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lddty(痞子丹)
整理人: nanyuner(2001-04-26 02:41:50),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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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早我还在梦中傻笑,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惊醒了我.
不好,早操!
我一个鲫鱼翻身,穿上衣,套上裤,抹抹脸,提起鞋子就往外跑。
外面人可真多呀,不过大多像我,整个一群逃难大军,
朦胧着双眼,迈着猫步衣冠不整的走在革命的大道上。
嘿,女生就不同了,她们早就整装待发,而且个个花枝裙展。
我不得不放慢脚步,以免又碰上电杆。
真搞不明白她们每天像野猫发情一样叫到深夜又像母鸡“鸣啼”一
样起得最早,是不是因为女人天生分泌的雌性激素就要比男人分泌
的雄性激素多,作为男生,一个男人,我感到悲哀!
咦,那不是芯儿吗?
呀,呀,呀,真是万紫千红一点绿,牛粪群中一朵花呀!
她轻柔的微笑像拂面的春风一扫我的睡意。
如果说有人看过天使的微笑,那个人一定是我。
如果说有人看过真正的牛屎花,那个人也一定是我。
突然,她的目光转向我这边。哇,她是在看我吗?
我敢紧别过头,整好发,直好衣,挺伸腰,尽力装成一副学者
的式样等待她的检阅。
咦,脸上怎么没有被注视的炽热?
顺着她目光的方向一看,妈呀,她原来是在看一个浇花的老农!
我怎么就那么贱。
她的眼神那么专注,好像在看一件工艺品,
又好像要从那老农身上找回点什么。
匆匆做完早操后便是洗脸漱口吃早饭了。
七点半到教室。老样子,女生有的在打打闹闹有的则在文静的大吃特吃。
男生呢,不用看啦,睡觉。
好像全世界的女人天生就是兴奋剂和碾碎机。
不然怎会有胖瘦之分呀!
幸幸的回到坐位上,呆呆的看着窗外的云和远处的山,它们老是
静静的守在那,犹如我一成不变的生活:枯燥而无味。
唉,谁是我命运的终结者呢?
看看时间,妈现在也应该上班了吧,奶奶家的阿哈应该长大了些吧。
不知爷爷的截肢手术好了没有,应该没问题的。
我们家族好像天生就跟死无缘,不对,那不成了王八了吗?笨!
午时时又见到她了。
阳光下的她显得更清爽。微微上扬的唇,轻舞的碎发,平底的网球
鞋,整个就像沙漠中的玫瑰:姣脆而不妖艳。
哇,不好,口水又流下来了。这死东西,每当我看到漂亮MM时它就不
识时务的出来了。心虚的看看四周,呀,没人,我总算松了口气。
等我再看她时,她已不见了。我不由感到一阵失落,犹如守财奴掉了
了一块金币一样心痛。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相思?
想一个人就这么痛,那么爱一个人启不要付出生命?
看来一定要有付出的才珍贵。
难怪那些作家常把爱情和坟墓连在一起。
中午吃饭了,我在食堂乱转。这个碗中看看,那个碗中夹夹。
也许,这就是社会主义制度唯一的好处吧?
咦,那边不是MI和阿里他们吗,呀,还有芯儿。
我像马儿看到草,蠢子看到宝一样三步一跳到的他们面前。
“咳,咳 ,有没有好菜吃?”而四分之三的视线却是望着对
面那位可人儿。
她吃饭的样子多可爱呀,多像我那玩皮的外甥女呀,就只差两只
朝天辫了。
“喂,小心你的口水呀,别掉到我身上了。”阿里推了推我说。
我赶紧摸摸嘴角,口水没有饭粒倒是有几颗。连忙把它们投入口中。
“呀,那几粒是留给谁吃的呀?”易跑跑不怀好意的说。看来他们
是想整我了。“给你爸吃的,有了吧,满足了吧。”“哈,哈”
MI她们都笑起来了,唯独芯儿没笑。
也许她文静惯了吧?或许是口中有饭吧?
但她的身子却在发抖,小脸儿也给憋得通红。
红红的样子更好看,像是一个苹果,而她们顶多是个柿子罢了。
女生憋着笑会脸红,那么憋住屁启不更会脸红?
我还以为她们真的就那么害羞了,切~~~~~。
“你们吃不吃石榴呀,刚在超市卖的哟。”为了引起他们的注意
我故意提高了声调。半天,没人理我。
正当我干窘之际,芯儿小声的说:真的有吗?
那眼神就如一只无辜的羔羊正望着一个凶残,虚伪,狡诈的屠夫。
不用说,我就是那个屠夫了。
难道屠夫会骗人?我看不会。他只会认真的给你一刀,而且决不
虚情假意。然后给你洗个“热水澡”,最后再给你大卸八块。
她终于答话了。顿时,我的侯胧有点干燥,手心开始冒汗,腿有
些发抖,脸有些微红,但决不是打屁所致。
“你等一下呀。”好在我说话没打顿。我放下饭盒,跳回寝室,
选了个最大最红的揣在怀中跃回食堂。用我那微抖的手缓缓的
递给芯儿。
我递的不只是一个石榴,那还包括了我整个人我整颗心。
“好漂亮呀,谢谢你,真的谢谢,我最爱石榴了。”
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刚才那尴尬的气氛也随之消失了。
我顺势坐了下来。“你怎么到这里来读书呀,四川不好吗?”
唉,我真笨,竟问这样的问题,这不是明摆着损她吗?
不过,天底下除了我笨之外,别人比我更笨。
“那你为什么来这读书呢“芯儿反问道。
呀,好历害呀,不愧是文学系的,一句话就把我推到悬崖
边。“呵呵,求学啦。”“我不也一样。”
如果当时地上有个鸡蛋壳,我一定对着它一头撞死;
如果一头驴拉得动三辆马车,那我肯定是那头蠢驴。
“铃”,好在预备铃帮我解了围。“对不起,要上课了,有机会再聊,bye。”
“bye”我呆呆的望着她远去的背影直到易跑跑推我:“小子,别得口水多动症。”
习惯性的摸摸嘴角,“呀,臭小子,耍我,别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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