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streamlet(野花)
整理人: zmsz(2004-10-29 12:53:00),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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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streamlet(野人.野花.野园)
整理人: ashleyliu(2003-12-17 11:46:23)
我和燕是高中时的好友。燕是高三的时候转校来的,和我不是一个班。头一次物理模拟考就听说她考了个100分,让我这个同床无比自豪。
说我们是同床,那是因为学校宿舍为了装得下更多的床,不靠墙的床是2张拼在一起的。一天我们突发奇想让两个蚊帐的入口对连在了一起,两张床顿时霍然开朗,变成了一张双人床。从此,我所有的暗恋都有了倾听的对象,偷喝别人打的开水,偷摘香蕉,偷偷溜出学校去打牙祭也有了同伙。高考完的那天,我带着她在一个酒吧里请她喝了她生平第一杯鸡尾酒。
再以后,我们一起上了大学,谢天谢地,虽然不在一个学校,可骑车也就15分钟。那4年,我们互相在2所学校穿梭着,共同完成了成长的过程。看一样的书,一起看话剧,一起找姚锡娟要签名,一起憋着笑参加了一次诗社的活动,一起跳了几次健身操,一起经历失恋最初的2天,一起彻夜长聊,总之太多的在一起了,相似成了我们无法逃脱的命运。就连我们一起在宿舍里咋呼,她的同学和我的同学都总是以为是一个人在滔滔不绝。
年轻让人有了疯狂的理由。我们曾经深夜12点冲动地从广州跑到了深圳郊区的一个度假村,彻夜互相朗读筱敏写的《女性的天空》,到了凌晨,干脆把枕头和棉被抱到阳台上享受晨露地滋润。
接着她开始最后一次拍拖了,而我只能出现在她和他约会前的半小时里。她再也不和我玩到深夜了,因为这些从父母那里争取来的机会太宝贵了,她要留着这些宝贵的机会给他。终于有一天她结婚了,她说伴娘非我莫属,而我呢,一生中仅做了一次伴娘就是为她。
之后,每年的黄金周她都嚷着和我一起出游,不过总是临到假期时才惋惜地对我说她有了其它安排。再之后,我们的见面大多不能酣畅淋漓,因为紧接着她还安排了其它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就这样,我和她的约会总是一次次让我燃起希望然后遭遇失望,直到最后的麻木。不过,终于,她开始接连失约,对失约也不再解释什么了。我想我们是彻底玩完了。我痛哭了几场,用眼泪狠狠纪念了一下我失去的那个青少年时精神上无限贴近的另一个“我”。
毕竟还有生活,生活还没有把我们割裂。出国旅游需要2万元保证金,供车要找担保人,她都想到了我找到了我,这时我内心还会有一丝窃喜。虽然有时候友谊象是从骨子里消失了,不过如果还能保持肌肤之亲,我也愿意那样维持着。只是我现在的心不敢再为她有所牵挂,我想也许是我无法承受失去时的痛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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