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gdpnjsb()
整理人: yerk(2001-05-01 08:16:06), 站内信件
|
想必你们早已听说过我的事(XX有精神病,有她母亲精神病的遗传......),
但你们听到的未必都是事实,或未必都是事情的真实情况。这件事发生在7年前,
从7年前开始,这件事就一直困扰着我,它使我不能集中精力进行学习,不能睡
一个好觉......。我迫不得已才写了这篇文章(我知道也许过不了多久,我这贴
子就会被人删了,但是我还是决定写下这篇文章)。
要讲清楚这件事,又不得不从我小时候说起。我自小跟随我父母亲在韶关的
一个矿山里长大,这里的人来至广东的各个地方,讲的都是普通话。在我还很小
(还未开始记事时)的时候,有一次,我在家又哭又闹,我父亲没有办法,只好
带我去菜市场找我母亲(当时,我母亲在家做粉皮,第二天一大早挑到市场上去
卖);等我父亲回到家时,发现家里的门、箱都被人撬了,家里的钱连同我父亲
帮好几个工友代领的钱都不见了;当时矿里的警察也未能侦破此案,我母亲为此
事哭了好几天(这件事是在我长大后,我父亲跟我说的)。
接着,后来,家里又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终于,我母亲在1983年病倒了,
得的是精神分裂症(这就是后来人们说我有我母亲的精神病遗传的原因之一)。
为治好我母亲的病,我父亲到处跟亲戚借钱、跟矿里的工会借钱,但至今,也未
能治好我母亲的病,而我父亲却为此欠下了一大笔债。从此,全家的重担都落在
了我父亲一个人的头上,而且还要供给我们三个字女上学读书。我父亲为了还债,
白天上班,晚上在家做粉皮,第二天一大早挑着粉皮送给市场上开饭馆的人,接
着回家喝点粥就去上班。就这样,我父亲含辛如苦的把我们三个子女拉扯大,直
到1990年,我父亲才将所有债务还清。
我在矿里办的子弟学校读完小学和初中。在读初中时,我有三大毛病,一是
我怕羞,老师提问或跟女同学说话时都会脸红和心情紧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这就是后来人们说我有我母亲的精神病遗传的原因之二)。二是我不爱提问(这
就是后来人们说我有我母亲的精神病遗传的原因之三),这跟我害羞有关,说句
实在话,当时,我也确实没有遇到多少非要问老师的问题,偶尔遇到了,也是先
跟同学商量,再不行就由同学代劳问老师了;尽管如此,我有许多科目的成绩依
然不错,甚至有人说我有什么学习方法,还让我上台演讲过;其实,我并没有什
么学习方法可言,而且我花在学习上的时间并不多,我把大量的课余时间花在了
我的业余爱好上,我自幼酷爱科学,常存钱买科普读物(我从不乱花钱,因我知
道这钱来之不亦,是父亲的血汗钱),记得读小学六年级时,我买了一套<<科学
发现演义>>,这套书我一连看了好几回;在上初中时,我又迷上了电子技术,至
今还记得当时自己亲手组装的会嘟嘟叫的喇叭、第一个正在讲故事的四管机、会
逆变产生高压电的装置......的情景,为此,我还为自己建了一个实验室(该实
验室的装备大都是从垃圾堆里捡来的),实验室里摆满了各种瓶瓶罐罐,我一有
空就泡在这里;此外,我还常跟一些读技校的朋友借一些有关的课本看;我在学
习、玩的过程中,还常帮一些人修理一些电器,修好后,人家都会给一些钱表示
感谢,我在用这些钱购买我需要的零件、材料......,来武装自己的实验室;除
了这些业余爱好之外,在读小学时,常和一些朋友去游泳、钓鱼、捉螃蟹,在读
初中时,常和一些朋友去爬山、去探险......。尽管如此,我没有花多少时间在
学习上,但在班里却常能拿比较好的成绩(英语除外)。其三是当有女同学坐在
我旁边时,我会感到十分的不舒服(这就是后来人们说我有我母亲的精神病遗传
的原因之四,当然在这一点上,我不得不承认,我确实有一些问题)。
1992年,我父亲退休。1993七月份,我在矿里办的子弟学校读完初中。接着,
我们全家迁回到了家乡,我也在家乡的一所中学继续读我的高中。然而,一却不
幸的事从此开始。家乡的老师都讲潮汕话,这对于我这个在外地长大,并不善于
社交的人来说,是一件大事。我无法适应这边的新情况,因此,我的学习成绩也
非常的差,就连我最拿手的数、理、化都非常的糟,这成了他们说我转学成绩不
真实的原因之一(这些人本来就嫉妒我的转学成绩,也许,嫉妒是人的本性吧,
但我发誓,我的转学成绩是真实的);接着,在高一第一学期的期末考试中,又
发生了一件事,在考场上,有同学给我传小纸片(实际上就是作弊),但我把小
纸片扔掉了(因为我不想通过作弊来取得好的成绩,说到这里,我又不得不说起
我在读初一时的一件事,当时,在一场政治考试中,我有一道题不会做,我发现
周围有同学在偷偷的翻书,因此,我也这样做了。事后,我在该场考试中得了第
一名,我觉得这个第一名来得非常不光彩,而且有同学不服我,于是,我发誓我
再也不作弊了,这就是我把小纸片扔掉得原因)这本来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一件事,
但却成了后来他们说我在考试中不感作弊,说我有我母亲的精神病遗传的原因之
五,
另外,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我有色盲(有的医生诊断为色弱,但我做过
IBDN的50芯电缆的综合布线,能区分:蓝、橙、绿、棕、灰,白、红、黑、黄、
紫,还做过IBDN的6芯光纤布线,包括光纤头的制作和调试),这成了后来他们
说我有我母亲的精神病遗传的原因之六(当然,色盲是一种遗传病,这也成了他
们最有力的证据之一)。
由于以上的种种原因,我家乡的人开始攻击我,说我的转学成绩是假的;说
我是冒牌的;说我家里很有钱,成绩是买来的;说我家有亲戚做大官,成绩是走
后门买来的;说我妈有精神病,我有她的遗传;说我在学校老是盯着某个女同学;
说我爱上了某个女同学(我只是在有女同学坐我旁边时,我感到十分的不舒服罢
了,这些人也太不尊重事实了,而且,我发誓,我从未爱过任何人)就这样,他
们给我扣上了种种帽子。我哥试图为我解决这些问题,但毫无用处,因为这些人
太嫉妒我中考的成绩了,而且就连我父亲也居然相信他们的话,说我为什么会得
了像我母亲一样的病,至于我家的亲戚就更不用说(想一想,连你最亲近的人都
不相信你时,你会怎么想)。我也说过我从未爱上任何一个人,可他们居然说我
有精神病,说的话不算数。我知道我的种种罪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说句实
在话,我当时真想已自杀来了结这一却,可那样太对不起我那含辛如苦,养我这
么大的父亲,就算真的要自杀,也得等我父母亲去世之后,我不希望出现白发人
送黑发人的场面;而且,我这冤案也永远得不到澄清,反而成了他们的笑柄。从
此,我不得不在这些人的议论声中度过。从此,每当我上学和放学时,我都以最
快的速度踩单车。从此,我再也无法集中精力进行学习--每当我学习时,都会自
然不自然想这些事,都会自然不自然的听周围人的评论;我甚至不得不用棉花将
耳朵塞住,可那除了减轻周围人的评论声外,没有多大的用处。就这样,我不得
不在痛苦中度过,直至今日,却没有一个人能帮我(包括我父亲和我哥)。
我知道我再也无法在家乡里呆下去了(这些人只会在背后说坏话,当着你的
面,却装着什么事也没发生),于是,我在1994年8月底(也就是开学的前几天),
我决定返回韶关读书,我父亲跟我一同去。然而,一路上,从家乡到广州的汽车
上,从广州到韶关坪石的火车上,到处都有人在评论我(那些话前面已说过,这
里就不再重复了)。我当时真想选择自杀来结束这一却,可那样太对不起我父亲,
太便宜这些人了。终于,由于手续不全等种种原因,我的转学未能成功,我不得
不再次回到家乡读书。但从此,我再也未能集中精力学习过--每当我学习时,都
会自然不自然想这些事,都会自然不自然的听周围人的评论(事情变得太可恶了,
而且周围尽是流言飞语),从此,我也再也未能达到以前在读初中时的那种学习
境界了。
1996年7月,我参加了高考,接着,我被广州XXX大学录取了。本想,从此可
以离开家乡(家乡,在一般的人眼里,是最好、最可爱的地方;然而,我的家乡
却是我最讨厌的地方,它带给我的不仅仅是表面上的流言飞语,更多的是精神上
的折磨,如果没有什么事,我是永远也不想再回到那个地方),这件事也就该结
束了;然而,事实却恰恰相反,周围的人,周围的舆论继续攻击我、诽谤我,就
连学校里的老师也这么想。记得有一次,我姐夫让我在学校办个边防证去深圳游
玩,可在我办边防证时,工作人员说要有XXXX老师签名才行,于是,我通过同学
得知XXXX老师的住址,去了该老师的宿舍,然而,就在我准备敲门时,我听到里
面有两个人在对话,在说有关我的事,说我可能有精神病,说我可能有我母亲精
神病的遗传......,因为听到了这些,我没有敲门,离开了该老师的宿舍,至此,
边防证没有办成,我去深圳的计划也泡了汤;后来,有同学问我边防证办得怎么
样时,我就用别的话搪塞过去了。就这样,我在大学的四年里,过着同样痛苦的
生活,没有任何人能帮助我(因为这些人的势力太强大了,尤其是潮汕人)。就
这样,每当我骑单车上学和放学时(尽管我在学校有宿舍,但大学的后三年,我
都是在我姐夫家住,因为在学校,总是会时不时的听到有人说我坏话的人,我根
本无法静下心来学习;说句实在话,在我姐夫家住,情况也好不了多少,学习过
程中,仍然会时不时的走神,会去想这些事),总会有人在背后说我,甚至有人
朝我吐口水,后来,我就用同样的方法回敬这些不友好的人。还有,这些人继续
说我不提问,其实,我在大学期间,也提过一些问题(英语除外,我发过誓,除
非这些人向我道歉,否则,我不会在该科目上问老师;至于原因,不是一句两句
话能说清楚的,这里就不说了),只是数量很少罢了。
2000年7月,我大学毕业了,可周围依然有人评论我,当然,评论的人没有以
前那么多了,也许这些人心虚了,也许这些人厌烦了这件事(可这些人从未对他
们所做的一却道个谦),可它对我的影响却不小,我依然无法集中精力工作和学
习,在工作和学习时,常会想起这件事。于是,我把这件事告诉了我姐夫,我姐
夫带我去看了心理医生,可医生只会说不可能有这事,这是你的幻觉(天哪!要
是是幻觉,那该多好阿?),也只会开一些药给我吃,可这又能解决什么问题呢
(这些人还未就此事向我做一个公开的道歉,药又有何用?当然,我也不得不承
认我确实有点精神病吧!)?后来,我又跟我哥谈起这事,可他居然否认该事的
存在(要知道,他曾经帮过我,他明明知道这件事),可恶,这些人居然想掩盖
事实的真相,想一想,连你最亲的人都在骗你,你会怎么想?
前一段时间,我跟我姐和姐夫回我家乡办一点事。在家乡,议论我的人不多
了,都装着未发生过那件事的样子,也有人在背地里说很后悔,当初不该把那事
搞得那么大(这算是道歉吗?可要知道,在外地,还有那么多人不名真相,仍然
在评论我,这笔帐,又该如何算?)。就这样,我的家乡成了我最厌恶的地方,
以后,没有什么事,我是再也不会回到那个让我如此痛苦的地方。
至今,我仍然怀念我读初中的那个年代,那时,没有像现在这样的这么多杂
念(在我工作和学习时以及休息时,老是会想起这件事,它使我无法集中精力进
行学习、工作,甚至如果不借助一些药,我就不能睡一个好觉),可以集中精力
进行学习,可以不为功课而烦恼,可抽出大量的时间看与我业余爱好有关的书,
可与朋友一起去爬山、去探险,在自己的实验室里做有关的试验......,那是我
活得最快乐的时候,但我也清楚的知道,那个时代已经过去,永远不可能再回来
了。
也许会有那么一天,我会得了像我母亲那样的精神病,可他们会说:他有他
母亲的精神病遗传吗!也许会有那么一天,我会选择自杀来结束这一却,可他们
会说:他有精神病吗!
我不需要你们的同情(那帮不了我任何忙),要的是这些人的公开道歉。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