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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枫城-百年老汤前传之池毕氏(1)
发信人: twocups186@GZ()
整理人: darkwing(2001-04-26 00:00:40), 站内信件

标  题: 枫城-百年老汤前传之池毕氏(1)
发信站: 网易虚拟社区 (Wed Dec  6 22:24:48 2000), 站内信件

枫城原本不是一座单独的城,直到明朝正统末年,枫城与昌县仍是徐州的一个镇
,叫丰昌镇,后明景泰年间,中央重划州界,丰昌镇这才划分为枫城和昌县,以
西湖山为界,枫城划归滁州,而昌县划归徐州。
至明朝天顺六年,枫城才有了第一任知县池信义,池信义是枫城望族池安之子,
当时这池家乃枫城首富,也是枫城第一的地主,现如今枫城自春风街到枫林渡的
地界儿当时都是池家的产业,池信义的父亲原是明朝景泰年间南京大理寺少卿廖
庄的侍从,后廖庄因一封奏折惹怒了明景帝,被贬至四川宁羌驿,充任驿丞,家
中奴仆纷纷遣散,只有池安不肯走,甘愿跟随廖庄前往,这一主一仆在四川呆了
两年,廖庄是一个生性恬淡的人,驿丞本是个闲职,又受池安悉心照顾,两年下
来,不但未显憔悴,反倒胖了不少,精神劲儿也足了,景泰八年正月,英宗复辟
,史称“夺门之变”,廖庄被起复,主仆二人回到南京,廖庄念着忠仆池安的情
,荐他去漕运总督府,这漕运当时可是个肥缺,自明景泰元年方始设立,当时的
漕运总督名叫王闳,与廖庄私交甚好,池安在漕运上干了七年,受王闳的多方照
顾,敛了不少银子,差使也越做越有兴头。任上第三年,由王宏做主,娶了当时
滁州大户毕宗远的女儿毕琐云为妻,说到这毕琐云,是毕宗远与第三房妾生的,
年已十九,长得花容月貌,却仍未婚配,为何?只因这毕琐云生就一副男儿心肠
,从小就爱读诗书,八岁起就自己学着作诗,毕宗远子嗣不旺,只得一子一女,
从小娇生惯养,事事由着她的性子,因此长到十六七岁,女工刺绣半点不会,却
爱学着男人喝酒行令吟诗赋辞,一日家里来了个西藏和尚,她又缠着那和尚要学
配藏药,学成了就在家里的鸡鸭猫狗身上试,不知是药量太小还是那帮动物被她
折腾惯了,抵抗力增强,除了一只狗小拉了点稀之外,其它不但没事,有一只鸡
居然接连六天下了六个双黄蛋。这样一来,她信心大增,认准了藏药的确可以强
身健体,于是就拿去喂她养的“小宝”,这“小宝”是只虎皮鹦鹉,是她爹毕宗
远托人从南洋带回来的,毕琐云一直拿它当宝贝供着。没成想,“小宝”吃下一
点掺着藏药的小米后,第二天就僵直地躺在金丝笼里了,毕琐云心痛欲绝,足不
出户地整整在家里抱着“小宝”哭了三天,当时正值炎夏天气,到第四天,死去
的“小宝”身子已经散发出臭味了,琐云仍不肯放开,任谁劝也没用,后来她爹
毕宗远看不下去,闯进屋去夺过“小宝”的尸体作势要扔,琐云大喊一声“爹!
”这才站起身来,擦擦泪,低低地说,“让我埋了它。”遂所父亲手中接过小鸟
的尸体,提着把小锄头去了后院。
经过此事之后,这毕琐云似变了一个人,酒不喝了,令也不行了,却常常一个人
独自躲在房中喃喃自语,目光散乱,人到了跟前也似看不见,自说自画,又不知
所云。严重时时而尖叫自己落在水里,时而又说自己在路上飞,又说看见海龟在
沙滩上爬,还采光了院子里的花编了个花钟说要报时辰。他爹毕宗远心下焦急,
遍访滁州的名医,却都束手无策。可怜毕琐云却因了这病茶饭不思,日渐消瘦,
俏生生的一张粉脸被折腾得有如枯稿,眼看是活不成了。
也是这毕琐云命不该绝,恰巧此时毕宗远的一位故人前来探访,这人姓林,名似
海,本是一个秀才,只因屡试不中,心灰意冷,看破了红尘,遂在江西庐山白云
观出家当了一名道士,此次云游来到滁州,想起了昔日同窗,特来探访。毕宗远
此时正为女儿的事急得焦头烂额,哪顾得上与老友叙旧,会了林道人,寒喧几句
,便安顿林道人在客房歇息。哪知这林道人心细如发,看毕宗远神色不对,掐指
一算,便知是其子嗣有灾,遂请毕宗远引其一观,或可医治。这毕宗远一听,心
下大惊,忖道:奇了,云儿的事我未曾透露半句,他是怎生知道的?想来这林似
海修道多年,必是得道了。不由得心底悄然涌起一丝希望,连忙带林道人去看他
的女儿。
事情说来也奇了,那日正值毕琐云发病,在房里哭着闹着,直说都冬至了,怎么
还挂着三伏的月份牌子,又跑到衣橱里去翻过冬的棉袄,说要穿着出去看雪。两
个仆妇在旁边劝着,怎么也劝不住。毕琐云穿着棉袄往外冲,一头撞在正待进屋
的林道人身上,林道人岿然不动,毕琐云却被撞得往后一仰,跌坐在地上。毕琐
云正待要哭,忽然听了林道人一声大喝:“孽畜!”毕琐云一愣,只见说时迟那
时快,林道人迅速迈前一步,伸出二指顶住毕琐云的百会穴,一手从怀中掏出一
张符,口中念念有词,拿符凌空画了几下,然后一把扣在毕琐云的印堂上。只听
毕琐云一声惨呼,昏了过去。毕宗远急了,忙待上前。却让林道人拉住。只见林
道人从怀中拿出一张黄巾,展开,以指作笔,在上面飞快地写了几个字,然后铺
在毕琐云的头顶上。
只见没过一会,那平铺的黄巾上渐渐隆起一个小包,一会,小包上显出一个弯弯
的喙子,那黄巾也越拱越高,不到一柱香的时间,那黄巾已经脱离了毕琐云的头
顶,飘浮在半空中,毕宗远看得心悸,恍惚间似乎听到鸟叫声。只见那林道人面
露喜色,从怀中拿出一支细红线,一手抓过那黄巾,飞快地用线将黄巾封了口,
扔在地上,只见那黄巾包裹着不知何物,在地下挣扎动弹,发出一种怪异的鸟叫
声,那叫声越来越大,直叫得人心慌意乱。听着这声音,毕宗远只觉得全身的血
一起往头上涌,好不难受。只有林道人尚且镇定自若,仍是口中念念有词,双手
合十,喃喃地念了好长时间,这才从怀出又拿出一道符来,按在那黄巾上,只见
符一贴上,那叫声就慢慢弱了,黄巾隆起的部分也慢慢变小,最后声息全无,黄
巾中那块隆起的部分也变成一颗黄豆大小了。
    林道人这才舒了口气,自语道:想不到一只鸟的怨气居然如此之大。
    
   毕宗远安顿女儿歇下,连忙赶到客房向林道人一问究竟,只见林道人拿出刚才
的那个黄巾包裹,展开来,伸到毕宗远面前道:“你看这是什么?”毕宗远定睛
一看,是块晶莹剔透的石头,约黄豆大小,“这是。。。”毕宗远皱着眉头,大
惑不解。
   “令千金近来是否杀过生?”林道人问。
“有,小云前几日不慎毒死了一只鹦鹉。”
“是了,依贫道之见,这只鸟非凡鸟,而是一只鸟精。”
“这。。从何说起呢?”毕宗远大惊失色。
“你别急,听我慢慢道来,”林道人微微一笑,说道:“宗远兄可信佛?”
“安得不信,如无佛祖僻偌,我怎得有今日之荣华。”
“那就是了,”林道人又是一笑,“那宗远兄定然看过舍俐吧。”
毕宗远点了点头。
“其实舍利乃参禅修道之人在参禅修道的过程之中,汲取天地日月之精华在自身
体内集结而成的一种结晶,亦可称之为精魄,悟性极高之人,修道参禅八十年老
去,其舍俐也不过黄豆大小,动物愚钝,要修成这样一粒精魄,而且还能随意附
着于人身,那得多少年的功力?令千金在其它尚未修成之前先行坏了它的肉身,
它焉能不怨?”
“不过可惜,它因怨毒而附身令千金表示它终究还是心存欲念,即使肉身不坏也
修不成正果。”
“哦。。。”毕宗远若有所悟。
“不过令千金。。。”林道人欲言又止。
“如何?”毕宗远一惊。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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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与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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