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l5()
整理人: lly(2000-01-21 03:58:26),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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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芳不大，三十多岁。
但是大芳却到了天限了。
巩是大芳的丈夫。
巩发现大芳醒过来时，急忙地擦干了眼角的泪。
他笑。
大芳没有泪，也没有笑。
大芳问：如果我死去了你还会记得我吗？
巩拼命的点头。然后说：你不会……
却被大芳止住。
大芳很平静，呆呆看着天花板，继续问：以后久了，你还怎么记得我呢？
“我会把我们的照片一张一张地看着，直到再也看不见。”
巩的话几乎说不出来了。
大芳却忽然很清醒：靠看照片是不会记住我多久的。
巩眼泪刷地直落，再说不出什么来了，只是紧紧握住大芳的手，握得大芳
开始皱起眉头来，直至咳了起来。
巩发现大芳咳得异常，开始还有痰出，后来脸都红了，却没有一点东西咳出来
芳，你咳啊，快咳啊“
巩几乎是喊着的，连门外的医生都被惊了进屋。
大芳的咳越来越虚弱了，脸色惨白，双眼却拼命地盯着巩。
巩轻轻托住大芳的下巴，小心地将手指伸入她的喉咙，去帮着抠
她的痰。
大芳忽然有一丝微笑流露出来，然后——
她猛地用尽全身的气力死死地咬住巩的手指……
血立即涌起，却没流出来，一点一滴全进了大芳的口，
巩没有叫出声来，泪水却如江河般直落……
医生走过其实：”把手拿出来吧“
巩摇摇头
”她已经过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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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灯孤照，风清我自来.
梧桐一片心, 问君裁不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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