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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星际之枪兵的一生----转自无厘头部落
发信人: burier(叉子浪人)
整理人: burier(2001-06-15 09:48:25), 站内信件
    这是我在即时战略几个月前转的一篇中篇文章,比较幽默,有时间的星虫看一下吧,呵呵。
    
    枪兵的一生 

  我,是一个枪兵,很便宜,只要五十个水晶。我一直都端着枪, 
我知道我的任务就是战斗、战斗和战斗,虽然我从诞生到现在还没有 
战斗过。说到诞生,我只知道我是生在人族的基地。 

  最初来到这里时,只有三种简单的建筑和一种叫做工程兵的兵种, 
可是他们并不会战斗。工程兵把一种叫水晶的蓝色晶体运到一个圆形 
的房顶的建筑,他们叫它主城。听说工程兵就是从那里造出来的,可 
是我从来没有见过,但是我深信不疑。而水晶就是可以制造出各种战 
斗单位的能源,我一直都很奇怪为什么水晶可以造出战斗单位,可是 
我从来都没有问,因为我不知道我该去问谁。我猜想我是从一个叫兵 
营的建筑里造出来的,因为后来我见过一个和我一样的枪兵从那里出 
来,于是我想我一定也是从那里出来的。还有一种建筑更奇怪了,叫 
做房子。听说每个房子可以入驻八个战斗单位,可是我从来都没有进 
去过,也从来没有见过有人进去过,我很纳闷到底是谁住在里面,或 
者是根本没有人在里面,可是直到最后我都无从得知。 

  开始我就站在兵营的门口,甚至不知道该干些什么。于是我就傻 
站在那里,看着那些工程兵一直不停的忙碌,我就这样端着枪看着。 
很好奇为什么我会一直端着枪,我甚至不知道那把枪是什么时候来的, 
好想从我诞生的那一天,我手里就端着这把枪。我想有一天我会不会 
扔下着把枪,但是很快我纠正了自己的想法,作为枪兵,我不该有这 
样的想法。于是我就这样端着枪,记得,那时天很蓝。 

  有一天,突然我脑袋里一闪,我离开了兵营前面,向基地边缘的 
一个必经的路口走去。然后我就站在那里,端着枪。我站在这里到底 
是干什么?为什么会站在这里?这些我都不知道。只是我远离了兵营、 
主城和奇怪的房子,再也看不到忙碌的工程兵。其实看不看都是一样, 
我知道他们一定都是忙着把水晶运到主城里。 

  经常会有新人过来,他们也和我一样,端着枪。虽然是新面孔, 
其实看起来他们都是一个模样,但是我还是依稀的可以分辨出那些是 
新来的。于时这里从一个、两个、三个……到很多人,直到有一天我 
们有了十二个人,我们被编成了一对,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为什么十二 
个人就是一队?可是我的任务就是站在这里,不是提问题。 

  当一个工程兵在我的面前不停的焊着什么时,我觉得这大概是什 
么新的建筑。这个工程兵很特别,虽然我从来没有接触过工程兵,但 
是我可以感觉到它和别的工程兵不同。他告诉我,基地里已经有了很 
多变化,出现了一些新的建筑,很多他都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他是第 
一个和我说话的人,这样更我验证了我的说法,他,的确很特别。 
  “你现在造的是什么?”我很好奇。 
  “碉堡!”他继续焊着。 
  “碉堡?”我看了看他。 
  “对呀,你们躲在里面可以向外面射击,但是免受对方火力的袭 
击。”他摆了一个我们射击的姿势,好像很得意。 
  我很奇怪为,什么他会知道我们射击的样子?其实就连我自己也 
没有见过我们射击的样子,但是我想射击的样子一定是他模仿的那种, 
因为我想不出别的什么姿势。 
  “我们躲在里面?”我用手比划了一下。 
  “是呀!你们可以进去四个人。”他转了一个身,背对着我。 
  “四个!”我还是不太相信,这么小的建筑我一个人进去就已经 
很挤了,怎么可以进去四个。 
  “基地已经开始采集气矿了,很快就可以升级你们的盔甲和机枪, 
到时你们战斗可能会轻松一点。”他这次没有停,更专注于手上的工 
作,好像这个被叫做碉堡的建筑马上就要完成了。 
  “气矿?”什么是气矿呢?他们不是在采集水晶,为什么又采集 
气矿呢?为什么采集气矿就可以升级盔甲和机枪?那升级以后又是什 
么样呢?我不太明白。 
  “是呀,你看!”他指了指基地方向一个带烟囱的建筑,“那就 
是气矿,只有气矿才能升级高级兵种,来这里之前我就在那里采集气 
矿。”他摆了一个抱桶的姿势,我猜想大概气矿采集出来是装在桶里 
运输的。 
  “噢!”我还是不太明白。 

  他拍了拍手,显然他的碉堡已经完成了。他停留了片刻,就走了, 
工程兵一直都很忙碌。临走时他告诉我,他叫“无厘之星”。我很好 
奇他为什么叫“无厘之星”,可是我已经来不及问他,他的背影在远 
处消失了。那我叫什么呢?从来没有人告诉我。我只知道战斗就要开 
始了,一想到战斗我就忍不住激动,虽然我不知道战斗是怎么样的, 
可是光这个名字就让我向往不已,因为我是一个枪兵。 

  “无厘之星”走后我一直很无聊,我想他一定正在忙着采集气矿, 
不知什么时候可以再见到他。之后我脑袋里又是一道闪光,我和其他 
三个枪兵一起钻进了碉堡。原来碉堡里真的可以进去四个人,而且并 
没有想象中得那么拥挤。只是碉堡里很暗,视野也很小,四个人每人 
一个窗口,我在窗口前只能看到前方,远方的天很蓝,不知道我头上 
的天如何呢! 

  当虫族的小狗第一次出现时,我就意识到这是敌人。并且不自觉 
的开枪射击,从来没有人教过我怎么射击,我觉可以从容的完成整个 
动作,和“无厘之星”所模仿的动作一样。而那些比我后来的新人, 
似乎也不用我去教他们一些什么。其实也没什么可教的,射击并没有 
想象中的那么复杂,好像只要简单的站在这里,不用配合手上的任何 
动作,只要端着枪,就是这样简单,端着枪。很快我们消灭了这一小 
撮小狗,在他们还没有抵达碉堡前。 

  后来敌人进攻变得频繁起来,人数也越来越多起来。可是依然无 
法攻入,每一次都是被挡在碉堡之外,可是碉堡却在每一次洗礼下破 
烂不堪。于是“无厘之星”又一次出现了,敌人在不停的攻击碉堡, 
他就在后面不停的修理。在我看到他的时候,我有一种很亲切的感觉, 
可是我忙着完成我的射击动作,而他忙着去修补碉堡,我们一直都没 
有机会交谈。说到修补碉堡,我很奇怪“无厘之星”就象和当初造碉 
堡一样,在那里不停的焊,既是他焊的地方没有裂痕,只要他不停的 
焊,其他地方的裂痕也不不停的愈合。于是我们一直相安无事。 

  我一直忘不了那天,一大批口水龙的出现,改变了起初这场战斗 
的不平衡性。“无厘之星”还是忙于为我们修理碉堡,可是口水龙看 
起来似乎比小狗要聪明,他们放弃了攻击碉堡,而把所有的火力集中 
在“无厘之星”身上,于是他放下修理工作,想转身逃掉。可是就在 
他一转身,他倒下了。他的盔甲渐渐的裂开,也是皮肤开始暴露在 
“空气”中。我不知那是否该叫做“空气”,至少我从诞生到现在还 
没有离开过盔甲,哪怕一次也没有。听说一旦盔甲破裂,我们就将要 
死亡,大概就像“无厘之星”现在一样。这是我第一次看到盟友倒下, 
可是我却无能为力,我只有继续射击。我只记得他当时呆呆的望着天 
空,面无表情,于是身体在“空气”中开始蒸发、蒸发,直到完全消 
失。 

  很快碉堡被攻破了,没有砖块或是铁皮掉下来,他就这样的消失 
了,就像“无厘之星”一样。除了感觉到周围变得明亮起来和地上的 
残留残骸以外,我甚至天真的以为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可是很快我就 
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当口水龙大滴大滴的口水射在我身上时,我 
感觉到我身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消失,那就是所谓的生命吗?我突然 
想起了刚才“无厘之星”倒下的情景,一时间我好害怕我也会像他那 
样的倒下去,像他一样消失在“空气”中。当生命值越来越接近底线 
时,忽然我感觉到背后有一种暖融融的气息,于是生命值开始增长。 
我回头发现身后站着一个站着一个很漂亮的异性兵种,后来我知道她 
们时医疗兵,医疗兵有漂亮的脸蛋和纤细的腰身,她们以很优美的姿 
势扭动着手臂发出白色的光芒,于是使我们的生命值增长。战局就这 
样又一次被扭转了。 

  就在这场战斗接近尾声的时候,我突然发现子弹的发射速度加快, 
因为我感觉到了我在手中的枪,震动突然变得强烈起来。后来“仙子” 
告诉我是基地里的完成了机枪的升级,她还说马上盔甲的升级也要完 
成。我很惊奇,觉得不可思议,我的枪一直都没有换过就完成了升级。 
我摸了摸身上的盔甲,大概盔甲的升级我也不用动就可以完成,这就 
是奇迹吧! 

  “仙子”是一个医疗兵,她告诉我他的名字叫“懿媛仙子”,前 
两个字太难记了,我一直都没有记住,所以每次我都叫她“仙子”。 
“仙子”和所有的医疗兵一样,很漂亮。特别是在战斗中为我们进行 
医疗时,他每一个动作都从骨子流露出一种性感,尤其是扭动手臂同 
时对我的一笑,那是勾魂的一笑,妩媚而不失典雅。有时我会傻傻的 
以为她是喜欢我的,可是后来我才发现其实她对每一个人都是一样, 
这难免让我有一些失望。但是我还是经常留意“仙子”的一颦一笑, 
我想也许有一天我扔下了枪,而她那时也只愿意给我一个人医疗。可 
是如果我扔下了枪又何需医疗呢?也许可以干别的点什么,比如恋爱。 
我很惊奇于自己的想法,恋爱,在我的字典里不该有着个词语。于是 
我就告诫自己,我是一个枪兵,我的任务是战斗、战斗和战斗。 

  “仙子”和其他的医疗兵是很受欢迎的,不仅仅是因为他们在战 
斗中可以为我们提高更大的帮助,而且她们是所有兵种中唯一的女性, 
所以吃香是难免的。“仙子”和爱说话,这和“无厘之星”很像,因 
为他们都很喜欢对别人讲,于是我成了她的唯一听众,我很欣慰。 
“仙子”似乎懂得很多,而且还试图把她的快乐带给我,我虽然也很 
努力的是自己可以接受这种快乐,可是每当我想起“无厘之星”倒下 
的情景,我就禁不住有点难过。 

  “我们为什么要战争?”作为一个枪兵我有点无奈。 
  “我也不知道,可是每天过的快乐就行了!”她笑了笑。 
  “可是战争就要死亡!”我不知道她的笑是乐观还是无奈,可是 
我真的感到好怕! 
  “那是没有办法的,谁让战争就是互相杀对方的人,互相破坏对 
方的建筑,直到一方什么都没有。”她试图用很简练的语言来解释战 
争。 
  “就因为我是枪兵,你是医疗兵,所以就必须卷入这场战争,如 
果可以从新选择的话,我到是希望我是别的什么,比如它……”我指 
了指基地附近的一只北极熊。 
  “它!”仙子瞪大了眼睛,很美。 
  “对呀!无忧无虑。”我不禁幻想着自己有一天,象它一样不用 
拿枪,不用战斗。 
  “也许……”仙子陷入了沉思。 

  “日子”就是这样的一天一天过去了,我甚至不知道这是否该叫 
做“日子”,天似乎从来没有黑过,永远那么蓝,就像是我第一天来 
到基地时一样。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的,姑且就算现在的日子是快乐 
的。然后虫族大规模的进攻终于来了,战斗一直延续不断,激烈。 

  “仙子”倒下之前,和“无厘之星”一样,没有任何预兆,然后 
她就倒下了,在我的面前。我很难过,可是依然无能为力,我想伸手 
拉住她,可是不行,因为我的手里有枪,我不能扔下枪,因为我是一 
个枪兵。“仙子”倒下时动作极其优美,就像她为我进行医疗时一样, 
透露着一种骨子里的妩媚、性感以及风骚。当盔甲渐渐裂开时我看到 
了她的脸,苍白却美丽,而后她倒在那里一动不动,她的眼睛呆呆的 
望着天空,流露着迷惑、困倦和疲惫,但是她的嘴角却流露着笑意, 
可以看得出来那是一种发自心底的笑。然后她就慢慢的消失,就像 
“无厘之星”一样,消失在空气里。 

  “仙子”走后,我很寂寞。没有人再陪我说话,我也没有找别的 
人说话。战斗每天都在继续,每天都有新的兵种到来,他们站的很怪, 
火力也很强。每天都有人倒下,可是我总是可以死里逃生,就像是要 
让我见证历史一样,如果可以者可以称为历史的话。我常对着门口的 
北极熊说话,它很苯,好像根本挺不懂。不过没关系,因为我羡慕它, 
生活无忧无虑。 

  所以“仙子”成为了我美好的回忆,我很后悔当初没有和“仙子” 
有过什么亲密的举动,亲吻她或是……哪怕连牵手我都没有做过,甚 
至连想都没有想过。就因为我是一个枪兵,所以我手里的不能是 
“仙子”的手,只能是枪。 

  终于有一天,大批的敌人突破了防线。敌人破坏建筑、杀人,我 
也没有可以幸免,于是我倒下了。当生命值降到零时,我的盔甲,头 
盔不见了。于是我暴露在“空气”中,和“仙子”、“无厘之星”、 
其他倒下的人一样,虽然我见过很多次,可是自己却是第一次,也是 
最后一次。 

  “空气”似乎比我想象的要温和的多,渐渐我全身开始麻痹,首 
先是手脚失去了知觉,接着其他部位渐渐的不能动了,我知道这对我 
意味着什么。我忽然想起了“无厘之星”的木讷以及“仙子”的迷惑, 
我一动不动的望着蓝天。 

  那时候,天很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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