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darkwing(惑)
整理人: darkwing(2001-05-14 12:29:06),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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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马贼
＂这是我们仅有的了．＂那个老人费力地弯下腰，缓缓地把那
碗面条放在唐乔的身边，又像是怕放不稳，轻轻摇了摇，那些在他
枯萎的手臂上悬挂下来的几乎透明的皮肤，此时也随着他的身体一
起颤颤地晃动起来．
＂你放在那里吧＂唐乔回头看了一下老人，然后又把目光投向
原野的另一边，有半截焦黑的山从树林中向着天空突起．
＂好．．好＂老人费力地直起身子，偷偷地转动着眼珠打量着
唐乔，嗫嚅着仿佛还想说什么话．事实上我在这时大部分的时间都
在向唐乔走来的那条路上张望着，我想要看到明美的身影出现在那
里，想要看到她投入唐乔的怀里，想要看到他们拥抱着互相微笑的
样子．
＂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唐乔冷冷地向身后的老人说道．
＂我这就走．．．这就走．＂老人慌忙向后退去．我忽然间很
希望他撞到身后的那只木桶，可是他却很灵巧地避过了它．＂等一
下．＂唐乔忽然又叫住了他：＂你的马在哪里？＂
＂马．．哦．．就在那里＂老人转身指给唐乔一间破矮的石头
房子，＂那是我们仅有的．＂他开始絮絮叨叨地诉说生活的困难，
并不时抬起头来用那双浑浊不清的眼睛打量着唐乔，＂那个可恨的
抢马贼．．．先生，你看我并不是恨他，只是，如果他真的抢走了
这匹马，我们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唐乔站起身来向那间石头房子走去．老人警惕地望着他的举
动，匆匆地跟了上去，＂我儿子马上就会带人回来，先生，我只求
你在这段时间内能保护我们，先生，你真是好人．．．＂他一边急
匆匆地勉强跟上唐乔，一边向四周仓皇地张望着．．．＂
字是打印出来的，一条细细的黑线从中间把这张纸分成了二半，
我记得在许多天后我打开打印机，发现这条黑线缘自一只趴在那里
死去的飞虫．在隔了许久天后我知道它的死亡，这种感觉让我感到
怪异，就像我在这时看到这篇当时写的东西一样，这篇小说的后面
的部分，全都被叶荫带走了，而这张只是那天被南瓜拿去看，顺手
留在了三儿的房间里．
那天，当我和叶荫在路上望见对方时，游行的人群正举着旗帜
从远方拖拖拉拉地走过来．人们纷纷从自行车上跳下来，或用一只
脚撑着地，努力伸长了脖子观望着．
＂喂！＂我仿佛听到有人在某个地方叫着我，可能是三儿或是南
瓜，我拼命地睁开了双眼，望向走得越来越近的人群，想要找到他
们中的某一个，可是队伍相当地乱，我只能看到他们一个个挂着肩
膀，歪歪扭扭地从眼前走过去．
＂这倒是很好．．也好＂一个四十几岁女工模样的人回过头和她
身后的一个男子说道．
＂哪里有阅兵式好看啦．＂男子习惯性地反驳道，张口露出一嘴
被嘴熏黄了的牙．他的潜台词一定是，你懂什么．
我暗暗地想，却冷不防被人推了一把，差点冲到马路中间去．
好不容易缓住脚步，我回过头正欲发作，却看到一身白衣的叶荫站
在背后．＂怎么怎么叫你都不应啊！＂她跺了跺脚．
＂你是来参加游行的？＂我愣了愣，这时她应该在办公室才对．
＂游行啊，我虽然赞成，但却不会亲自参加吧？＂叶荫望了马路
中间的人群，＂当初又觉得自己太小，现在又觉得自己太老．＂
＂那你怎么不上斑？＂
＂你呢？＂叶荫晃动着手臂，她带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怎么
在这儿晃，不会是来参加游行的吧．不上斑．＂
＂我．．我．＂不知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我竟然会在叶荫前面哑
口无言．这时游行队伍忽然喊起口号来，几个人还点起了鞭炮．我
转过头去：＂看，他们还真热闹呢？．＂
＂黑羽，你以为我一个人背井离乡地跑这里来是为什么呢？＂叶
荫忽然低下头去．
我记不起那天后来我说了多少安慰叶荫的话，事后我的记忆中
充满了叫喊声，脚步声和广播喇叭声，汽车声，还有鞭炮声，一切
都是乱糟糟的．
从小到大，那是叶荫第一次在我面前哭，而我竟然手足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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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了．＂草帽仿佛因为我的准时到来而显得很高兴．在他的
周围，聚集了几十个穿绿色盔甲的人．而村民们仍在四处走来走去．
＂没有一个是游戏者来着．＂草帽让他的队伍转换着不同的阵形
＂弩兵等级太低．＂
＂那些民兵不能指挥么？＂我围着村口的箭塔转了一圈．＂没有
骑兵？＂
＂骑兵都被调去安城了．＂草帽颓丧地说：＂又不能随意装备给
电脑人．．．．来了．＂
混乱的马蹄声中，一支黑色的人马迅速从屏幕上方冲了下来，
然后旋风似地一转，便分成三支队伍，其中两支向箭塔扑去，而另
一支，向我们冲了过来．
草帽很冷静地让队伍停在原地，然后一个魔法球飞出去，在敌
人中间炸开了花．对方的骑兵迎上了我们的枪兵，形成了一团混战
骑兵转动不灵的劣势马上体现了出来，而这时，草帽的弩兵也开始
射箭．我没有进攻，只是给草帽的枪兵们补着血．
＂咦？＂黑骑兵中的一个忽然扭转马头后退了一步，说出话来．
＂是游戏者吗？＂
很明显我和草帽都无法分心说话，枪兵在不断地倒下，而两座
箭塔都已经着火，照这样子下去，村子会很快被攻破．
＂说句话，你们今天晚上是不会赢的，情节已定注定了＂黑骑士
继续打着话：＂无法更改的＂
这时候，箭塔已经被攻下了，那两队骑兵从缺口处冲进去，开
始随意地杀人，放火．而我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因为只要一退后
就会被对方的骑兵冲散．
＂停战吧，我有话说．＂与我们作战的那一队骑兵忽然向后退去
仿佛退出了战斗模式，几个枪兵还想追上去，却被草帽拉住了．
＂为什么不让那些人停手？你们只要马而已．＂草帽冷冷地说道
＂那是系统控制的．＂黑骑士说道：＂我们还是要离他们远点的
地方说话吧．不然，在攻击范围内，你们可能会受他们的攻击．＂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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