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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新世纪瑜伽——之四
发信人: davex()
整理人: ulrikeyan(2004-08-26 21:01:25), 站内信件
4

  时近正午,辉煌的阳光使拥挤在第五大道的购物者们感到振奋。广施也分享着这温馨愉快的阳春时光。清新的季节烙印带来了新的期望,寄托着人们的梦想。至少对广施来说,抱着极大的希望。看姨父前一晚的情绪,他知道会有数十种佳肴和无数的美酒奉客。
  傍晚以前他有空,姨父高昂的情绪感染着他。回曼哈顿的路上,他故意多坐了两站地铁以享受漫步第五大道的乐趣。
  纽约再没有其他什么街道象第五大道这样,更不用说北京的长安街和王府井大街了。美国的其它地方——也许全世界都没有什么街可与第五大道相比了。从宏伟的华盛顿广场拱门到中央公园北端的一百个街段这样巨大的面积上,它容纳了纽约市最宏伟壮丽又最重要的大厦。象今天这样的日子。广施会一口气走完整个路程,活动活动,放松一下研读的紧张感。五年来他不知来此漫步过多少次,以至对路上主要引人之处已记忆犹新,从华盛顿广场的北部,他走过纽约大学,接着便来到他喜欢的书店“斯特兰德斯”,这里有很多有用又喜人的书。广施想着,美国人的运气可真好,他们自己感兴趣的任何题材的书籍都可随手得到。受过教育的中国人也酷爱读书,有文化的人比例增加后,各个科目书籍的需求量也随之猛增。可是,回首往事,令人痛心的是,大多数常用的书都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不是因为政府管制便是因为供不应求。一本书在出版的第一天便售完是很经常的。
  第五大道的每事每物都会使他的同胞感到惊讶不已。就如现在仍然使广施感到惊讶一样。高耸人云的摩天楼令人感到窒息;在这些砖块、钢盘、大理石和玻璃组合而成的庞大建筑群面前,你会感到自己是多么渺小。没有什么大楼可以和一百零二层的帝国大厦相比,没有大楼可以和哥特式的圣帕特利克大教堂的宏丽相比美,也没有什么大楼能象洛克菲勒中心那样深受人们欢迎。接下来便是成衣区,然后是时髦的百货商场。那里出售着价值一百万美元的钻石项链和价值五千多美元的儿童玩具火车——这价钱对月收入仅二百多块人民币的中国人来说真是难以想象。但在每人每年收入差不多两万美元的美国却不算一回事,何况是在百万富翁为数众多的纽约呢!
  突然,一阵令人心悸的尖利的笛声划破长空,一辆救护车飞驰而来。猛然停在广施前面的街区上。广施加快脚步,但到达那里时人已围满,医护人员正抬着担架走向救护车。广施飞快地看了一下身旁的大厦,是座银行,再转回头,刚好看到救护车的门开了,抬进一个衣着整齐灰色西装的中年男子。人群正开始散开,一位银行官员急匆匆从大厦出来说:“肯定是心脏病。好家伙,就这样归天了!” 他“啪”地打了个响手指,这声音清脆响亮,刺穿着纽约正午的嘈杂,掠过广施的耳际。“就这样归天了”。广施有点呆呆地自言自语。他感到有点不舒服,便快速离开现场,好象另一街区便可保护他不受如此命运似的。他赶忙看着商店的橱窗,尽量不理带着尖锐的笛声飞驰而去的救护车。就这样归天了!
  广施觉得好受了些,但此刻好象有股从未有过的忧虑笼罩着今天这充满欢乐气氛的心境。银行里,担架上,就这样归天了。变更中的躯体?生、死,然后呢?《瑜伽飞行》?
  那股说不清楚的忧虑现在形成了一种有形的恐惧,从广施的内心直冲到他的喉头。他畏缩着强忍着试图平抑这恐惧。
  “幸亏那归天的不是我!”他喊着。广施强忍着泪水,在人群中感到孤零零的。不禁反复喃喃自语:“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这声音近似陌生,可确来自自己非常熟悉的某物。对一个总是心中有数的人来说,广施现在也感到迷惑了。他停下来,茫然地看着前边,思考着。费了好大功夫才自问道:“如果我只是一团化学物品的话,为何会有如此的恐惧呢?化学物品会哭吗?可能还有别的什么东西在体内。”他看着自己的双手,一定还有别的什么东西,可就是一时答不上来。突然,他抬头向前看,五十九街和中央公园南。再往上左看去,只见多彩的帐篷飘扬在四月的微风里。无疑地,这后半天下午应和奎师那奉献者一起渡过了。
  阿南塔受瑜伽功能健体和自然的生活方式的吸引,十五岁便开始修习。但直到大学一年级他遇到了一位奎师那老师后,才知道瑜伽还有着比做体操更多的东西。他开始学习瑜伽哲学并遵其教导调整自己的生活。三年级时他已考虑以瑜伽师为业了,并穿上传统的象征弃绝的橘黄袍。他对父母解释,瑜伽服就象警察的制服或医生的白大褂一样,让有需要帮助的人容易认识。
  当广施走向印度节时,一大群人正在观看阿南塔表演瑜伽。只见他平躺着慢慢抬起双腿,绕过头然后脚趾着地。这是一串一气呵成的动作。
  “这叫‘犁头式’,”阿南塔解释着。“可以强肌健神,柔软韧脊柱骨,是青春之匙。你们谁要是有脊柱骨僵硬的话,可要注意,年老的征兆。犁头式除了能令你精力充沛增强神经、肌肉、大腿、骨盆、腹部以及心脏功能外,它还防止食欲不振——此外,还可以治疗便秘和糖尿病。下面我们做‘倒立式’。”阿南陀集中精神,起身屈膝,直到倒立,很轻松地将整个躯体支撑在头和肘上。观众们鼓起掌来,但多是因为其具有体操般技艺,而不是为其对感官和心意的控制——而这才是瑜伽的真正目的。
  观众中有人喊道:“你飞给我们看看!”人们都笑了。阿南塔快速地笑答道:“其实古代的瑜伽师确有此本领。不仅能飞,还可在水上行走,几星期不呼吸。只凭自己的意愿,他们什么东西都可获得。”笑声更大了。“对,我们觉得好笑,”阿南塔补充道,广施正好赶上听他的结论,“但瑜伽还有更伟大的东西贡献给我们。现代科学已取得了许多瑜伽才能达到的成功。”瑜伽和科学,嗯,来得正好。他想要听听。
  “那么,瑜伽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呢?瑜伽一词来自梵文,意思是“连接”,也就是把心意专注于我们心中真正的自我而不是这个不断变更中的躯体。”变更中的躯体!那具穿灰色法兰绒西服的尸体又活生生地闪现在广施的脑际。
  阿南塔将观众的注意力引向“变更中的躯体”展览处,他的灵性导师萨拿坦·斯瓦米正在向大约二百位观众演讲。“我很高兴邀请大家参观‘变更中的躯体’这一展览,并见见我的老师,他是一位瑜伽大师。”广施和人们一起走向那位身材高大的大师。
  阿南塔与第一次萨拿坦·斯瓦米会面是在自己的校园里,大师正在向师生们作演讲,并特别注意到他,因为大师察觉到他对瑜伽真诚地感兴趣。大师比普通高校里的教授高超得多。他极博学,而更特别的是他把许多修习心得与其深刻一致的世界观结合在一起。他的人生哲学既不仅仅是丰富想象的事物,也不只局限于一已的经验,尽管他确是阅历广博而深远。他引以自豪的是他坚持着一系列数千年来都没有中断过的良性导师的古训。他对前辈们的智慧坚信不疑,把自己看成是他们谦卑的仆人。他并不打算以增加某些新东西去超过他们,而只是以现代科学知识去表达前辈们的领悟。因此萨拿坦一生便从事于此项奉献性事业。他的生活简朴而有节制,不图享乐。阿南塔望着自己的导师,完全控制了自己的感官,娴熟地应答着众多听众的质询。他很珍视象今天这样的机会,因为他的灵性导师走向大众,无价地传授着这门智慧的科学,那怕有些观众对此非常冷淡。当阿南塔审视观察时,突然发现了广施。只见他正盯着自己仪表堂堂的导师。斯瓦米确实很魁梧,身高六英尺多,广施猜他大约五十到五十五岁。斯瓦米铿锵有力的演讲深深吸引住了广施。尤其是当他强调每一重点时所作的高雅手势,给广施留下了深刻印象。
  大师的光头和黄袍也给他一种佛陀般的尊严的感觉。
  阿南塔亲切地向广施打招呼。广施高兴地说:“我很喜欢你的瑜伽表演。听说过中国的气功吗?它们有很多相似之处。”
  阿南塔只是摇了摇头,两人又转回头听演讲。
  斯瓦米正在回答一位女士所提出的问题,该女士的问题是:“躯体死后灵魂怎么可能还活着,又活在哪里?”
  “这个问题,”他解释着,“在一部古老的对话本著作《博伽梵歌》中有详尽的阐述。它原文是用梵文讲述的,是一门分析灵魂的科学。”他举起一本书,“这个版本叫《博伽梵歌原义》,由圣恩A·C·巴克提维丹塔·斯瓦米·帕布帕德翻译并评述。”他接下来说的听起来优美动听,一如古诗的语言,广施猜一定是梵文了。
  na jayate mriyate va kadacin
  nayam bhutva bhavita va bhuyha
  aj onityah sasvato’yam purano
  na hanyate hanyamane sarire
  “他在说什么?”广施对阿南塔耳语道。“耐心点,他很快就会翻译出来”
  “灵魂永无生死,它不会只在过去存在,也不会只在现在存在,也不会只在将来存在。它是自古就有的,永恒的,不用诞生的,并不会随躯体的毁灭而毁灭的。灵魂,刀不能砍碎,火不能焚,水不能湿,风不能蚀。
  这独特的灵魂,无法割裂,不能溶解,烧不掉,枯不了,它是永存的,遍及万物,永无变化。始终如一的。”
  最后,萨拿坦·斯瓦米总结说:“据说,灵魂是不可见的,不可思议的,永无变比的。这些都在《博伽梵歌》里有详尽的描述。灵魂不象躯体一样需要空气、阳光、食物。至于你所问的灵魂存在于哪里——换句话说,也就是灵魂离开躯体时前往何处?这在《博伽梵歌》里也有解释”。萨拿坦·斯瓦米引用梵文,并解释如下:
  “这个物质世界中的生物体把种种不同的生命的概念从一个躯体带到另一个躯体去,因此,每一生物体都占据着一种躯体,当所占据的躯体无用时,生物体便离弃它,进入另一个。”
  愚人无法了解生物体怎么可以离弃自己的躯体;也不能明白在自然定律的安排下,他们可得到哪种躯体。然而,受过瑜伽知识训练的人,他便能够看到这一切。
  观众中有人在窃笑,也有人小心地翘起头来,听着这些在他们看来有些怪诞不可信的论述。萨拿坦·斯瓦米对他们的反应并不奇怪。他知道对这些人来说,再次投生的观点只是幻想或至多是个希望的梦。轮回的科学就如在伦敦、上海、东京一样,在纽约同样令人吃惊。要想使这门知识得到广泛的传播,还需要时间和许多献身导师的耐心工作,因为不经过自觉的训练,怎么能指望他们了解这些知识呢?他看到,在美国,由于派发了数以百万计的关于这个主题的书,所以取得了显著的发展。
  “听起来有点奇怪,但全美确实有超过三分之一的人接受灵魂再次投生这回事。”萨拿坦·斯瓦米扫视着路边众多的听众,寻找可能会理解的人,观众少了些,但那些留下来的似乎非常热心于萨拿坦·斯瓦米的演讲,尽管人是不由自主的。
  广施回味着他刚听到的并想起他看过的那本小书:献词——“献给世界上的科学家。”他不知道自己还究竟懂不懂科学。但他很肯定萨拿坦·斯瓦米所讲述的是一门很特别的科学。有那么一瞬,他感到自己正胆战心惊地走在峡谷中的一条索桥上,仿若置身于两个不同的世界之间。这景象太令人不安了,广施立刻抖掉了这种念头。他又抬起头来看着萨拿坦·斯瓦米,他们的眼光相遇了。广施又恢复了自信,索桥稳定了。萨拿坦·斯瓦米在众多标准的纽约人面孔中注意到了这个特别热心的年轻人,他立即认出这是一个中国人。看着广施,他继续说道:“为了帮助我们了解变更中的身体这个现象。…”
  广施睁大眼睛。为什么这个概念这样容易使我感到不安?
  他奇怪着,那死去的银行家的躯体被救护车唐突地拉走的情景又浮现在眼前。
  “……《博伽梵歌》里有一个很好的例子。纯粹的知觉就象洁净的空气一样,带着各种气味,有些芳香,有些辛辣。同样,知觉也受其接触到的东西的影响。因此,当一个有知觉的灵魂进入某个特定的躯体后,便和这个躯体认同,也就有了以下这些概念。‘我年轻’、‘我已老了’、‘我是男人’、‘我是女人’、‘我胖’、‘我瘦’、‘我是白种人、黑种人、美国人、欧洲人、中国人、富人、穷人等等。就这样,人们改变着自己的身体就象改变自己的寓所一样,有时住的是一流的房子,而有时候住的则是次一些的”。听到这个比喻广施笑了,现在有些理解了。“但如果我不是科学家,如果我不是中国人,我又是谁呢?”
  “决定我们居所的,也即决定我们再度投生的是我们的知觉。知觉是如此的强大有力,为了满足我们的愿望,便领着我们一会儿住这儿,一会儿住那儿。正如我们的欲望决定着我们今生所作所为一样。他们也同样决定着我们的来生。《博伽梵歌》描述了它是怎样发生的:
  “人在躯体死亡时,无论想到什么,琨缇之子啊,他就一定会在来生得到什么。”
  “这解释了人们在死亡之关头变更身体的过程。我知道们很多人在想些什么,”萨拿坦·斯瓦米又说:“人的下一生只是决定于垂死时那片刻的想法吗?好,让我们来分析一下那最后的一刻,假设你在使用一部计算机:当你所有需要加的数据都输入后,你再按下‘总计’键钮便得到最后的总和。同样的道理,在垂死的那瞬间你一生的所思所为也得到清点。例如一度是地球帝王的巴拉达大君,在寻找宠鹿时死亡。他的知觉完全被宠鹿所吸引,因此便投生为鹿了。”
  对听众来说,这太难接受了。萨拿坦·斯瓦米立即察觉出他们的疑虑。说道“注意!你们已接受了人有灵魂的说法,为什么听到动物也有灵魂就这么吃惊焦虑不安呢?这不是很合情合理的嘛?”但嗡嗡的窃窃私语说明听众并没有信服。
  “那么,你们便以为你们是唯一有灵魂的生物喽?”他责备着:“你们认为动物、鸟、鱼、植物没有知觉,那很合理吗?”
  他举起一个手指,以使听众对他的论点加深印象。“它们有知觉便证明他们有灵魂。它们还不止只有知觉,还有智慧,可能没有你们那么聪明,但无论如何它们有!”
  “鱼没有智慧!”有人气愤地喊。
  “哦,没有智慧?”斯瓦米重复着,十分惊讶地皱起眉头。
  “你钓过鱼吗?如果钓过.你就绝不会说它没有智慧。你扔些诱饵,希望鱼上钩。但十有八九,鱼都会设法咬去诱饵而不上钩。这就是智慧。”
  “就是植物也有智慧。如果你在一棵正成长的树旁建道墙,树就会绕着墙长。如此,树会用枝杆寻找太阳,根须寻找水份。没有智慧的话,这又怎么可能呢?是的,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萨拿坦·斯瓦米抢在听众们的发问之前继续道:“不要只因为别的生物没有人类那样聪明就说它们没有智慧,它们是和我们人类一样是有知觉的生物,是困于物质躯体中的精灵。”
  “告诉你们一段我最近在印度的经历。我住在一个小乡村,那儿有许多家畜和野兽徘徊游荡。一天我把一本书忘在窗台上,等我倒回来再拿时,书已不见了。我四处寻找,甚至问我的房东有没有拿,但没人知道书的踪影。但那天迟些时候,有人敲门把书送来了。原来是一只猴子偷了书。猴子带着书来到水果市场,走进一个摊贩要用书去和他交换一些香蕉。那小贩明白猴子的意思,并开玩笑地交换了。当他发现是本英文书时,便把书送到我这儿了。难道,你们还认为动物没有智慧,没有灵魂吗?”
  萨拿坦·斯瓦米看见听众很喜欢这故事,便总结道:“所有生物都有灵魂,只是它们的智慧和知觉不如人类的发达。它们只是运用智慧维持生存的需要,即吃、睡、交配、防卫。而人类有着高度发达的智慧,这使他们有别于其他生物,因此,如果人一生的活动仅仅停留在动物这一层次上——即仅仅是忙于吃、睡、交配、防卫的话——那就是最为遗憾的了。人类生命意味着去明白自我。去明白灵魂和躯体的区别。作为人应该要去弄明白他自己到底是谁?他原本来自何处,以及他生命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奎师那知觉科学就是为了帮助我们去寻找这些答案,这种科学能使我们不致于错误地将灵魂与身体认同。所以当我们重获我们原本的纯净知觉时,我们便不再会被迫接受另一次物质的诞生,不论是人类的,动物的,或任何其他种类的。
  相反,我们将从所有物质的锁链中得到解脱,回到我们原本的永恒的、全知而又极乐的王国中去。这才应该是我们的目标,我们每个人的目标,因为它代表着人类生命的最完美境界。”
  萨拿坦·斯瓦米注视着听众,希望他们领会了他刚才讲述的几个基本概念。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和他们见面,或许从此再也见不到了。人们对印度节的兴趣只是一时的好奇,就象购物之余或逛公园之际所碰到的其它事情一佯。听众的注意力被他的演讲深深吸引住了,自己也尽心尽力了。可是现在他们开始变得烦燥起来了。几分钟后,他们又将沉迷于世俗的追求中而忘掉自己永恒的身份。他们的愚昧使萨拿坦·斯瓦米痛心,且一会他们就要离去。
  萨拿坦·斯瓦未抓住最后的机会,高举起几本书催促他们购买。他简要介绍着每一本书的内容:《博伽梵歌》,一切灵性教导的精华;《瑜伽飞行》、《再回来》,有关灵魂游历的科学性解释;还有《瑜伽的完美境界》。一些有兴趣的人便上前来购买。阿南塔急忙上前帮助导师售书。派发这些超然的文献给萨拿坦·斯瓦米带来了最大的快乐。纵使听众们会忘掉他的演讲,但书籍会给他们留下长久的印记。因此,他自己的灵性导师曾强调派发书籍胜于一切其它的活动。
  广施看着听众四处分散。也有不少人逛到印度节的其它展览去了。很快,他便单独站在刚才还是听众群外圈的地方了。独自一个,象孤岛似的站在那里,这引起了萨拿坦·斯瓦米的注意。他们默默地站在那儿,看着对方。尽管广施有点羞怯,但萨拿坦·斯瓦米的微笑仍象磁铁一样吸引着他。
  阿南塔知道中国对自己的灵性导师是多么重要。便急切地介绍起自己的新朋友来。他马上讲述着昨晚的相遇情况,但当他发现自己忘了问广施的名字时,便愣留地摸起头来。广施便自报名姓:“我叫查尔斯·李。朋友们叫我查理。”
  “查尔斯?”萨拿坦·斯瓦米问道。“那不是你真正的名字。”
  “对,”广施承认,有点尴尬,却又感到高兴。“我的中文名字是李广施。”
  “啊,好听得多了。李广施”老师重复着,看来是深深被这个名字所吸引住了。
  萨拿坦·斯瓦米细声重复着广施的名字时的神情勾起了广施对童年时故乡的回忆。他记得父亲把他抱在膝上,庄严地对他说:“广施啊,广施。长大后你一定要去实现这名字的内涵。”随着年龄的长大,父亲一再提醒他。要是父亲知道他已改了名的话,那一定会令他老人家失望、甚至伤心的。
  “‘广’的意思是‘广博’,‘宽大’,‘施’是‘给予’,‘救助’,‘广施’是‘大量赠予’之意”。他的这番解释,仿佛是在向父亲表白,藉此请父亲放心,自己并没有忘掉名字的意义。
  “可你怎样去实现如此光辉的名字呢?”萨拿坦·斯瓦米微笑着问。广施只是笑着,虽然父亲和老师几乎没什么相似之处,但老师所提出的问题也正同样是父亲已提出过的。
  “恐怕我没有。也许那就是我为什么换名字的原因。”他羞怯地辩白道。
  “和我们目前美国的文化比较起来,中国古代的文化要丰富得多了。”萨拿坦·斯瓦米开始投入他特别喜欢的话题。
  “如果人们忽视中国伟大的文化遗产而只是片面追求物质发展的话,那就大遗憾了。作为世界领导之一的中国,象美国一样,要肩负一个伟大的使命。”
  “听来象我们中国一位领袖的讲话。”广施笑道,但他很赏识这观点。美国的科技不仅使美国,而且使世界上大部分地区受益,中国在许多方面也以美国为首是瞻。广施本人也受益非浅。“美国是个最伟大的国家。”他赞许道。
  但萨拿坦·斯瓦米并不完全象这年经人那么热情。他认为美国迷恋于科技,既是好事,但也是坏事。当然了,科技提供给人许多崭新的设施,但如果不了解生命的终极目标,这些设施将害多于利。就象一个无知的小孩,玩弄一把锋利的小刀一样,随时都有受伤的危险。因此,一个不知道生命终极目标的人,当他在运用进步的科技时,招来的便是灾祸。要阐述这个主题还得费些时间。萨拿坦·斯瓦米看看手表,建议道:“我们一起进午餐好吗?我知道公园内有一块很不错的地方。就在湖边。阿南塔,你还记得那片小树林吗?我和广施先上那儿去,请你去准备一下。咱们来个野餐。”
  广施本打算不吃午餐,以空着肚子好在今晚姨父餐馆里举行的丰盛的宴会上饱餐一顿。但又很难推托老师的盛情邀请,况且自己也想和他们再待一个下午。他不想错过向这样一位博学的人学习请教的机会。阿南塔去做准备了,广施便和萨拿坦·斯瓦米一道走进了公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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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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