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nexxen(者行孫)
整理人: feverperi(2001-04-02 22:00:57),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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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星期天下午你需要一根木桩
拴死脖子上晃来晃去的项链
你知道我站得太久,脚背上
会很快长出一些植物的嫩芽
你建议去蹦迪,崩掉该死的镣铐
你知道稻草人穿上锦袍也显得瘦弱
你改变主意,你选择共享一听可乐
你乐,常常这样莫名其妙
常常有莫名其妙的摇摇摆摆的主意
你有太多主意,你认为是
教育的错,你懂三门外语
你说你的黑眼圈里有许多刺
有时候,通常是夜里,通常很夜
你会给我打个电话,声音也很夜
光线让你老是流泪,你请求我
挑掉那些刺,如果我愿意做个医生
我给过你一副墨镜,你没试
你后来做了手术,现在好了
你说,泪腺已经被切除
你的唇色比以前是光泽多了
多亏他的滋润,你炫耀某种唇膏
我是苍白的花丛,多亏他的滋润,你说
你保持与跳舞机的同居关系
和蜂窝电话调情,滴答滴答
蜂窝里飞出大群斑斓的情人
安顿好他们后,你星夜跑来找我
我不再是拴马桩或蒙古大夫
你又诓骗我出任侠盗的脚色
在被一枚戒指送进监狱之前
你求我救出你日渐稀薄的幸福,这次
我拒绝了,我做不了楚留香
我从未放弃过成为典狱长的梦想
传真机发出了一声尖叫,吐出
一个烟圈,又一个,一个又一个
加拿大的春天在懒洋洋地回电话
好吧,我们来谈谈维修条款
一头你们国家的机器移民到了中国
他不象你走的那么高兴,那么义无返顾
你们唯一相似的性格就是一步跨出
就厌倦了再与原来的国家打交道
新来的秘书的白裙子和你的黑裙子
不一样,她撂下电话扔给我一张黑名单
——你去把那该死的畜生敲打得服服帖帖
她不把我看成是除锤子之外的别的脚色
你的邮件箱是个空屋子,所以我想
你已经乔迁到白雪皑皑的山谷
追寻一头驼鹿矫健的犄角去了
墨镜对你多么有用处,你不会雪盲
咖啡一不小心就泼出一地的,SHIT
白裙子的女秘书眼睛里就没有刺
只有钩子,钩住幸福就死不松手
昨天,她离婚了,休了她的前任典狱长
模范监狱联谊会上我见过那个家伙
沉默寡言,喝着喝着就胡说八道
对女秘书的爱不能当真呀,不能当真
可谁又能把她当成从来没有发生过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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