,你这个月为公司做了四个企划."
我抬头看了钟,已经9点,"方总,我看不早了,方夫人一个人在家吧?"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问.
他尴尬得看了一下表.我从他脸上读出了些特别的言语.
"如果夫人不介意的话,我想请方总喝杯咖啡."
"我想......"
"就算报答你把那么多钱亲自送到我手上吧."我淡淡地笑了.
"你很少笑的."
"攥着那么多钱,不爱笑的也会笑的呀."我尽力去缓和气氛,我不应该那么尖锐的.我不知道是否爱上什么了,我也怀疑自己的感觉有错,是太敏感了吧.
"我以为你不会开玩笑呢."他的尴尬骤然躲开了.
"我很老吗,这样说我.去兰桂坊吧,近一些.如果不怕吵的话."
我们借着迷离的月光,打了一张出租车,这边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没有路灯.上车的时候我被绊了一下,方澄挽住了我的胳膊.很久没有的感觉,一种想在某个港湾停歇却又惧怕着什么的感觉,我很怕,我揪着心,小心地看着他.他是我的老板,他是有妻子有家庭的人,我呢,我是什么,我只不过是一件被划破了的水晶作品,裂痕毅然.
"韵盈......"方澄的眼神又一次击败了我,好熟悉,似乎注定了上天一定要我邂逅的.
兰桂坊很吵,我们并没有进去.我觉得自己很自私,他不是我的.这时候他的手提响了,他对他老婆说有应酬.我默然.我在做什么?
"方澄,是我感觉错了吗?"
"不,你来的时候我便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你太熟悉了,好象一个故人重新回来."
"是新鲜吗?"
"不,是太熟悉太熟悉了.我想我是应该为你考虑了."
"可是,我不会......我不会爱......"
"那让我爱你，好吗?"
"可是,一个男人的爱不可以同时分给两个女人的."
"......是我不好......"
"不,是我给你太多诱惑了,你明知道我是一粒酸葡萄的."
"你的才气,你的冷漠,让我重新感觉到了这个城市还有曙光."
"或是我太脆弱了,在佯装的坚强中更加脆弱,或许,我应该停歇,可是,我希望你做我的牺牲品,你有辉煌的事业和美好的家庭."
方澄不说话,他看着我,我很害怕,我想起大学校园里的血,想起染在衣服上的血,大脑里又重演着操场上飞身的一幕......
他的眼神,哦,我想起来了,他的眼神不就是那个热爱篮球的大学生看着我的眼神吗?我颤栗了.
一阵晕眩,我只觉得方澄拥住了我.那是写着爱的眼神,我也曾经拥有过.
"为什么叫做'酸葡萄'呢?"
"你怎么知道是我?"
"呵,从你看到我的企划不怀好意的笑容里看到的."
"聪明的女人真可怕."
"你也是再验证我的身份吧."
"恩......"
我变得高兴起来,不工作的时候也知道去逛大街,去买一些漂亮的衣服,我应该很年轻的,我的心又活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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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织着心跳,倚赖着飘渺
拥抱繁华中淡淡的寂寥
妖娆世间,月凌黯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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