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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蝶舞坝上之坝上的冷空气
发信人: liulangdebaobao(流浪的面包树)
整理人: hohoto(2004-09-30 14:42:06), 站内信件
9月20日:坝上的冷空气

    车行向北,空气明显地寒冷起来。我们找出外套穿上。凌晨四点十几分,火车终于到了四合永车站。

    事先约好的司机在接客的站台上大声地叫着阿成的名字。接我们的是一辆外表亮丽的北京吉普,车身油成了红色,车头竖着奔驰的标志,上面飘扬着一面小的五星红旗。司机是河北人,招呼我们上车。



    凌晨的四合永沉睡着,天空闪着星星。我们的车刚离开车站不远,突然车的底部发出咣当声,然后,车子就罢工了。我们只好下车,站在寒冷里面等。司机钻到车底下去了,努力地修理车。一辆接一辆的吉普从我们身边飞驰过去,留下孤零零的几个人在颤抖。星星很多,但是不够耀眼,对比城市的夜空来说已经是难得的繁茂了。可是我见过更美的星空,这里已经很难让我心动。

    总是觉得星星象是人闪亮的眼睛,你久久凝望它,它也还你久久的凝望。每个人凝望星空的时候,心里面总有想念的人吧。某年某月,谁曾牵着你的手,在星光下散步,用同样晶莹的目光凝视你,对你说出感动的话。而如今,曾惺惺相惜的那个人早已离去,在没有你的遥远地方,孤独生活。谁的目光是你今生最闪亮的星星?

    车子不知道修了多久,阿辉已经抽了许多支烟。火车的路轨就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阿辉说盼望有一列火车可以轰鸣着从身边策过,因为从未这么近距离的接近看火车驶过。天快亮了,星星逐渐隐入光明之中。我们正说着无聊的话题,车子勉强修好了,司机带着我们向围场县城去。

    路很好走,两旁种着树,树还是绿油油的。我们问司机坝上的景色如何,他说那里的树应该都黄了,那边的气温要低一点。

    在围场吃早餐和修车。时间尚早,才六点多,街上很多小店还没开门。早餐是稀饭、油条和茶叶蛋,又累又饿的我们风卷残云。然后回修车的店里休息。靠在温暖的沙发上,我睡着了。

    正睡得香甜,突然有人拍我的脑袋。是阿辉来叫我,车修好了,我们继续上路。

    因为通宵几乎没有睡觉,那一整天我都感觉迷糊。其他的三个人也一直在车上东倒西歪。我们不象是来观光,反倒象是来捣米的。

    车子开始上山了,外面的风吹得强劲。我们的车只是外表好看,坐起来一点也不舒服。四个门都关不紧,到处都漏风,我们象坐在一个巨大的风兜里面,饱受风沙侵袭。天上的乌云开始聚集起来了,天色眼看着变得阴沉。在进山买票的地方,售票的姑娘穿着军大衣,告诉我们前一个晚上下了整晚的雨。

    车子在风里摇摆着前行,外面飘起洋洋洒洒的雪花来。大片的雪飘落在车窗上,顷刻融化。旁边的阿怡钻到阿成的怀里,安稳地睡着。我也觉得很冷,羡慕阿怡有如此温暖的怀抱。我只有抱紧自己的双臂,我的双臂也很温暖。我有自己坚强温暖的怀抱。

    车子在山间拐弯,远处的天边现出了一小片蓝天,厚重的乌云依然压在我们的头顶。我期盼着,天色转晴。



    车子在中午到了红山军马场。我们按照预订,住进了昊天度假村。这里有宽敞的院落,院落的两边建着整齐的小木屋,中间是小型蒙古包。小木屋的旁边种满了玉米和向日葵,被风吹得哗啦啦响。我们住进了小木屋,是按照标准间建造,洗手间里有蓄水式电热水器和抽水马桶。按照预订的价钱,每个标间100元,我们先交了两个晚上的钱,打算安顿下来再找便宜的住所。



    河北的司机不认识路,带着我们瞎转悠找吃饭的地方。看着司机没头没脑的乱撞,我们的心里更凉了。

    下午司机找了个当地的老头带路,带我们到附近的景点去。每次下车,草原上的风都吹得我乱晃。虽然乌云被吹走了,天空一片蔚蓝,可是空气依然很寒冷,再加上疾风,人又很困顿,我实在没有欣赏风景的心情。

    草开始变枯黄了,远处山坡上的小树也开始变黄。苍茫大地是满眼的草黄色,偶尔有低矮的小红树丛点缀其中。只是渗透在广阔的黄色里,这星星点点的淡红更为暗淡。整个景色,用苍凉来形容,再贴切不过。



    草原上散落着摄影爱好者。长长短短的三脚架和寒风中抖震的人孤独地立在天地间,反而更增添了苍凉的意境。



    司机说带我们去看羊群。穿过阳光下的桦树林,在向阳的山坡上果然有一群羊。赶羊的人手中的鞭子挥得清脆。我们鬼鬼祟祟地靠近羊群,羊们显然很害怕这几个行色怪异的人,咩咩地叫着逃走。逃走的羊群掀起滚滚的尘土,羊背在阳光的照射下反着光,场面十分壮观。阿成惋惜地看着羊群的屁股,想给牧羊人十块钱,再重新来一场羊群奔走的景象。可惜羊群已经走远了。



    坝上是摄影家的天堂。许多定格的景象经由摄影家的手出名。我总是觉得坝上的景色缺了一点的灵气,也许从某个细节来开很美,或从某幅摄影作品来看很动人,但是天地间一色的黄,总让我觉得不足够。相对来说,我更喜欢西部秋天斑斓的色彩,雪山,湖泊,红黄绿的树林,湛蓝的天和洁白的云,颜色丰富得让人陶醉,更象世外的天地。而坝上,则是广阔和苍凉。总让我联想起数百年前马背上的征服,想起蒙古人凶悍的气势,想起大漠漫天的风沙。



    那天我实在疲惫。回到旅店躺下就睡。房间里来了修电的师傅,和阿成忙碌地为我们拉电插板,而我早就昏迷在被窝里不醒人事了。

    据说那日的黄昏很美。乌云褪去,天空寥寥的几朵云被染成红色,在无际的田野里浮游。我看了阿辉拍的照片,真的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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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山中踏月而来的精灵
蝴蝶翩跹飞舞

蝴蝶翩跹飞舞
只为和着我唱的歌

那首歌  用寂寞写成
只唱给我自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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