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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心跳回忆3
发信人: l5()
整理人: lly(2000-01-21 03:58:26), 站内信件

    我知道他们其实是冲着我来的。因为我曾经为了证实世上根本没有小说中的
那种爱
情。我和他们打赌,要他们能在现实中找到一对谈了五年依旧情意绵绵的情人来

    现在他们不仅找到了,而且找的简直是“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主呢。
“哥哥,哥哥,你可要挺住啊。”旁边的小柠檬拼命掐着我的人中。
牛和锋点点头:“他这次受的打击太大了。潘子完全摧毁了他一手建立的世上无
爱情理论。”
    明茹开始不明白我们谈的中心,旁边的琴偷偷向她解释。她才笑起来:“原
来老龙的‘大和尚’雅号是因为不相信爱情才得来的呀。我还以为他已经是得道
的高僧呢。”
    说真的,这几天对我来说,一件接一件的打击真是让我措手不及的。现在大
家都把我当作落水狗来打了,我当然不能口软了。
    我说:“同志们啊!”
    再一次强调:“同志们啊!我非常痛心啊,非常地痛心。”
    他们果然吃了一惊,看着我。连林妹妹拿来的糖水都忘记接了。我暗乐。
    “同志们啊。毛主席说,千万不要被假象所蒙蔽。你们不要因为偶然的一个
例子就忘记了一片大森林。潘子他们这个例子只是个例外。例外!!并且,难道
因为某种痴迷就把她当成了爱情不成?其实你们想过没有,什么是爱情,不要以
为赶时髦,觉得对方很不错啊,我想跟他在一起就是爱情。不,这只是一种痴迷
,当你醒来的时候,你会发觉这是一段非常可笑的过程而已;为什么现在那么多
离婚例子呢?就是因为大家把痴迷当成了爱情……在座的各位,请解释一下,什
么是爱情?谁解释得清楚谁才是真正明了爱情的……”
    说这么一大通,并不是为了打击他们,只要先把他们的思维打乱,我今晚的
尴尬就会消失了,明天我这个不败的龙哥才能继续立足。
    他们果然愣了一下,没能接上口。
    “可是为什么一定要能解释出爱情是什么才能懂得爱情呀?”竟然是站在我
旁边正要递糖水给我的林妹妹先开了口。
    “小女娃子懂得什么?”我沉下脸。才高中生,怎么能和我们谈这个呢?
    正要挥手让她离开。她却非常感兴趣了。
    她说:“比如你们喜欢喝绿豆海带糖水,可是不一定你们要为这个糖水下个
定义才能说明你们懂得喝呀?”
    “对头!!!”群情踊跃,纷纷附和。
    林妹妹得到鼓励,竟不理会我阴沉的脸色,马上充满憧憬地说:“其实被爱
神之箭射中的人就象是吸了毒一样,只觉得整个人就迷住了一样。见到自己喜欢
的人会全身发抖,会情不自禁地要跟在他身边,听他说话,听他的呼吸;如果不
在他身边就不断地想着他,回忆着和他想处的每时每刻。你会在一个人的时候笑
,会在一个人的时候哭,会在一个人的时候自言自语,唱着歌,写着诗……甚至
你会愿意为他付你的一切,只为了他能对你笑一笑,对你说一句话哪怕那句话不
是‘我爱你’……”
    天啊,我相信爱情的使者一定是魔鬼,就这么一个才多大点的小女孩,竟然
会说出这样,不,不是说出而是朗诵出如此动听的言 辞来。我细看林妹妹,她仰
着脸儿,对着满天的繁星,用着她柔美 的普通话朗诵着,满脸都是幸福。而她的
言语完全可以和莎士比亚《罗密欧和朱丽亚》在阳台相会时的那段独白相媲美了

    “哥哥,”半天后小柠檬才说,“林妹妹这段朗诵比你放给我们听的童自容
和刘广宁她们朗诵的《罗密欧和朱丽亚》还美得多。我们怎么忘记把她录下来呢
?”
    我不得不佩服现在的中学生,竟然这么早熟,怎么的潇洒。林妹妹看我们都
震住了,她竟然没有一点儿害羞,瞪着大大的、水汪汪的眼睛还望着我。
    我被望得都不好意思了:“那个、那个什么……啊,对了,林妹妹,你说的
是亲身经历吗?”
    “你说呢?”她竟然不答,笑着反问一句,“我要作功课了,你们慢慢喝吧
。”
    就走开了。
    我们一班大学生就这么被一个小女中学生,震得糖水都没敢多喝就往学校跑

    一路上就是“啧啧”地叹。
    看着已经远离了林家铺子方始舒了口气。
    还是明茹先开了口:“乖乖龙,你看来今晚之后对爱情的立场就会完全改变
了吧。”
    “我,”我刚要答忽然反应过来,“你怎么可以叫人家乖乖龙的?”
    明茹笑起来:“我觉得你很象那天画报上的乖乖虎,所以就叫你乖乖龙。怎
么,你不喜欢?”我的心一跳,那天在广播室的阳光又头过记忆,投射进我心底
最深处,我的心就象被什么东西轻轻撞击了一下,却一点不痛,是一种如要化开
的冰淇淋,说不清是酸酸的还是甜甜的。
    “他叫乖乖龙,我就叫霹雳龙吧。”锋不识趣地开口。
    “那我就叫小帅龙了。”牛马上枪着说。
    “那我叫啥?”潘子慢了半拍,小虎队的名额全给我们占了。
    明茹和小柠檬她们一起笑,“我们不管你们是什么龙,你们有本事就学人家
小虎队,唱首歌给我们几个小姐听听。”
    “唱就唱。”
    夜其时正浓,满天只有繁星,没有月亮。但天地间却出奇地亮,我有种星星
如水的感觉,而且这种水的感觉不似月亮般的温柔, 而带着一丝丝的凉意,沁在
皮肤上,沁在心理,非常的舒服……
    “……我昨夜送花,你不开心吗,不相信爱情是个神话……慕希慕希慕希,
为什么不说话,请你说一声爱我吧……”
    牛他们已经唱了,不过不是小虎队的,而是当时正当红的刘锡明的歌。
    夜,是如此宁静,而我们的歌声竟然这么地放肆,在宽敞而寂寞的街道上,
有一种青春在荡漾。我有些沉重的心理忽然也被这歌 声放轻了。原来刚才林妹妹
的朗诵还把我们的青春给打击了。当你看到一个比你更具有青春优势的孩子,发
表着比你更加快乐无忌得言辞时,你会觉得只有她那样才配称之为青春,而我们
自己则是夕阳下的蹒跚老头了。
    我们四个男孩左摇右晃地摆着肩膀,唱着歌。看着前面四个美丽的女孩轻姿
款款,如临波细步,我再一次为青春而感动。

    此刻,我在边回忆着,边打着字,我依旧忍不住地挂下了泪水。
    有的时候泪水并不是因为痛苦的。
    我感动着青春,当时的我就在青春中,不过不曾流泪。流泪的应该是现在找
寻不着青春痕迹的我啊。

    很快地我们把歌唱完了。快乐也就萦绕在我们周围了。
    锋及牛甚至冲上前,假作殷勤地献花状。
    小柠檬和霞一把把他们俩推了回来。
    明茹却开口唱了:
    “不要自作多情去做梦,给我尽显殷勤管接送……”
    是周慧敏的歌《自作多情》,此情此境倒对应得狠。

    夜色轻幽,歌声柔漫,万种风情。
    四个女孩,连内向的琴也加入唱着。我怀疑什么时候有个导演能把这一场景
拍下来,将会成为电影史上最美最具青春气息的镜头。
    想象一下,夜凉风清云淡,星星如流萤,街灯半晦;而街中的是一群青春男
女,唱着歌,自然地起步、曼舞,无丝毫做作和矫情;歌声在四周飘荡,把青春
的气息散播到每一个角落。
    我想我匮乏的词汇是无法将这一情景完全回忆出来的。
    也只有这个时候我明白了《追忆似水年华》这部书名的真实含义。
    我不知道那晚上附近的住户是不是还会不时回忆起这么一幕?因为,我看见
有好几户的灯光亮了,窗口静静地站着人影,却没有一个人抗议我们的无忌。
    也许他们也不愿意过早地打扰青春吧。

    回到学校。
    四下里静悄悄的。
    宿舍已经熄了灯。
    轻手轻脚,我们进了广播站。
    许是刚才唱歌的原因,牛一口气上了二楼去找吉他。广播站是学校最引以自
豪的地方,因为我们用几乎很原始的设备制作出媲美正规电台的节目,还成了其
他院校学习的典范。所以校里干脆把操场边上这座两层的小楼给了我们,一楼播
音,二楼给清早开机播广播的同学休息。其实大部分时间都是我住在上面。
    牛上去拿了吉他下来。
    “我们到操场去吧。”小柠檬建议。
    操场是一地的草。
    有萤火虫在草丛中忽闪忽闪的。
    偶然地,听到蟋蟀在叫。
    风很轻,也很凉,拂在身上却极舒适。
    不必点灯,天上无数的星星是我们的烛光。
    总听人形容月色如水,如果你在这样的一个夜晚来,你看看天上的星星吧。
天是那么的幽蓝,星星在幽深的夜空中,点点的光融了起来,织成一片难以形容
的白得胜雪的光来,真正的如水的感觉就在这星光之中。
    我们忽然之间都没有了说话。
    牛抱着吉他,只拨了两个音就停止了。
    风依旧在吹。
    蟋蟀在叫。
    萤火虫在闪。
    我们在呼吸,在看着深邃蓝天,在沐浴着无边的星光。
    我们也在遐想。
    遐想着什么呢,我一点也不记得了。
    但是,在这么一个初夏的夜晚,我的脑中浮现了五个字:
    “我思故我在。”
    是的,我们存在于此时此刻,我们是如此的真实,真实的我们有着真实的青
春。

    没有时间,没有空间。
    当时我真愿意我们仅仅是一幅画。因为只有画才能永恒地保持那一刻。
……

    美丽的东西能拥有多久?
    美丽的青春能保持多久?
    美丽的故事是不是都要有个哀伤的结尾?
    是不是因为我们的存在,上帝才会将我们快乐当作是为以后的悲剧付出的代
价?

    那天晚上,就在南边天空中一颗星忽然地变得暗红色的时候,我的心仿佛被
什么刺痛了一下。
    接着,听见明茹开了口。
    “我得走了。”
    “是啊,明茹是住在校外的。”霞也恍然省起。
    明茹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她拍的时候很自然地回首,轻转了半个圈,我
很奇怪地发现在这样的夜中,我竟然很清晰地认出她 穿的是淡黄色印着葱绿色花
纹的连衣裙。随着那轻轻的一转,裙子飘动起来,只微微地一旋,却在我们的眼
中一亮,仿佛夏日第一朵 睡莲蓦地盛开的情景。
    我还来不及反应,明茹已经向校外走去了。
    “我,我送你。”
    锋急急跃了起身,喊着。
    明茹停了一下,回过头来,她说:“不用了。”
    却没走。
    霞忽然把我狠狠一推:“还不快送送明茹去。”
    我依旧有些发愣,明茹朝我笑了笑,就头也不回加快了脚步走了。
    我傻傻回头,看见锋、牛和潘子,他们的眼神非常复杂,我看不出任何的意
思来。
    “去呀!”小柠檬走过来,几乎把推倒了,“邱老师说,明茹是我们学校的
骄傲,你要负责她的安全。”

    明茹有自行车,并不用我载她。不过如果她没有车,我想我也不会去搭她的
,因为当时我是几乎颤抖地握着车把。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夜的风忽然变得过于冷了,还是我太过于激动了。
    明茹没有说话,只是很慢很慢地骑着车。
    很久,很久。
    我们就这么走着。
    偶然驶过的夜行人,在我们耳边流着一串串笑声。
    “你家是住在哪里的?”我找着话题。
    “新林路。”
    “这么晚回去,你家人不会怪你吗?”
    明茹忽地一转头,我想我可能骑得和她太近了。她长长的头发竟然有几缕扫
过我的脸颊,一起扬过来的还有一点淡淡若有还无的香。我的车一阵晃动。
    “你的车技好差啊。”明茹在笑。
    这种贬低的话最能激起男孩的自尊来。
    “这不能怪我,”我说,“你要知道,我是第一次单独送女孩子回家的。”

    “那么我不是很幸运吗?”
    “是啊,要知道在学校里大家都晓得我龙哥是最不近女色的。”
    明茹就笑,笑得我不知道我的话是不是错了。
    “可惜,你不是第一个送我的男孩子。”明茹笑罢第一句话就让我心紧了一
下。
    她却接着说:“本来我的理想是去学舞蹈的。所以在高考前夕,我狠认真地
复习,常常要到很晚才回家。那时还没有路灯,正好 班上有一个男生和我同路…
…”
    明茹突然说起这段故事是什么意思呢?我猜不透,只有听她说。 
    “开始我父母还没在意,他们以为我自己回来的。有一天晚上,因为边走边
讨论功课,那个男生就多送了我一程,直到家门口。我刚进屋,我的母亲就冲了
出去,追上刚走的男生问着这问那。当时我吓得呆住了,只是一声没哭就跑回了
屋里;结果高考我考得很差,只好来到这间大学了。”
    她说完脸上却是笑着,看着我。
    我真的不明白明茹说这个故事是想说什么,所以我也不知道我该如何反应。
平日里的雄谈强辩的本领消失怡尽。
    “你不怕我母亲?不后悔今晚送我回家吗?” 好在明茹先揭开谜底了。
“我,有什么可以害怕的?再说了心正自然不怕影子歪了。”
    说完我就后悔,如果明茹再问一句:“送我回家就影子歪吗?”那可够我解
释的了。难道我是被明茹那种美的气势压住了吗?要不我会一点口才都发挥不出
来吗?要不,真的是我的心中有鬼?
    幸好明茹没有那么问,她却问了另一个问题:
    “你真的很不情愿送我回家吗?”
    这个问题比我设想的更加难以回答。答是我是不会的,但是答不是吗?更加
不行。
    破釜沉舟,我嬉皮笑脸起来:“送女孩回家是一个绅士的风度,我怎么会不
情愿呢?”
    明茹又笑“早听说你的口才非常了得,今晚真的见识了。”
    “不会吧,你现在才见识到?”一句话说得出口,其他的话自然不在话下了

    “是啊,我听霞她们说学校广播站来了一个专业播音员我还不信呢。前几天
邱老师介绍我到广播站来找你转录音乐,本来是不用的,可是后来就想见识一下
我才去的,结果……”
    “大失所望?”
    “大吃一惊。”明茹的眼神中一下充满了调皮。“我发现好象很早前已经认
识你了一样的。
    我不禁也笑了:“其实你一进广播站时,我还以为是一个很熟识的朋友呢。
可是又想不对啊,我的朋友中哪有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孩呀。”
    “你果然很会说话呀,连称赞人都这么有水平。”明茹笑道。
    我也大笑。一旦心理打开一个闸门后,我不会再拘束了。

    “你们广播站好象有点歌的栏目,我点首歌行不?”
    “好啊,你明天把点歌纸送到广播站信箱里就行了。”
    “我不干,到你们信箱要经过宿舍,我最讨厌宿舍上面那些人对我的眼神了
。”
    我笑,本来想说谁叫你长的那么漂亮。但这太轻浮了。只好改口:
    “想点什么歌?”
    “最新的歌,《萍聚》。”
    “没听说过。”真的没听说过,那时候才是《片片枫叶情》开始流行呢。“
这样吧,你唱唱我听听,或者广播站有,我没注意吧。”
    我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明茹真的就唱。
    “别管以后将如何结束,至少我们曾经相聚过。……”
    明茹不是一个唱歌唱得十分动听的人,但是这首歌她唱得非常得好,我听清
楚了从她口中吐出的每一词每一句话。等她唱第二遍的时候,我几乎已经能够跟
着唱上了。
    “……只要我们曾经拥有过,对你我来讲已经足够。”
    刚唱到这儿,我的心突然又是一痛,就像刚才看天上的星星时,看到南方那
颗红心的感觉一样,一根刺深深扎了进去。
    明茹发现我没开口,侧头奇怪问:怎么了?
    我正要回答,却发现明茹车前有一块很大的石头袒露在中间,石头是灰色的
,夜色中很难发现,且明茹侧了头没注意。
    “小心……”
    我的话没有说完,明茹已经“啊”的一声,和着车子飞了起来……
    我几乎吓傻了,老半天一个修路工来了,我才明白应该下车去救人。
    路边有条才挖的沟,是用来铺设管道的。我们这个城市最大特点就是“长铺
路”,几个月就要重铺一次道路。明茹的单车歪在沟边,她人却飞到了沟里了。

    我的心嘭嘭地跳:
    “明茹,明茹,你怎样了?”
    沟里是明茹的声音,我听不出她是在喊痛还是在笑。
    走过去,明茹就坐在沟中,低着头。
    我有一种天塌的感觉,怎么好好的会弄成这样子呢?
    “还不快拉她出来。”那个修路工扶好车,在一边喊。
    我伸出手:“没事吧?”
    明茹摇摇头,头却仍旧低着。不知道是看见了我伸的手,还是自然反应,她
的手一抬,已经放在了我的手中。
    除了跳交谊舞,我几乎没有真正握过女孩的手。明茹的手绵软,无力。是不
是每个女孩的手都如此呢?我自然不清楚。
    当我把明茹拉上来后,手中依旧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特异功能?”修路工在旁边叨唠着,“这个靓女一定有特异功能,这么飞
下去,竟然一点伤都没有喔。”
    真的,明茹除了衣服有些脏外,竟然一点事都没有。
    她看着我,“你吓坏了吧?”
    我没敢隐瞒,“看着你飞下去的时候,我几乎要哭了。”
    明茹勉强笑了一笑:“我很少这么不小心的。”
    我一手抓一辆车:“能走得动吗?”
    明茹却抢过她自己那辆:“走吧。”
    “真的不简单啊,从没见过……”那个修路工还在沟边嘀咕。
    第一次送女孩就让女孩跌到沟里了。
    每每回想这段故事,我都怀疑是不是天意在有意弄人。明茹那晚飞出去的镜
头不断在我脑海中重播,她几乎飞成一个360度转体, 但是事实上她的确没有任
何事。如果当时换成我自己飞下去,可能多少会在学校引起轰动——至少大家会
传说,学校有名的大和尚龙 哥为送女孩不幸“以身殉职”。
后来的路不长,我和明茹是推着车走的。
    进入新林新村花园,明茹就坚决不要我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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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愁原来在年少,雨夜笛音,檐角鸽哨.
清雾淡起半江尘,寻欢须及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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