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birdlover(冬天的海)
整理人: lkem(2001-05-09 14:03:40),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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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记:这是发生在重庆的故事.或许.这个故事每一天都在发生.或许.每一天都有人伤心......
我终于坐上了火车.
花两元钱买了一张行李票.提前40分钟上了车.车上人还不多.就要开车的时候.上来一对男女.恋人的样子.女人坐下了.男人的票却是在别的车厢.男人很急.严格的说.那只是一个男孩.女孩子也是的.看起来好像第一次出门的样子.于是我和他们换了.跑到别的车厢.却忘了自己也是第一次出门. 周围全是说四川话的人.听不懂那些怪怪的话.车厢里人很多.刚刚凉快一点.又挤出了一身汗.只好不管这吗多了.反正火车上总会坐人的.
慢慢的.火车开动了.
我想.我不知道为什吗去.也许只是为了一个梦.也许早上醒来会发现我原来是在做梦.这些思念和所谓的爱情都是梦.
不愿再想了.专心看风景.
不久.火车经过秦岭.看见一座座很高的山.一条条盘山的陡陡的公路.一片片云雾.突然有一座山.遍山都是花.很美的花.山下是一条小溪.环着山流动.我想看清楚.可是火车只是很快的经过.没有办法停留.
天慢慢的黑下来.我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周围的人慢慢的睡去.没有座的人站在过道上摇晃.列车员对那些人总是很凶.很凶很凶.有一个小女孩很可怜.被别人挤来挤去.我却坐的腿都要麻木了.显得很不和谐.于是我站起来.她躺了下去.
站到五点多.天还是没有亮.很累.已经没有了思考的力量.腿已经麻掉了.烟熏的喉咙很痛.说了很多话.和旁边的男人.现在连他也睡着了.正好那个孩子该下车了.于是我坐在那里.开始睡觉.
可是趴在桌上.又没有睡意了.只好看窗外.有一轮月亮.很圆.红色的月亮.后来居然睡着了.一只手还按在钱包上.可怜的我.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旁边的人已经全都换了.现在我对面的是一个老太太.旁边是一个孕妇.完全没有共同语言.去车厢的连接处抽了支烟.看看风景.已经到了四川了吧.我想.
回去座位.另外一个座位的小伙子叫我去打牌.就换过去了.感觉好很多.这边都是年轻人.可以聊到一起.打了几把之后.有个女孩子提议看风景.于是我们一起望向车窗的外边.
首先看到的.是很多竹子.很多很多.很多很多很多.越看越美丽.觉得文字的形式真的不如图画来的直接.只能说竹子很绿.叶子也很绿.很长.还有竹节.我喜欢竹节.后来就看到了水.不知道那水的名字.水环绕着山.我也喜欢山.很绿的山.想起很多诗歌.又都想不起来了.那水上.还有竹排.第一次见到竹排.它是廋长廋长的.想什吗呢?对.就像一只鸡的长长的脖子.
开始出现很多卖鸡脖子的小贩.他们称那是鸡腿.开始是两块钱一只.后来卖到一块钱三只.那些先买的人很后悔.可是没有办法.
开始很讨厌那些小贩.可是后来开始喜欢他们.发现他们要挣的只是一些钱.有了那些东西才可以生存.生存是每个人的必要的事情.所以他们只有这样.他们要躲避的还有乘务人员.他们赚到的钱以最大的差额计算.也只是一点点.后来和他们聊起来.他们很热情的.
看看表.还有不到5个小时就要到了.心里有一种感觉.怪怪的.说不清是什吗?是害怕?是喜悦?我也不知道.我始终不明白.自己究竟为了什吗突然要来.我想了很久.不再想了.怕想到最后会失去了残存的一点勇气.
突然来了一个男人.问我要钱.他扮作一个不会说话的残疾人.向我跪下.他走过去以后.我看见他在车厢的中间和别人说话.为了钱.他已经没有了尊严.
我呢?为了爱情.我没有了尊严.在我的心里.我放弃了一切我自己惯有的矜持.
或许.本来就是一场错误.
或许.爱情是因为有了错误才美丽.
或许.许多年以后我回想起来这一个举动会觉得后悔.可是我想如果让我再来一次的话.我依然会选择来重庆.
听见广播里列车员美丽的声音:"各位旅客.前面就是重庆站.请你收拾好你的行李.准备下车.
我下了火车.我知道.我的心里很害怕.还有一点欢喜.不只是为了什吗.不过.无论如何.已经来了.不可能不去面对.随着拥挤的人群.走向出站口.
记得打电话的时候告诉过她我会穿蓝色的衣服.而她说她会穿一件黑色的T恤.出了站.又回头来找.看见一个穿黑衣服的女生在呆呆的望着里面.站在她的背后.不说话.她回头.看见我.我说:"是你?"
她说:"是的".
她拉我向外走.我一把搂住她.
后来她说从那一搂开始.她知道是逃不掉了.
我们走向外边.坐上一辆公车.人很多.她问我喝不喝水.她带了水.她递给我水壶.我喝.猛地一个急刹车.我一把搂住她.很自然.
我们看着车窗外面.我说:"好像是在做梦".
她说:"好像是的.呵呵"!
我们下了车.把行李安顿在一家招待所.去吃饭.
她要了一个素菜.我要了一个红烧蹄花.吃完了之后.回去.她送我回去.
在招待所的房间里.只有我们.我想吻她.我搂住她.可是她不让.我没有强求.
我送她回了宿舍.然后跑回招待所.好累.很快睡着了.没有做梦.
第二天的早上.很早.听见有人敲门.我以为是服务员.开门一看.是她.看看表.才8点.我说:"干吗".我很不情愿.好困.
洗了脸.她带我到附近的一个街心花园.递给我一个肉包.一个酱肉包.两个鸡蛋.我吃完了以后.真的觉得自己像猪.
我们去街上转.那条街她也没来过.后来我们走到一条公路上.那是一条上山的路.下起雨来.我们在屋檐下躲雨.很温馨.
我们重新去找房子.我不喜欢住在哪里.招待所的气氛.我不喜欢.
我们找到了一间房子.很破的房子.很便宜.半个月只有60元钱.和房东谈完价钱.给了钱.房东走掉了.我们在屋子里.我开始吻她.她没有拒绝.
她不会接吻.她很笨.我教她.
然后她吻得很好了.
房子里只有一张床.两张椅子.一张桌子.一个柜子.没有被子和褥子.很脏.
我坐在那张很脏的椅子上.拉着她坐在我的腿上.吻她并且抚摸她.她的唇很厚.很性感.她的乳房很丰满.很坚挺.我很喜欢.
我们接吻.然后我们停下来.
我们去她的寝室拿她的被子和毛毯.然后回家.
现在那间小小的破房子已经被称为是我们的家了.
终于收拾好了床.试着坐一坐.床塌了.花了很久修好.然后去吃饭.
去的是一家快餐店.那家店放着一曲萨克斯.我们坐在楼上.店里很静.我们的桌子边有一幅画.是两颗心用箭穿在一起.红色的底子.我们吃炒饭.很好吃.
吃完以后我们回家.我们的家里有一张床.很暖和.我们刚吃了饭.很饱.
饱暖思淫欲.
我们开始做爱.那是一件不可能忘记的历程.我记不清楚了.
我们做爱.然后睡觉.然后做爱.然后吃饭......
就是这样.日子过得很迷糊.清醒的时候.我们回去逛街.买一些东西来装饰我们的家.我们的家里渐渐有一点味道.
很好的味道.家的味道.
我们很迷糊.我们不去思考.我们过着.我们思考的问题之一是会不会怀孕.另外就是下一顿吃什吗.?
很好的日子.算算已经过了三天.今天下午在床上.又一次高潮以后.她哭了.
我问她为什吗.她说你就那吗爱她吗?我说怎吗了.突然想起刚才她把腿搭在我的身上.我说小雪也会这样.原来我是这吗的爱小雪.我才发现.原来小雪让我这吗思念.
她说:"你说什吗都会提到小雪.甚至连这样的时候.我以为我很大度.我知道我不是你的.我知道我们只有短短的一点日子.我知道我们应该珍惜.可是我不知道.原来我也忍受不了.我只是一个人.我不是神.小雪已经成了你生命中的一部分.你们已经不可割舍".
我抱住她.我说对不起.可是连我自己也知道.有用吗?完全没有.没有.
想起昨天晚上说的话.
我说:"如果早一年我们相见.也许我会选择你".
她说:"是吗"?
我说:"你知道吗.我一直在怪你一件事."
她说:"什吗?"
我说:"为什吗不来咸阳.考大学的时候为什吗不来?为什吗?"我说得很无奈.很悲伤.
她更无奈.更悲伤.
原来她的第三志愿是我们学校.毕竟她不可以不听她父母的话.毕竟那时她还是个孩子.她说起那时的事.很难受.
我们的眼泪很多.很多.我们的高潮也很多.
痛并快乐着
下午和她一起在街上碰见了kady.那是美国来的留学生.是她的朋友.看着她和她在街上愉快的用英语交谈.我插不上一句话.隐约发现.原来我们的差距是越来越大了.
我是属于传统的人.甚至怀念着红烛和交杯酒.
我们在慢慢的远去.那青春期的萌动和年少的痴狂都还在吗?在哪里呢?
我突然发现.似乎我该走了.
我说我爱你.她也说我爱你.
可是相爱究竟是什吗?谁知道呢?
我对这个世界说:这是一个她妈的什吗世界???
我们的床是一张很破的床.这张床是由几条木头支撑着一张竹板.上面是一层海绵.上面是一层纸板.再上面是我们的毛毯.再上面是我们.我们在这张床上作爱.作很多次.
昨天下午.我不想去洗澡.她打来一盆水.拿来一条毛巾.擦我的身体.从脚弯到私处.她很害羞.害羞的脸很美.微微发红.
昨天晚上和她出去吃饭.在一家私人的小店里.她做饭给我吃.很简单的几个菜.木耳炒肉片.呛炒小白菜.番茄鸡蛋汤.
很简单的几盘菜.我想.我是一辈子不会忘记了.一辈子.
觉得到这里5天了.今天第一天我平静下来.下午.我们坐在床上聊天.没有穿衣服.也没有作爱的兴趣.我们很安静.来了这吗久.其实那里也没有去.其实什吗也没有作.只是在回忆中苟活罢了.
我想.不知道这样的日子可以过多久????
我知道.实际上我们所要的不过是短暂的快乐.可是却常常被很多东西打破.我们在黑夜里跳舞.舞步里有血腥的味道.我们在黑夜等待黎明.可是月亮的脚步被绊住了.没有轨迹.
晚上.听到一首歌:
"常常责怪自己 当初不应该
常常后悔没有把你留下来
为什么明明相爱 到最后还是要分开
是否我们总是俳徊在心门之外
谁知道又和你相聚在人海
命运如此安排 总叫人无奈
这些年过得不好不坏 只是好像少了一个人存在
而我渐渐明白 你仍然是我不变的关怀
有多少爱可以重来 有多少人愿意等待
当懂会珍惜以后回来 却不知那份爱 会不会还在
有多少爱可以重来 有多少人值得等待
当爱情已经桑田沧海 是否还有勇气去爱"
看到这个城市的夜景.很美.
看身边的人.很美.
我怕会迷失.我想被迷失.
很矛盾.
黑夜渐渐来了.上网.
有一点点悲哀.
昨天晚上。不知是为了什吗。心情很糟。很烦。也很累。我不知道原因。
我的心情。真的有点象冬天的海了。
我们做爱。她很痛。很痛。我们不去管痛。我们只要快乐。
我一次次的深入她的身体。到她的身体的最深处游荡。
我的心和灵魂分离。分离。我不知道。单纯的做爱也可以有这吗多想法。
之后。我们拥抱着。沉沉的睡去。
夜深了。我们不去管夜。
早上起来的很晚。很累.我喝了酒.有一点晕.
头晕.心里还是很清楚.有几个朋友劝过我了.劝我逃避.我感激.可是我不知道该怎吗办.该怎吗办?
下午去看电影.很好的片子.两部.<阿飞正传>.<滚滚红尘>.
原来以为.看过的片子.感动过.就不会再感动.可是我还是感动了.我哭了.我哭得很凶.很凶.我以为男人会很少哭.可是我还是哭了.
记得一句话."有一种鸟.生下来就只会飞翔.累的时候会在云里歇一歇.它的一生只会有一次落地的时候.就是它死的时候.可是其实它生下来就死了."
我呢?我死了吗?我还活着吗?
下午吃的是一种叫做汤锅的东西.是很多肉和菜和别的一起煮.很好吃.食物好吃可是心里呢?快乐吗?
喝了很多酒.酒是一种什吗东西?是酒精和水的混合体.酒精是什吗?可以让人醉的一种液体.可以改变人的精神.
由快乐到更快乐.由流泪到她妈妈的不知道是什吗状态.
我想过几天我就要回去了.不可能当作没有来过.我忘不了在这里发生的一切.
朋友说:"大家都在这里
但是 大家也都不在这里
不劝你 是因为我们都没有用世俗的心来看待你
你能沉下去的"
我可以吗?我真的可以吗?
我不知道
.......
迷情就是迷失的感情.飞越迷情就是想要忘记这段感情或者把它当作翻过的一页.可是.真的可以飞越吗?
很难.我想.我没有办法忘记我的女人.我也没有办法忘记爱我的人.我不想伤害谁.我也不想逃避什吗?我只想让大家安静下来.快乐起来.可是我做不到.就连我自己.也被伤害了.也悲伤了.也泪了.
曾经我以为.爱情是个好东西.爱情可以让人快乐.现在我才发现.那是一种毒药.很毒的毒药.谁也逃不掉.
我在人群中寻找.我想要寻找快乐.我的脸在笑.我的心在哭泣.
我以为.我可以做到两全其美.我失败了.
昨天晚上要睡的时候.才想起她还有一篇稿子要写.她很不舒服.于是我来写.在烛光下写字.想起许多日子以前.在烛光下给她写信.那种感觉很久没有过了.因为身体的原因.昨天.作爱的事情没有发生.所以很平静.床也没有塌.
早晨.被冻醒了.被子全被她扯到一边.没有惊醒她.只是轻轻的坐起来.点一支烟.看着黑暗中.一点红红的火在闪动.后来.又睡着了.
早上.精神不是很好.
来上网.因为她要上课.刚才.她来看我.贴了我的脸一下.走掉了.
我不明白.究竟我们到底想要什吗?
我终会走.我走的时候大家都会很难过.有什吗意思呢?
或许.我们追求的不过是一种感觉.
或许.我们只是爱情的奴隶.
黑夜里.为了给我的女人打一个电话.她陪我等了好久.而且不肯让我感觉到她的不高兴.或许我来是一个错误.可是这个错误是如此的美丽.让人没有力气阻挡她的发生.
那一天.我们做爱的时候没有防护措施.我们疯了吗?
我也不知道.
今天.天气不是很好.很阴沉.昨天晚上.下雨了.
我原本决定19号走的.可是今天早上我决定走.回咸阳.
昨天.为了陪我.她放弃了一次很重要的考试.仅仅为了多和我在一起两个小时.更重要的是.我渐渐发现我们的距离.我们的心在一起.可是距离不只是这样.我们还有空间的距离.对于真心相爱的人这不算什吗.可是我们还有环境的差距.她在思考要不要出国.我在思考要不要睡觉.她的朋友有美国人和加拿大人.我连英语都不会.
我知道.她为了我可以放弃一切.爱情比什吗都重要.可是真的吗?她为了我可以什吗都不要.可是我不愿意.我希望她快乐.我希望她过自己的生活.而不受我的影响.
早上的时候.我找了一个茬和她吵.然后开始收拾东西.她问我为什吗?我说我根本就不爱你.她说不是真的.她说你不要走.她抓住我的手.我甩开她.我说我要走了.我说你的梦醒了.她哭了.她说都不是真的.她说你不要吓我.我说我走了.她说多留几天好吗?我说不好.她说明天走?我说不.
她很伤心.我以为一切都可以结束了.我们的生活又可以回到原来的轨道.可是我错了.她还是爱我.她明白了或者原谅了我.
我们一起去车站买火车票.买不到今天的票了.上帝的安排吗?让我多留一天.于是我来上网.和她在一起最后的一夜.
刚才站在红岩魂广场的旁边.我说去上网吧.她说还早.我说再站一分钟吧.我开始读秒."60.59.58......."
"好好照顾自己.少抽烟."她说.
"49.48.47....."
"保重自己.不要酗酒."
"39.38.37....."
"想我.想我.多想我.不...少想一些好了......"
"29.28.27....."
"我爱你.我好爱你.你不要走."
"19.18.17....."
她抱住我.不再说话.紧紧的抱住我.
"10.9.8.7.6.5.4.3.2......我爱你...."我说.
在喧闹的马路旁.星光孤独的照着我们的心.
我没有哭.为什吗?我想.我已经麻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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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过了 我不后悔
我渴望永远 虽然没有力气
放纵 是我的色彩
心里 有一点悲哀
可是我不回头 不看也不想
我只是希望在世界上传播一种病菌 那一种病菌的名字 叫做快乐
可是 我天生免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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