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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city_hentaier(城市贱人) 整理人: supraboyqd(2004-12-24 14:57:46), 站内信件 |
| 7月4日，失踪的人
黄昏。此刻的校长室坐着两个人。 林校长坐在自己的办公位置，双目微闭似在养神。而程垒则坐在对面的沙发抽烟，从烟灰碟里烟蒂的高度以及不时看手表的小动作判断，他已经有点不耐烦。 终于，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打破了沉默。程垒扭灭了烟蒂并欠了欠身子，再整理了一下领结，他知道，等待的人终于来了，可是他并没想到，进来的是一个书生样子的年轻人，“对不起我来晚了。” 林校长却是马上来了精神，热情地介绍到：“来，认识一下。这位是刑侦队副队长程垒。这位是我最得意的助手，李仲文。”这话由林校长口中说出来，分量自然不同了，程垒不禁对这个年轻人另眼相看。礼节性地打过招呼后，校长对程垒道：“程队，很感谢你百忙中抽时间来处理这件事，现在我们可以开始了。” 程垒也显得十分客气：“贵校是本市的骄傲，上头非常重视这个案子，我们一定会全力查出真相的。今天我来的目的，就是向林校汇报初步的调查结果，并磋商下一步的部署。” 程垒打开手中的资料夹，接道：“伤者牛国栋的断掌已经接上，由于失血过多现在还没脱离危险期，目前仍然昏迷。不过据医生说情况还算乐观，因为贵校的医疗设施齐备，伤口处理得很好，加上他本人体质强健，痊愈的机会比较大。” 校长眼前一亮，这个消息无异于为他打了一口强心针。 “根据现在掌握的情况来看，这宗伤人案很可能是报复行为。我们昨天从贵校带走了13个人，根据其中一些同学提供的资料，牛国栋因为家境富裕，平时行为跋扈，同学门多有微词，因而很可能得罪了一些人。遗憾的是当天没有人见过牛国栋行踪，所以第一手资料暂缺。尽管我们现在还没找到犯罪嫌疑人，不过相信很快就会水落石出。”他合上了手中的资料夹，表示报告已经完了。 林校长点了点头：“辛苦你们了，一天之内处理了这么多事。我已经通知了伤者的家长，并且在学校发布了相关消息，以免引起学生恐慌。” 程垒笑了：“林校，非常感谢您的合作，我保证这件事会完满解决的。”说着，他欠了欠身子，看上去是准备辞行了。 李仲文向校长打了个眼色，校长会意，忙问：“程队，你们昨天收集的证物中，有一条钥匙吗？” 程垒被这没头没脑的一问，怔了一怔，反问道：“什么钥匙？” 林校长也怔了一怔，他每天处理的事情这么多，怎么可能记得一条门匙是什么样子。这时一直沉默的李仲文开口了：“一条银色的十字钥匙，有细链扣着一块白色的塑料板，上面刻着‘实二704’几个红字。”校长附道：“对，就是这个样子。” 程垒略一思索“没有。”口气非常肯定，没有让人怀疑的余地。 校长站在落地玻璃窗前，目送程垒的警车远去。李仲文坐在沙发上，眉头紧皱，陷入了沉思。校长的嘴唇动了好几次，但始终没开口。 终于，李仲文抬起了头说：“校长，今天我走了一躺，发现了一些事。” “你说吧。” “第一，牛国栋实际已经6天没回宿舍。不，严格来说，已经失踪了6天。” “6天？”校长吃了一惊。 “牛国栋的家庭环境很好，根据知情的同学说，他是各种通过关系才进入我们学校的，学习马马夫夫，吃喝玩乐倒是很有一手。他自己在市中心热闹的地方租了一间房子，经常不回宿舍过夜，加上临近期末考，所以同宿舍的同学没见他几天也并不在意。实际上这六天里没有人见过牛国栋，包括他的同学、朋友、家人还有……外面同居的女友。” 校长托了托眼镜，对于这些教育制度漏洞所造成的问题，他又能说什么。 “第二，刘大妈很肯定，她进入704的时候，门是锁着的。程垒看上去很干练，我相信他的不会记错，的确是没有钥匙。” “第三，最后一次使用704室的正是牛国栋所在的班级。而根据同班同学的回忆，那堂课之后就再没有看见他。”李仲文的目光流动：“这节课，正好在6天前。” 校长思索良久才问道：“刚才你为什么不跟程垒说？还有你昨天的发现，一点也没提及。” 李仲文答道：“警察办事有固定的手续，他们一般从推断犯罪动机，查找嫌疑人开始。在掌握足够的证据之前，我不想影响他们的调查。” 校长点了点头，松了口气说：“这件事，牛国栋醒来就解决了。人活着，一切都好。” 显然，李仲文没有校长这么乐观。他望着夜色，仿佛看着很远很远的地方，缓缓地说：“希望他能醒来。” 林校长回到宿舍，洗了一个舒服的热水澡，并破例喝了一点红酒。在他看来，这件闹心的事情无疑已经解决了，现在要做的，只是等人醒来而已。他甚至开始嘲笑自己的多疑。 就在他躺在床上准备睡一个安稳觉的时候，电话竟然响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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