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mingmei1977(柳缘)
整理人: moonjj(2001-08-21 18:13:25),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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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间不想把这段感情当回事儿了。不想辛苦、不想累、不想痛,也不想要那没有一定的幸福——
或许是觉得不值得理会,幸福感与爱的感觉尚且虚渺不实,即使实在,苦苦经营来又能有多长,何况是与这样一个男人,他可曾让我敬仰?叫我疯狂?我爱他?爱他什么?他又当我是什么?男人与女人太需要距离和神秘感了。而能最大限度地保持这两种感觉的方式就是肌肤之距的间隔,一旦并未深入接触而尚未使感情坚实达到深厚的两人在短时间内越过这条界限,曾经多美好的感觉似乎也会顿失于一举间。索然无味很快就会来了。爱脆弱得如覆薄冰,耳朵随时可能遭遇冰层炸裂的抽声,裂了,破碎了,所有的美妙、晶莹如梦的东西连同精神就在倾刻间吐着水泡被冰冷淹没了。接着冻结的也许只有心了,不是别人。或者是对别人,更是对自己。
如果是真爱或者说深爱,或者对方是一个我认定的人,那用心经营到了罢了,可是现代的我们心灵的空间又有多少能分给人、分给未知难测的爱。就是留给自己的也不是十分地纯粹与明净呀!(爱是不爱,付出还是不付出始终是一个需要考虑的问题)
据说我们的时代已进入到数字化时代,一切都可用短而精的数字来衡量。爱情从远古到现在其衡量的的数性并无不一致,不同的是,以前讲永恒,讲海枯古烂,讲天长地久,而现代的我们宣示“不 ”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网络社区或流行杂志则大肆宣言“一夜情”,这其中不乏刻意谋求造作之态,但其同时了显示了我们生活的真实以及我们这些生活在信仰缺失时候而又
有着些可爱又可憎的自我意识的人之灵魂的尴尬与喧嚣,形体的疲惫与抗争。可怜又可恨,热情又冷漠的就只有一颗心了。
走在心灵虚无的荒野,走在我们的闲散时代,特殊的话语——关于我们生存的语境,好象时时疯长着,又好象早已失去生命的原始力,我们就这样在经营的理想中一如继往、一尘不变地进行着生之悲哀,我不知道这到底是我们的悲哀、时代的悲哀还是人类的悲哀。或许谁的悲哀也不是,而只不过是人类进程中的一个自然又必然的状态链接点。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为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乃敢与君绝。”这首古诗出自谁手,不知学人们是不是考究出来了。这也不是我现在关心的问题。只是关于它,于我的心灵,我深知深信一点,这些文字自初中通过眼帘猝然闯进我心灵情感的最深处时,到之后乃至现在每每念及就心碎神伤的情状,它所告诉我的就是一种永远的痛已注定于我。
我清楚我的泪因何而流。我也知道《大化西游》中那被用“烂/滥”了的关于“一万年期限”的精典为什么会成为精典。而它带给某些人的笑又是怎样的“含泪的笑”!含着的泪是何滋味“笑”又该怎样注解?想一想,想一想,也只是——只能想一想。凝神于没有风景的眼睛并非凝固,凝固中的是生命。
生命如花,这不似寓言,像的是传说。在传说之外,我们只能怀想开放、怀想花香,甚至那花事之末的花凋也足以引人为花的幸福落泪。
天塌了,地陷了,太阳射了九个,女娲缝天补地——这些神话早已不传奇了,在我的世界,传奇的只有一个女人,不是我,我只是我自己的深渊——这也不传奇,在这个时代我们这些人谁不在其自个儿的深渊?!传奇的是起誓《上邪》的无名女子,她能有如此撼天震地的爱!她能相遇引发她如此强烈情感的男子!(我无心猜想她热烈燃烧后平熄一来的心情与生活)而我能有什么?我的全部仅仅是一声带泪而出奔冷漠而去的叹息。
My heart will go on !——“我心永恒/永无止尽”原来就这几个字,这个句子在我们的世界也可以有岸,可以抵达“泰坦尼克号”绝对彼岸的绝境——一样的是永恒,不一样的是内容!
抒情时代早已过去,我们只能在身处的煽情时代,想象被点燃,等待被煽动,也等待某种唤醒,只可惜困得太久了,硬是唤不醒,只还在梦中津津有味地跋涉着,以执著状寻找着感动。那些专门煽
情的电影或电视剧就成了最精彩的梦工厂,在当中感动,在当中哭,其实也就是在“别人”的故事或事故里流自己的梦的眼泪罢了。
爱情好象来过吧,这也许是对情感内帏最后的交待。
爱情不老,永远不老,但爱情已死。问爱人到何时,不敢言“上邪”,仰望无名的女人的传奇和幸福,我只能在一声微叹后说,爱到无话时。而所有的话似乎都在我们肌肤相亲前说尽了。 我们只能在心灵的暗影中遥遥相望,相望已
无言。能够共享的感情原来只如观望到流星或烟花时在那短暂的燃烧与欢呼中的片刻心事与瞬息激跃。爱情就这样来了,过了,好象真的来过一般。
绝不想斗争爱,又绝不能动弹于困爱的深渊,那就哑然吧。默默地转身,慢慢地闲逛吧……
不指望上帝保佑爱,上帝也不会知道爱谁又怎样爱。
就只是这样随性地翻着古老的记忆:“上邪”之烈女,”“红楼”之尤三姐,还有“玉卷西风”的李清照……她们躺在古旧拙朴的书页中,以不同的方式散发着爱与生命的野性和活力。在女人的集合中她们不只是简单的元素,作为古传统世界的女性,她们尘封于书,她们就不其字里行间的极限
生存中悠悠地目送了女人乃至我们世界的一种感情方式。字里字外我们都难以企及她们的悠闲与美丽——是野性的悠闲,野性的美丽。哪怕惆怅地拈一朵花,轻盈地香随流莹;哪怕清茶芬芳,衣袂娇柔,都含带着野性。我才知,原来野性不只在荒原深林,不只在粗犷豪放,不只是“红河谷”中宁静投入并演绎的那个世界。有一种野地,它原始而无穷,简单而强劲,它长在人的心里,如心魔般让人痴傻,让人拒绝理性——这是爱的野地,在爱的疯长中生活任由它抉择,生与死,激烈与平静都是它的结果——
生命选择爱,爱也选择生命!
不管男人还是女人,我们的幸或不幸就在于我们企图选择爱,但爱不选择我们。爱选择生命,而我们生命之中生生不息的可能已不是那原始的爱的野地。而且在这个多元化的时代,即使是女人其生命的选择也早已不在单一。
爱情不会老,永远不会老,因为在爱成为人内心不可弥合的伤痕里,它就注定要被生生不息的来人前仆后继地追随、玩昧,于历史的河流中定制时代的记忆。但是爱情也已死,只因为时代的轮变下我们已丢失了生命之中堪为美好的简单与原始——野性。那些野性的女子未必知道她们的美丽与幸福。我不知道当时的她们怀念或憧憬什么。我只知道我于煽情时代的深渊里,怀念野性。并——纪悼爱情!
时代不会忘却。我们这个时代的传奇是如此简单容易,却又如此艰难不易。
不能被征服——不能被别人同时还有自己征服,我们就只能沦陷!
野性如何叫人不怀念?!然而野性世界早连同其精神、氛围隐没于我们所处的商业社会、个人社会。其永不可及注定了我的命运——在永不可及的怀念中飘泊与流离——这也注销了我今生的安宁。
就只于我的深渊,于煽情时代的深渊,怀念野性吧!
耳畔有木鱼之音。
精神与爱的碎片层层剥落……
---- 不望永远在一起,只愿--记得我,记得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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