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qingk()
整理人: qingk(2000-01-19 20:51:11),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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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谈心
（第二天中午，C去办公室取作业，被D叫住）
（E 第二天中午）
D （看着C）来，过来一下，有点事找你。
C （疑惑地）哎，来了。（找了把椅子坐下）
D （严肃地）昨天的事我都知道了。
C （莫名其妙）昨天的事？昨天……（突然一阵惊慌，暗想：“难道是昨晚……
”不敢再想下去）老师……
D （更加严肃地）你家长那么呵护你，你怎么能跟他们顶撞呢？你要知道他们是
爱你的啊。
C （胡思乱想地）我……（心说：“这么快就给班主任打电话了？天哪，难道我
真是笼中的小鸟么？唉，不知道他们又说了些什么……爸原来本不是这个样子的
呀。”）
D （盯着C）是的，也许你已经能猜到，今天你爸爸给我打来电话，我也把你在
学校里的一些情况跟他说了----现在你是努力的，可是方法不得当啊……还有，
你那个捐助辍学少年的事能跟我说详细点么？
C （惊愕地，暗想：“喔噻，爸把什么都说出去了！”）张老师（声明：呵呵，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我……我也是想了很久才这样做的。
D （感兴趣地）是吗？
C （带戒心地）是~~
（使C，D都感尴尬的沉默，只片刻）
D （无奈地）好了，不说这些了，现在谈谈你的学习。听你爸爸讲，你现在晚上
经常边听流行歌曲边写作业，是么？那可是不好的习惯啊……上个学期你的成绩
还很好，可是这个学期呢，真是直线下滑，我都替你担心，这样下去可怎么行？
C （看了看窗外（就是看了看周围），想着什么事情，没听见D的话）
D （有点不高兴，捅捅C）嗨！我在跟你说话呢！听见没有？
C （回过神来，慌张地）是，是，张老师，我以后一定注意。
D （冷笑一声）什么“以后”注意？现在开始就要注意！你已经不小了，走路不
需要人扶了，可是你不该就这么走到歪路上去啊。我做了这么多年班主任，也带
过不少高二的学生，这一年对你们来说是人生中没有考试的一次岔路口----走对
了你的未来会轻松的多，走错了你可就完了。
C （点点头）呃，其实我们不是不爱学，只是……
D （疑惑地）只是什么？
C （犹豫了一下，随后真诚地）……只是我们特迷茫，特彷徨，唉，都是鲁迅爱
用的词儿，张老师，我们自己有时候都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何方……
D （陷入沉思，许久后才意味深长地对C）是吗？我看你们在学校里挺快乐的。
整天都是个笑脸，呵呵，那当然都是在课间了，上课可都是一幅苦脸的，不过我
理解你们。又有哪一个乐于做题呢，都懒哪。
C （更加真诚地）张老师，在家里我是最受尊重的，爸妈都很疼我，只是有时候
……唉，让我觉得压力大的都快崩溃了。
D （点点头，想着什么）也许是吧。
C （试探着）我想跟您说的是，昨天我爸无端地看了我的信，所以才发生了那件
事情，其实这本该不发生的……
D （脸色暗了下来）其实也不全怪家长啊，你为什么不跟他们说？让他们一直蒙
在鼓里，难道学生有什么事不该跟父母和老师讲么？我们是长辈，看问题更加客
观些，对你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
C （惊愕地）张老师……！
D （盯着C）好了，我听说你曾经在某篇周记里抨击过咱们的教育制度，还讲了
许多老师的坏话？
C （更加惊愕地想：“天哪！竟然连周记也敢偷看！”）那……那也是我真实的
想法啊……
D （愤怒）我真的没有想到，你竟然这么敌视我们的教育制度，它怎么不好了？
中国要没有高考那还不乱套了？哪一所高校的大门不会被挤塌？
C （勇敢地答）可是现在这教育体制下培养出来的都是只会考试的书生！
D （震怒）你……你，你竟敢这么和我讲话！
C （醒悟地，冲D笑笑，暗想：“是啊，她是老师，我是学生，本来就要有个高
下之分……”）哦，一时激动，张老师，对不起。我有些话是说的过火了，可是
毕竟经过大脑的思考，不管您觉得它有多么的不合理。
D （乘胜追击）是的，我很欣赏你的这种勇敢，这文章我看了好几遍，还有上次
你写的……（忽然一惊，心说：“坏了，怎么说漏了嘴？”）……呃，我不是有
心的，随便翻翻你们写的周记而已，看到了你的文章。
C （又看了看窗外，心说：“此地无银三百两。”想了想家里以前收到的信，继
而平静地）我觉得周记只是周记，写些什么都可以，只要不违背宪法中的任何一
条就行。
D （脸色阴暗）那也不能随意地攻击这攻击那，再说有些事情没有定论的。
C （平静地）所以才有讨论的余地啊，想出一个更好的方案，或者说在保留考试
的前提下更改考试的内容和考试形式，不是更有价值么？对我们来说不用泡在题
海里，对您也节约了很多教学时间，可以教我们学更多的知识……（被打断）
D （不耐烦地）好了好了，用不着你来教育我，这些我明白的很----可是现在实
际情况不那么乐观，我们也只能随大流的前进了。
C （感到悲哀地小声嘀咕）改革总是那么困难，步履维艰。
D （不高兴地）又嘀咕什么呢？
C （站起身来）老师，班里还等着我送作业本呢，先走了……
D 那好吧。
（C下）
D （唏嘘不已）唉，上个学期她还是个听话的孩子，怎么现在成这个样子了，太
叛逆了，（想了想，却想不出）叛逆到底有什么好？……
（第三幕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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