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laodamen(丑石)
整理人: feverperi(2001-05-02 01:40:21),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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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
这个偏远的墓地
大地上一只只肿瘤 被城市抛离的山
在风中静穆 在它们的核中
是祖先和70年后的父亲
年复一年 在腐烂的床上 或者
一个封闭的坛子里
他们的呓语 穿过折叠的时间
惊醒着活人的窗户 和
一些行将冷却的火 并告之
要和生者拥有的一切生活下去
他们做过什么 比如
县令 道士 地主 农民并不重要
他们的哭声和欢笑被分解
在时间的围栏里 而在此之前
光着脑袋的前半部
企图照亮脚下的路 好在未来做好壮丁
学习发射子弹
又在风雪中长途跋涉 下放农村
开辟新的家园
在大部分的时间里
他们平静地看着别人
重复同样的动作
跪坐在墓碑前 点燃纸币
不知道是温暖谁
一阵风过来 杨柳摇动纸幡
仿佛头顶的说话声
他们一定在什么地方俯视 看着陌生的人
不跪在过去
也不跪在未来
天空乌云四合
有去年的青草和金黄的花朵
演示着春天的景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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