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darkwing(惑)
整理人: darkwing(2001-05-14 12:29:06),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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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得改，先贴先
我被允许参加一场游戏
（二）
我再一次从床上醒来，于是屋子的轮廓渐渐从那种黑暗中浮现出来．
我再一次从床上醒来，于是屋子的轮廓渐渐从那种黑暗中浮现出来．
我再一次从床上醒来，于是屋子的轮廓渐渐从那种黑暗中浮现出来．
一切都是这样老套和重复，可是我并不知道自己会在哪一天厌倦，
我仍然在那面涂鸦的墙边流连忘返，希望游戏的情节能再一次重演，那
个棕发的女子能再一次出现在那里．
可是她究竟是没有来，而且也没有丝毫来过的痕迹．在半小时前下
了一场不大的雨，我愣愣地望着雨滴在屏幕上斜斜地飞过，画面像极了
家里那台老电视机的图像．我不禁叹了口气，然后起身走到河边牵回那
匹黑马，到附近的一些村子去打听一些消息．
村子里的气氛却是越来越紧张，四周围竖起了高高的哨塔，随时都
可以到一队队全副武装的民兵从面前经过，在其中偶尔能看到一些穿着
暗绿色盔甲的人，从他们的盔甲和肩膀上的徽章就可以辩认出，他们是
属于雇佣军行会中被誉为最强的修罗骑士团，他们一向是被官方雇佣的，
不知道现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偏僻的地方，事实上，这个游戏的情节
在我参加之前的某一时刻就开始飞快地运转．但我感觉，那个时刻并不
是很远．
我走上前去一个接一接地询问那些雇佣军，在得到诸多的，＂不＂，
＂闪开＂，＂警告．＂＂你再不走开，我们就不客气了．＂等回答后，
我识趣地离开了他们，里面并没有一个真正的游戏者，只是一些电脑制
作的程序而已，这时，一个穿着相同绿色盔甲的人忽然直直地从屏幕下
方向我走过来．
他想攻击我？是我刚才的动作触犯了他们？如果在这个地方受到攻
击，无疑是死路一条，在那一瞬间我犹豫着是逃跑还是不抵抗，那样的
话最多在被关在一间小房子里一星期，然后交一点罚金了事．
然而他忽然开口了，＂你是游戏者？＂
那是我第一次遇到草帽．在沉闷的介绍后，他问：＂你对最近的情
节发展有什么看法？＂
＂哦，我没有太注意．＂我不好意思说我一直坐在那面墙前发呆，如
果在现实中倒没什么，可是在游戏里这样绝对会被认为是个傻ｂ．
＂这个游戏中很少人，可是战争却快打起来了．＂
＂你说的是传说中西大陆那个摩国的国王辰荣？那里真的存在吗？或
许只是为了增加游戏中的气氛系统故意在ｎｐｃ中流传的？＂我忽然想
起了那个叫南瓜的女孩子．
＂也不一定，我也没去过那里，有空真想去看一看，也许游戏者都聚
集在那里开战呢？＂草帽缓缓地打出一排字，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我
想，他映在屏幕里的眼神，一定是热切而向往的．
＂那你为什么不去？＂
＂情节不允许，你知道，像我这样加入行会的，要离开必须有更多的
特定事件和完成更多的任务，否则自动离开的话，就会被系统视为背叛，
那的话，我就是与整个修罗骑士团为敌了．＂
＂嗯，最近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军队？＂
＂听说是最近这里有很多盗马案，而且有谣言说黑骑士要复活＂
＂哦？＂
＂你连这也不知道？＂草帽显得有一点惊讶．
＂我来得不久．＂
＂噢，我也不是很久，只知道在我来之前，黑骑士是当时雇佣军中最
强的军团，只是后来他们军纪败坏，引起民众和其它的雇佣军一起来反
对他．最后一次战役就发生在离这不远的地方．＂草帽停了一下，又继
续说：＂那次他们几乎赢了．．．只是在最后的一刻，天上忽然降下一
道闪电，把他们的团长当场劈死在战场上．然后他们就退却了．．．那
可能是个系统的特殊事件．当然，我也是从书上看来的．＂
＂可能只是传说或游戏的历史．后来呢？＂
＂后来听说他们都解散了，一部分沦为盗贼的都被消灭了．＂草帽不
厌其烦地打着字：＂只是那片森林，从来都没人进去过．好像被锁住了．
当然，也许那里只是一片布景而已．你有空可以去看看，在那森林前还
有一道奇怪的断墙．＂
＂断墙，涂满了字画？＂
＂字画？没有啊＂草帽奇怪地望着我，＂我上次去看的时候，那上面
只是有一个女子的浮雕啊？＂
＂女子？＂屏幕忽然渐渐地暗了下来，草帽也发觉了这一点：＂我们
把这里变成聊天室了，我必须要走了．明天晚上九点你到这里来吧，你
知道，这些系统造出来的人太笨了．＂
＂哦，我对战争不是很感兴趣．＂
＂当然，我可以付你钱，而且可能会碰到一些意想不到的事吧．＂草
帽隔了一小会，又加了一句：＂一个人太寂寞了．＂
＂我会考虑的．＂我很想说，其实我并不想离开这个地方，也对所谓
的西大陆毫无好奇心．而且
我并不觉得寂寞．
我想做的只是静静地坐在这间房间里冲着那面墙壁发呆．
只是发呆而已．
这时门忽然被一下子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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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剑风传奇结尾曲：Waiting So Long
Written and Performed by Silver Fins
Looking back and the morning comes
Don't find your face in your glass
Take the moonlight by the tail
It's rainy sight
You're shading
What is that
It's just the same
What is trying in your crown
I'm spending in my glass and walking back
So wear my glass
You're fading
I'm waiting so long
I'm waiting so long
近乎呻吟般的二重唱，用绝望的声音重复着＂I'm waiting so long,
I'm waiting so long.....＂
Griffith头盔后的眼神空无一物，头颅斜斜地挂在他那几成废墟的身
体上，同开场曲中＂it's too late．＂相比，＂I'm waiting so long，＂
仿佛带了一丁点谅解，然而谅解对方的同时，也谅解了自己．
你的过错已被谅解，而我的才开始．
I'm waiting so long
I'm wait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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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开了，小三站在门口，微笑着伸着双手，仿佛在期待一个西方式的
拥抱．南瓜站在他的身后，很注意地与满身尘土的小三保持着距离．
＂怎么．．搞成这样？＂我愣了愣，回头望了一下屏幕，终于还是站起
身迎上前去，重重的击了一下他的手．屋子里顿时尘土飞扬，南瓜夸张地
大声咳嗽着，笑着逃到远远的地方．
＂我去了西藏！＂小三兴奋地挥了挥手，像是要演示什么：＂终于又实
现了一个愿望．走，喝酒去，让我给你们讲讲这次经历．索文呢？＂三儿
伸手敲了敲索文的门．
＂好，不过你还是先洗个澡吧，哈哈．＂
南瓜又在那里故意夸张地大声咳嗽起来，自从这一次后，她每次见到
小三都会这样子故意咳嗽，然后格格格地笑．
至少在我的记忆中是如此．
还有我关了电脑
还有，我跳着走下楼梯．
那个女子侧过身子让我们这一群人走下去，她好像是一个人住在这楼
上的，因为从没见过她和别人在一起．每次在楼梯上碰到了，也只是彼此
抬头望一眼，便低着头走过了，我想可能是因为我头发蓬乱，又经常不刮
胡子．看上去很可怕的样子．
她低着头站在那里，手里提着一只很大的包．
我忽然并拢双脚，从楼梯上跳到她的面前，声音很响，整个楼道中顿
时扬起了一阵尘雾．
＂你干嘛呀！＂南瓜骂了一声，挥着手扇去面前的灰尘．
＂哦，哈，才跳了五级，看我的！＂三儿笑着又往楼梯的顶端走．
我直起身来，斜着眼望了一下身边仿佛有点不知所措的女子，她紧紧
地用手捂着鼻子，我白了她一眼，转过身走开．背后传来三儿落地时巨大
的声响．
＂人们都居住在自己的房子内，却又不得不在楼道内相遇．＂喝了几杯
酒后我就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这个的士高的一边安了几张小圆桌，
原本可能是让人休息的，后来为了照顾打牌的人，上面各有一盏小灯照下
来，一方是喧嚣的舞池，一方是静静打牌的人．
而这种安静，源自于强大得过分的音乐轰鸣．
喝了几杯酒后我就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事实上那时我总觉得另
一个自己在东张西望，而说话的那个并不是自己．
＂昏暗的光从缝隙中照进来，你想，我如果写短篇小说的话一定会写到
这个楼道．那里是这样的安静，因为人们都呆在自己的屋子内，然而那里
又是那样的易受打扰，因为人们只要一推门，就望见了你．＂
＂来路与去路都是一片黑暗．＂南瓜摇晃着杯子．她
＂听说那些做梦被ｕｆｏ捉去的人事后回忆在开始都梦到了一条长长的
甬道，分析家说那是人对出生时过程的记忆．＂三儿抿了一口酒，神秘地
望了南瓜一眼，补充道：＂就是从子宫出来那会儿．＂
＂噢．．．那么说．．你们和那些邻居其实都是孪生的兄弟姐妹啊？＂
南瓜斜睨了他一眼，故作认真地说，然而她最终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子宫也太先进了，还有楼梯的．＂
＂有的还有电梯．＂索文一直默不作声地坐在那里，这时忽然窜出一句
来．
＂这都哪跟哪儿呀．＂
＂也对，全世界人民皆兄弟嘛．＂三儿举起杯子招呼道：＂为这个伟大
的子宫干杯．＂
＂别忙着喝了，再喝我就要不行了．你不是要说西藏吗？＂
＂哦．．那里的天很蓝．＂
我所能记起三儿所有关于西藏的话题都只有这一句，然后我便迷迷糊
糊地睡去，在睡梦中我依稀听见三儿和南瓜大声辩论着好像有关法制的一
些问题．耳边巨响的节拍像极了办公室边的打桩机，不知为什么，我上班
的地方总是有打桩机．．．
不知为什么，一点点的作品就会浪废大量的构思
不知为什么，一点点的表达就会浪废大量的字词
不知为什么，一点点的生命就会浪废大量的牺牲
不知为什么，一点点幸福
＂准备走吧！＂第二天清晨的时候三儿忽然叫起了我．我看了一下墙上
的钟才七点，索文还在厨房里热着他的药．
＂去哪儿？＂
＂游行啊，昨晚说过了呀？＂
＂游行？什么游行．＂我竭力回想着昨夜三儿的话，却头疼欲裂一点都
想不起来．．．西藏的天空很蓝而已吗？
＂好像是反腐败的．．还有是对政府最近的成绩表示不满吧．＂
＂那是政府的事，又关我们什么事．我们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吧＂
我懒洋洋地说道，正待再次躺下去．
三儿正待开口，门忽然被敲响了，一打开门，南瓜便匆匆地奔了进来
＂准备好了没有，我们学校居然没有参加，不管他，我和几个同学跑了出
来．＂
＂这里还有人要给我上思想政治课呢？＂三儿冷笑着望了望我，转身问
南瓜：＂他们人呢？＂
＂在楼下等呢？＂
＂我们去集合地点，别管他了．嘿嘿，也许他就是赞同腐败的呢？＂
＂你说什么？＂我的怒气一下子升了起来，事实上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
乱扣帽子．＂你懂什么，你那什么游行有用么？腐败分子会自动跳出来自
首么，你游行一下就心安了，你那叫媚俗！＂
＂那至少表明了我们的态度！＂
＂好了，别吵了！＂南瓜大声地喊道，索文也走过来拉住了我，＂好了
好了，别吵了．＂他扶了扶眼镜转头对三儿说：＂不好意思，我因为还要
上班．．．＂
＂文哥你不用说，我们明白你．．＂三儿的口气缓和了一点，南瓜随即
把他推了出去，然后回头望向我，嘴唇动了动．
＂你不用劝我，我不会去的．＂我很想冲着她大喊，但是必竟没有喊出
声来．
＂记得那个游戏里吗？＂
＂怎么？＂
＂你对我说：去吧．小心点，听说那里有战争发生．＂
她为什么说这个，我在脑子里苦思着自己是否有说过这样的话．
＂你知道我在那里看到了什么吗？＂
＂什么？＂我纳闷了．
＂我看到了一片原野，满地都是被屠杀者的残肢和躯体．＂南瓜说完这
句话，盯着我看了一会儿，便奔出门去．
＂她究竟．．＂我纳闷地望向索文＂她．．．＂
＂我也不明白．＂索文扶了扶耳朵边的镜架：＂其实去去也没什么，不
是吗？＂
＂可．．＂
＂别争．．我没时间了，我得马上上班去．药还没喝呢？＂索文一摆手
止住了我．
＂好吧．＂
十分钟后，我重新回到那座墙前．
一个绿色盔甲的人正站在那面前，我认出了他就是草帽．
＂这里变得很奇怪＂他也认出了我，＂女子的浮雕不见了，而且森林那
里多了个黑黝黝的入口一样的东西，但是走过去，又说被封印了．＂
＂你听说过今天的游行吗？＂我打出一排字．
＂游行？？？？？？？？？＂
＂我说是现实中的．＂
＂哦．．．．不知道，是在哪个城市呢？＂草帽开始让他的马围着那道
断墙转来转去，踏出了一圈脚印．
＂算了，不说了．＂我转身欲走，我想打开ｏｉｃｑ，叶荫通常会在这
个时候在上面．
＂你今天晚上会来吗？我想我这次如果死的话，就会离开这个游戏了．＂
他来不来，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我好笑地想．但是在那一瞬间我忽然
感到一种被人期待的感觉，竟然不由自主地打出同意的字来．
＂好吧．＂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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