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williambao(此时无声)
整理人: gupiao(2001-06-01 14:06:14),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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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的颠峰——做庄界龙实业
由于我下放多年,又一直是计划经济体制下生活长大。因此在物质生活上要求一直不高。赚了大钱后就是在市中心购置了一套当时仍不多见的多层三房一厅房子,让我母亲能在晚年改善一下居住环境,又为我女儿能有一方独立的天地。此外全部资金仍在股市中流动,由于是惯于高比例融资操作,到1993年初已经将延中的获利输去过半了。但我的“多头思维”促使我仍在寻找资金,乐此不彼地在股海中沉浮。
大盘下挫后,大部分股价已在10元钱以下,东北某医药公司股票的市盈率已跌至20倍以下,我们认为初具投资价值了,于是找到东北一家证券公司发出寻求合作的意向。一个月以后,通过东北某证券公司介绍,医药股份的张总和我见面了。
提起东北某医药公司,在1993年为数不多的异地上市公司中可谓赫赫有名,1993年6月29日上市那天的高开低走,消灭了一批上海大户,而且报载当天晚上该市举城欢庆,笑着“上海人傻冒”灌下了大桶啤酒,他们一元钱的东西让上海人20元钱抢着买了去。
由于双方对市场现状及发展的观点比较一致,也都想为市场的发展作些贡献,于是就投入的资金规模、期限、目标等很快达成共识并由万国证券公司的营业部出面与对方签订了协议,并由我公司接受委托,实际由我与证券营业部认可的博士先生、小周实际操作,操作室是由营业部出面在富丽华大厦专门租的一套居民住宅。
实际运作开始后,正当市场人气低迷、成交萎缩,大盘股根本无人问津。医药公司股票上下两难,处于胶着状态。
1994年春节一过,沪市1993年最后一批认购证发行但未上市的商业网点、东方明珠、凌桥及1993年第二批认购证发行的农垦商社、界龙等一批新股共11家在2月24日一天上市。在此之前,市场在800点上下徘徊日久,久被抑制的人气开始逐渐抬头,各类舆论已开始为新股的炒作鸣锣开道、摇旗呐喊。市场一致看好的是“亟待擦亮的明珠”——东方明珠,将其誉为浦东股龙头,市场预测其价位将超过陆家嘴。
一场闹哄哄的新股炒作好戏就将开场了!
2月24日一早,股市多路人马像赶集一样迎接中国股市有史以来第一次新股批量上市,准备挑选自己心仪的中意货色。我们筹集了一批资金后,先看中的是农垦商社(因为我在江西农垦系统待过近10年,可能是旧情复发吧,也深知当时的上海农垦系统实力在全国排名第二,仅次于新疆)。当天开盘,股价在15元以上,高于我们心理预期,而且感觉盘中有大资金在吸。注意力转向其他新股后,发现一只被遗忘的“丑小鸭”——界龙实业,中国第一家村办企业改制上市的股份公司。其股价最低只有12元左右,我觉得有机会,因为只要是第一,在中国股市就是机会,就是题材,那怕是第一个亏损股!于是5万股、5万股地开始吸纳,利用当时“T+0”的有利条件,每买进5万股,就作为压盘马上挂出去,这样上方抛盘越来越大,股价也越压越低,当我们在12元以下收集了200多万股以后,抛盘全部撤单,股价当即飙升,收盘在12.6元。第二天跳空高开,一路推高,在13.20元以上全部抛出,轻轻松松地做了一把短差。在边上观战的医药股份张总面露钦佩之色,连翘大拇指。
界龙在13元上方仅维持了一天即掉头往下,在12元一线横盘后,随着新股热的出现,短线回潮也开始支撑不住了。一天收盘后,医药股份的张总打电话给我说:“老马,能不能再买些界龙。”我答:“不用说,你们在外面买的界龙已经套住了。两天以后再说吧。”不出两天,界龙又回到了12元以下,我们在上次的成本以下又捡回200万股,开始通知医药股份,我们可以合作了。
当天收盘后,我们一行来到地处上海南隅北方某省证券公司的一家营业部与该公司老总及该省几家机构的驻沪代表见了面,当晚在复兴路上的南方夜都会(现在是一家联华超市)把盏细谈。“一口闷”之后敲定了炒作细节,由我提议,他们派人到富丽华操作室,由我指挥,共同运作。为了公平起见,双方目前持仓筹码不动,再各调集3000万资金,总计持仓600-800万股开始向上滚动(当时界龙实际流通盘为1125万股)。买入抛出办法为我方挂单数价位,如15.73元、15.75元,他们挂双数价位如15.74元、15.76元,这样大家成本差不多,谁也不吃亏。
说干就干,第二天他们当时的业务经理小李与张总一起就到操作室开始并肩作战了。
当时的新股炒作以东方明珠领军,已到了26元-28元一线,由于1993年初上市的浦东概念股金桥曾到过38元的高价,因此大家认为新股炒作仍有上升空间,一时如火如荼,人气鼎沸。为了鼓动人气,我提出了“界龙戏明珠”的口号(界龙当时14元左右,后来也曾实现了这一口号)。并与博士先生一起拟定了“追申华、超物贸、赶网点、戏明珠”股价上四个台阶的口号。在市场将信将疑、半信半疑的情况下,界龙股价节节上升,不到一周已冲上20元大关,与网点比肩,差明珠一步之遥了。
由于博士先生当时在各地的股市沙龙,尤其是福建、江苏等地有一定影响,先期跟进的人已经尝到了甜头,示范效应在慢慢扩大。为了不让股价震荡,我们每天都要在上方压上很多抛盘,以保证在每个价位都有一定的换手,走势尽管强劲,但一直尚算稳健。终于,火山爆发的一天到了。
连续超强的走势已经吸引了大批跟风者与市场的关注,特别是连超原来股价在界龙之上的申华、物贸、网点之后,市场认为戏明珠已成定局,更有甚者叫出了“超爱使、小飞”(都曾到过50元之上)也指日可待,于是那天开盘跳空1.80元,在23.60元。开盘之后,一路挂出的大抛盘也有人在“啃”了,我感觉有点不对劲,而且一个上午就涨了2元多钱,这也是前所未有的。当天中午在用工作午餐时我认为“感觉不太好,下午要动了。”
当天下午我将压在上面的抛盘全部撤下,从26.50元开始每上去0.3元就抛出20万股,股价势如破竹,大笔买单一路将股价扫到33元之上,我们手中的筹码已经全部出清,毛估估在两周不到共获利7000万元。于是我通知场内“马夹”在22元与20元各放上200万股的接盘,因为我不想让股价震荡得太大,引起市场过份的震动。放下电话,我深深地松了口气,等我从卫生间出来,场内传来“界龙已跌破18元”。我大吃一惊,马上吩咐在20元以下全线买进,博士先生并通知外围资金也全部进场。跌势止住了,股价又回到22元以上,并在22.60元收盘,还涨了几毛钱。这就是中国股市的第一次“庄家跳水”吧,因为当天最高、最低价相差1倍以上,实际上往上打、往下压全部是市场狂热行为与庄家无关。
界龙跳水、殃及其他庄家。受其拖累,明珠失色、网点破网、物贸、农垦等一批新股无一幸免,界龙还能止跌,其他股价一蹶不振,有关庄家悉数被套,纷纷通过博士先生打电话来要求我们伸出援手将界龙再往上打,以减轻他们的抛压。众人的捧场,加剧了我内心深处的名利欲“一周内再创新高”,于是胸脯一拍:“好说,明天经过探底T字形,后天光头阳线到25元以上。”
以后两天的界龙K线就在庄家的操纵下走出探底成功返力上攻的图形。就在这个周末,刘鸿儒主席发布了“四不”救市讲话(暂不扩容等)。
在利多讲话的刺激下,周一大盘果然跳空高开,股民们为管理层的救市讲话亢奋,买盘蜂拥而入,但没有想到却为深套多时的各路庄家解了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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