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chenyang11734(大飞)
整理人: moonlite(2001-06-26 01:40:43),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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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看看木棉花,从来没有这样的渴望过---很迫切的渴望,前几日,看朋友的文章,是专写木棉花的,很奇异的,别人是喜爱着花的美丽,她却独独在木棉花花落的时候“安下一颗心”,觉得它“不会再暴露那种让人焦烁的奇异的美了”,是怎样的一种花,是怎样的一种人,会为花开的焦烁来心痛,会放弃娇美而选择一种极端的方式作为自己花开的过程,追求一种极限、一种力量、一种自我、一种挑战!他说的好“所有开花的树看来都该是女性,只有木棉树是男性的。
木棉树又干又皱,不知为什么,它竟结出那么雪白柔软的木棉,并且以一种不可思议的优美风度,缓缓的自枝头飘落。
木棉花大的骇人,是一种耀眼的橘红色,开的时候连一片叶子的衬托都不要,象一碗红曲酒,火烈烈的,有一种不讲理的架势,却很美。
树枝也是干得很了,根根都麻皱着,象一只曲张的手--臂是干的,手肘是干的,连手腕、手指头和手指甲都是干的--向天空祈求着什么,撕抓着什么,而干到极点时,树干暴开了,木棉花几乎就像从干裂的伤口里吐出来的火焰。”
很悲壮的一种美,很肃穆的一种美,是强烈的,震人的,令人不觉就起了敬意,以一种爆裂的形式展示着自己的力量,自己的不屈服……花,在我心目里,玫瑰、兰花,甚至海棠、腊梅,前者以亭亭玉立、千娇百态之姿,展开一抹风华,喜悦着你的心,美丽着你的眼,后者以清新自然,要人心生怜爱,恨不得就自己站在那里也不忍累到它们的一种呵护,怎么会呀,怎么会有这么一种,以这么一种极端的方式明确着自己的心态,那丝傲然仿佛天地间所有的力量所有的不屈服已经在此,以生命的极限来挥发所有的妩媚!妩媚呀,难道你不曾听说过唐太宗论魏徵之“妩媚”吗?那个凶巴巴的逼人的魏徵呀,那个耸眉头、凸眼睛,而且还不是会骂人的那个魏徵呀,这个妩媚怎不令人绝倒?而木棉花开花的过程难道算不上一种妩媚么?
我想看木棉花了,竟有些迫不及待了,用从未有过的迫切来期待,所以,我在期待着我的远行了,那个有木棉花的地方呀---因为有它,所以,将会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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