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fm97xd(美丽失措)
整理人: rgdxy2651(2004-11-13 11:24:43),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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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激凌流泪
1、
默默告诉我喜欢在暗夜里听音乐的人都是寂寞的。
我问：那为什么在你寂寞的时候还可以快乐？
默默笑着揉揉我的头：那是因为有好音乐和你的陪伴。
下午的时候，站在路边看阳光跳跃在我的身上。
我吃完了最后一口“可爱多”，终于忍住了想坐在马路边嚎啕一场的冲动。默默的拒绝，让我找不到方向，走在马路上我难过得摇摇晃晃。
其实默默并没有拒绝过我，我没有给过他这样的机会。
他不知道我象一座孤岛一样在等待着他的振救。
当他搂着那个女孩经过我身边时，我希望在我脸上找不到破碎的痕迹，。
刚认识默默的时候，我是一个懵懂的女孩。梦想中的童话故事还没有幻灭。只懂得站在远处看爱情的来来往往。愚蠢地等待着幸福从天而降。
我站在远处守候着默默，爱情的感情在心里象森林一样疯长。日积月累。
我远远地看着他，看着他握着她的手幸福地在阳光下吃同一个哈根达斯、看着他们形影不离、看着默默把戒指套到了她纤纤细指上、看着她在大雨中背对着他一步一步走远、然后看着他一个人笑一个人哭一个人看电影一个人吃速食面、形色匆匆地上下班、孤独地坐在公车的最后一排看城市的风景、最后我看着他带不同的女孩回家、和她们笑骂调情。
我就这么远远地看着这一切，象在观望一场无声的电影。
我把自己站成了岸。
“杜娣，你在晒太阳啊？”香奈儿摇醒了在大太阳下发呆的我。
我这才想起今天下午和香奈儿约好陪她的朋友一起吃饭的事。结果一下楼就碰到了默默和他的新宠招摇过市。
我对她笑笑，暂时放下了默默。我需要从悲伤出发，给我一点时间，我就可以做到。
当我坐在饭桌上时才发现默默的新宠竟然就是今天宴会的女主角。
默默。我用生命中大部分的时间去接近他。而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一直很相信，不管多远的距离，都可以一步一步地接近。
我微笑着把手伸向了他，简单地做着自我介绍。
我毫不怀疑怀疑，我是美丽的，特别是今晚。
裙子上的玫瑰，也开了。
默默每次把目光转向我，我都会把脸对着他，然后向他绽放出灿烂的微笑。
他的眼睛里放着光，燃烧。
今夜，请将我蜕化成一只扑火的飞蛾。
默默的新宠低着头，似乎不太适合这种推杯换盏的场合。可怜的女主角被无情地忽略着。只有香奈儿注意到她的坏情绪。
我不怀好意地盯着新宠，一边心不在焉地回答香奈儿的废话。
我的秘密开放在默默深沉的眼睛里。
香奈儿脸色难看地拉拉我的衣襟，我在桌下摆脱了她的手，依然微笑。
新宠对大家说声抱歉，离去。
默默大声地叫着她的名字，追 了出去。
我拉住 了正在追赶她的默默：“她不适合你。”
“我知道，”默默靠近了我，低下头望着我的眼睛“但至少她可以让我今天晚上不太寂寞。”
“她能做的，我也能。”别问我的勇气是从哪里来，我不知道。这种话让我感到羞耻和恶心。
世间这么荒芜，默默，如果你不在我身边，我又应该去思念谁？
黑暗中，我听到他无声地笑了，拉我上了他的车。
有时候，男人和女人之间让人感到简单得不可思议。
2、就算有一天我不在你身边了，我也要微笑。安慰的话是对我说的，你不需要这些。你说你爱我，我听着就相信了。虽然这只是一个美丽的愿望。
香奈儿疯了一样地打我的电话。
“对不起， 香奈儿，今天晚上我有事，明天也没有时间，你的事以后再说，改天留给你一分钟，让你一次说个够，但现在，抱歉。”我关掉了电话。
默默的房间和我想象的一样，简单，干净。几尾色彩斑澜热带鱼自由地在草丛里没有表情没有声音地游来游去，也不知道它们快不快乐。简约的家具整齐地表达着主人特殊的审美标准。
默默轻轻地把我搂在怀里：“我需要你，现在。”
我充满温柔和伤感地吻着他。我想象着他爱我，想象着明天早上当太阳升起来的时候，他会要我留在他身边。我爱这个男人，爱他的坚强，爱他的脆弱，爱他的一切。
可是我知道，我只是他唇边的一株玫瑰，来不及等到他的爱就会枯萎。
我让他的头停留在我胸前温暖的地方，不让他感觉到我的眼泪。
会不会有下次呢？我恍恍惚惚地想。
我躺在他的床上，闭起了眼睛。想着过去，想着现在，想着未来。
“疼...－－－－！”我皱着眉头轻呼 出来。
默默停止了动作，用漆黑的眸子注视我，里面的内容复杂而有深意。
“你的第一次？..”
我笑着把他拉近我的脸：“你认为可能吗？”
他在黑暗中眨了眨眼睛，笑了：不可能。
“那还不继续？”
默默用力地要着我。我泪如泉涌。我爱他，没有什么可以代替。黑暗中只有他和我的呼吸声，还有他叫着另外一个女人的声音。我开始尖叫，以掩盖他的声音。我不想听到他叫着另外一个女人的名字。
我感觉到快乐。我说。
早上。默默还在沉睡，我静静地起来穿好了衣服，本来不想吵醒他，没有想到他还是醒了。他用手抚摸着床单上的血迹，疑惑地看着我：“你真的第一次？”
我笑：“想处女想疯了？”
“不是，..........只是。”
“这是我的第n次，你以为我会要你负责？还是怕我会缠着你？”
默默听了我的话，释怀地笑了，我感觉到他松了一口气。
我打开了他的房门，我冷。希望他可以从后面搂住我。他没有。这一切都只是我的想象。
走在微风轻抚人来人往的街上，我不慌不忙地浏览着街头橱窗，想象着他此时正躺在床上做什么？我知道有些事情两个人共同完成了，感觉却各不一样。就象我和默默，他永远也不会知道我多么爱他，或许，他嘲笑那些说着爱情的人们。不是因为他没有爱过，相反，他曾经陷得太深，直到现在都无法拯救出自己的灵魂。
我自己微笑了一下，几乎感觉到开心起来。
打开我自己的房门，首先就看到香奈儿躺在沙发上睡得正甜。我不由得头痛起来，昨天晚上气跑了默默的新宠，自己取而代之，却忽略了对方另外一重身份－－－－香奈儿的同班同学。据说，在上大学的时候，两个人好得象连体婴儿一样。连每个月一次的麻烦事两个人都会一起度过。当然，这只是听说而已。看看香奈儿的样子，就知道昨天晚上她就在等着向我发火，今天早上不可避免地要对我兴师问罪了。
可能是由于睡姿不对，香奈儿听到门响的声音，皱着眉头一脸痛苦地坐沙发上挣扎着坐起来，她一眼就看到企图趁她不注意遛回自己房间的我。
“杜娣，你给我站住！”香奈儿一把揪住了我，“你有没有搞错，你是不是发晕了，居然一个晚上不回来。你爸和你妈就是怕你出事才会让我留下来照顾你的，你居然一个晚上没有回来，而且还是跟那个混蛋在一起，你知不知道人家都叫他什么－－－种人哎，听听，你就知道他个什么样的人了。你居然还关掉了手机，你........。”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用这么激动，拜托，香奈儿表姐，我已经25岁了，25，如果还是处女的话会让人笑的！”
“你.......你脑袋被门夹了还是进水了？你爸爸走的时候.............。”
“我爸，呵，你不说他的话，我都快忘记了我还是有爸有妈的人，我还以为我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是，他们没有时间来管你，可是，他们有那么大的公司，每天坐飞机从这里到那里，你以为是一件很开心的事吗？你以前不是总是说要长大要长大吗？你身为他们的继承人，怎么可以不顾一下自己的形象？那些在你身边的男人不是因为你家的钱就是因为你太好骗了。”
香奈儿的话让我开始不理智。我从来没有希望他们可以理解我，我只是希望他们不要总是一副“我这里有面包”的姿态来欺骗我。当我明媚的阳光下快乐地跳跃时，他们会突然把我推到黑暗的深处，然后告诉我之所以这样做是为了让我知道这座光明的城市拥有更多的是黑暗的事实，当我开始习惯黑暗并且寻找光明的时候，他们会把那仅有的一点点光源毫不犹豫地掩盖，然后一脸想当然地告诉我，那些明亮的光线会弄坏我稚嫩的眼睛。
没有他们，我依然会长大。就象没有王子，我依然是个骄傲的公主一样。
“香奈儿表姐，我需要什么，你和他们永远都不会知道，物质它在我的生命中只是背景，永远不会是主题。算了，跟你们也解释不清楚。我只能告诉你，我需要的，真正需要的，和你们想象中的幸福是完全不一样的。”
我快步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留下在客厅里发呆的香奈儿。我知道她在关心我，可是她的关心对我只是隔靴搔痒，没有用的。
我坐在自己的床上，用双手拥抱自己，把它当成默默。
我睡着了，第一次安稳得象个婴儿一样甜蜜地入睡。在梦里，有很多人围绕在我的身边，在香奈儿，有爸爸有妈妈，还有很多一脸笑容的朋友，我觉得拥挤但是充实，我觉得自己一点也不寂寞，不孤独。下雨了，雨水打在我的脸上，透过沾满雨水的头发，我才发现没有人为我撑伞。
我一个人淋雨。
3、默默说，你是一个小巫婆，日日夜夜地出现在我脑海里。
我笑，迟早有一天，我会研制出让你快乐的药方。
默默没有找我的日子，我还是站在远处看着他有时快乐有时痛。有几次，我和香奈儿在街上碰到了他带着不同的女孩招摇过市。我以他们微笑，他们回报我同样的表情。
有一次，一个小巧得象天使一样的女孩抬起头问他：你还有这么漂亮的同事啊。
我注视着他干净的脸，他笑了，吻了一下她的唇，温柔地说：怎么可以和你比。
香奈儿怒气冲冲地张开了嘴，我大力地拍着她的肩膀说：呵呵，读书的时候，我外号是麦当劳大姐。
女孩掩着嘴偷偷地笑着，默默的目光一直缠绵着她。我看着她用力地拖着他的手离开我的视线。笑一下，我回过身去拉香奈儿的手，却看见香奈儿一脸的泪光。
那天，临睡前，香奈儿突然对我说：“杜娣，你一直都是我所认识的那个骄傲的小公主。你要记住，你一直都是。没有人可以和你比。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天使，那绝对是你。”
“谢谢你，香奈儿。”
是的，没有王子，我还是公主。可是，没有默默，我什么也不是。
我不介意当他的小丑，只要他开心。
第二次到默默家却是因为香奈儿的帮忙。她打来电话告诉我默默因为那个天使一样的女孩误解了他，所以一个人在酒吧里喝酒，虽然还没有喝醉，可是也差不多了。
我去的时候，默默象一个失控的疯子一样在和几个男孩打架。我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我扶着默默坐到了大厅的沙发上，几个经理一样的人物向我们走过来。我拉着他们走到了一边。
“损失的钱，我来赔。”我没有炫耀，我只是希望事情可以快点解决。
到了默默的房间。默默一路上都象受伤的野兽一样大叫：她不会的，她不会这么做的。你们谁也别想伤害我。我难过地搂着他，有点不知所措。只有紧紧地搂着他。
远处仿佛有谁在轻轻地唱着歌，还有音乐，无词的哼唱。我用手轻轻地捂住了默默的嘴，对他说：“听，有人在唱歌，小偷？”
默默盯着我，终于有点清醒了，没好气地说：你见过一边偷东西一边唱歌的小偷吗？
“那...........那是谁在唱歌？”
“我。”默默松开了领带，放松地把自己的身体陷入了大大的沙发里。
“你？见鬼了不成。”
“那是我放的录音。我唱的。明白了吧，小笨蛋。”
他的一句小笨蛋，差点把我的眼泪引下来。我咬着唇斜着眼睛看他，然后我们一起笑了。
“过来，小笨蛋。”他对我招招手，象在招呼他的小狗。
我向他走去，被他拖着到了落地窗前，我看到了温暖的红日，默默坐在地板上，手伸得直直的指着远处说：我曾经的幸福在那里。
“那现在呢？”
“现在？不去想这些了。 这是一种疗伤方式。”
“你受过伤吗？”
默默把头转向我，眼睛在红日里闪闪发亮，有一抹伤感掠过他光洁的额头。他没有回答，只是把我搂在他的胸前。
我们在红日里开始做爱。他已经没有第一次那样激动，更多的是温存，就象我是他的爱人，我知道在他的心里，和他在一起做爱的那个人不是我 。
突然，我抬起头忍不住问他：你和她在一起是不是因为她长得象..........她？”
默默用唇堵住了我的嘴，温柔地吻我。我马上忘记了这个问题。
他在想谁，他在爱谁，又有什么关系呢，这一刻，他属于我，这就够了。
杜娣，你不可以太贪心。
默默从我身上下来以后，依然搂着我，另外一只手拿着点燃的烟蒂。那一点时亮时灭的红很美。最后的红日幻灭在我们的眼前。默默开始跟我说话。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我犹豫着，不知道是不是要把名字告诉他。“我不告诉你，反正也许今天我走出这个房门，就不会再回头。你也不会记住我。”
“你在怪我？”
我扭过头去看他，眼睛里满满的笑容：“噢，在你的心里，原来我是这么小气的一个人。”
默默伸出了一只手搂住了我，轻轻地吻吻我的头发，无限深情－－－－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
“我只是怕你离开我。就象你来的时候一样突然。”
我低下了头象是被击中胸口一样，我知道我会离开他，带着一身的伤口一个人拖着自己的影子离开他，离开这个温暖的怀抱。有人说为什么会感觉到冷，是因为曾经温暖过。正是因为这样，今天的我，已经可以感觉到明日离去时的痛，不是没有感觉，只是这种感觉和我所有的过去一样，等着被实现。
默默不爱我，这句话不用谁来教我。我比谁都知道。渐渐地不愿意去听这些听了会让我流泪的话。
“你怎么了？”默默从床上坐起来靠近我的脸。
“没什么啦，说说你吧。”
“我？呵！我有什么好说的，不就是俗人一个，吃饭，上班，睡觉，偶尔陪女朋友看看电影什么的。至于爱好，除了音乐好象暂时没有发现什么。你觉得我这人特没意思吧。”
“当然不是，至少你还有爱好，看我一天到晚象个游魂一样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爸妈又从来不管我。"
“为什么不管？”
“............我家穷啊，怎么管？不要说我家了，哎，我最近真是迷死了周杰伦，又酷又有型 歌又唱得好。”
默默一副快要晕倒的表情：“你多大了，还迷他，俗不俗啊。”
我大笑，：“还有更俗的呢，我还迷你呢，够俗吧。”
他一把揪住了我，把我抱着坐到他的腿上，我大笑着靠在他的胸前，这样的快乐更让我害怕。
在以后的日子里我都一直记住默默和我坐在落地窗前，一整个黄昏，然后他指着那个方向告诉我：我曾经的幸福在那里。我一直记住了他的那个落寞的样子。香奈儿总是在我一脸沉醉的时候提醒我，不要忘记了默默他是有女朋友的人。而且基于人不可貌的说法，那个女孩可以把默默的心抓住，绝对是一个不简单的人物。
自从那天从默默的家里出来后就再也没有联络过他。我想，他可以给予我的，也就只有来去如风的自由吧。
再次听到默默打来的电话已经是一个月以后的事了。听到电话线那端传来他的叹息，我才发现，只需要一声叹息，我就可以准确地感觉到那是那个让我永远痛在心里的男人。
原来，对于一种声音的记忆可以如此深远。
默默坐在夕阳下巨大的体育场的台阶上出神地望着远处草地上踢皮球的一群快乐的孩子，曾经也是这样的一个天气，他和她一起坐在这里一人一口地抢着吃哈根达斯，他们的快乐和现在那群奔跑中的孩子的快乐是一样的丰富，可是现在，他失去了她。失去了快乐的理由。
我走过去坐在他旁边，眼睛看着他，用一种“快说吧，说了给你糖吃”的表情对他笑。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对我说：我拿她没有办法。
我笑得没心没肝的。我不知道他口中的她是不是就是那天在街上看到的那个象天使一样的女孩。
“原来天底下还有你默大少爷没有办法的女人啊！”
“她不一样，她的纯洁和脆弱，让我感觉到自己的罪恶。”
“看不出来，你还会爱上别人。”
“...........已经很久没有了。”
“你让我帮你啊。”
“你说呢？”
“那我有什么好处？”我把头靠向了这个温暖的怀抱，用手环着他的脖子，就象以前我们经常做的一样。默默皱着眉头把我的手拉下来放好，然后和我拉开了一点距离。
我的胸口被击中了，就是这么一点点距离，我知道从此以后这个男人不再属于我，从此咫尺天涯。
“说说看，你们女人都喜欢男人做些什么。”
“很简单，每天晚上睡觉之前给她打个道声晚安；醒来的第一件事还是打电话问候一声，一有时间就陪陪她，吻她呢不要总是想着她的嘴唇，多吻吻她的脸颊和头发、她高兴的时候，你要比她还高兴，她难过不想说话的时候，你要陪着她不说话，她的记性差，说过的话总是喜欢忘记，你就要帮她记得，特别是她从你家里出来的时候，你要从背后紧紧地抱着她，让她感觉到温暖和安全............ 。”
突然我住了嘴，我看到默默一脸诧异地用手指着我。
“怎么了？”
“你在哭。”
“有吗？”我惊讶地用手指碰碰脸颊，我以为我一直在微笑，摸 到的却是一脸的泪水，不知什么时候流下来的。我的样子悲伤吗？我很想知道。
我抿起嘴笑了拍拍默默的肩膀站了起来这。
“今天的风好大哦，别忘记了我说过的话。照着去做吧，包管你受益非浅。
“你干吗去？”默默的声音虚无飘渺地从后面传过来。
“回家。”我用只有我自己才听得到的声音说着“哀悼。”
4、请你从背后抱着我，给我你的温度，哪怕是寒冷。
带着一份不知道应该让我笑还是应该哭的结果我从医院走出来。站在马路中央，看着面前的车辆川流不息地驶过我的面前，在我的视线里渐渐地模糊，就如同默默在黑暗中模糊的轮廓。
香奈儿从后面追上来一副快上吊的样子。
“你打算告诉我爸爸，对不对？”洫的呼啸声淹没了我的声音。
香奈儿没有反应，我知道有时候我让她气得要命，不，并不是有时候，大部分时间都是这样，比如现在。 她捉住了我的双手，象一只愤怒的母狮一样对我咆哮。
“找他去，要他负责。”
“怀孕的是我，又不是你，你怎么比我还激动？要他娶我啊？”
“我－－－－不－－－－管！”香奈儿在大街上涨红了脸使劲地拉着我要我去默默的公司，天哪。我真是后悔让这个不理智的女人陪我一起去医院。
我象一个走到大街上遇到自己心爱的玩具而妈妈又不肯买的小女孩一样蹲在地上不肯走。我感到绝望。
看热闹的行人经过我们身边的时候故意放慢了脚步，好奇地打量着我们。心里猜测着我们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这让我难堪。
香奈儿狠狠地盯了我一会，猛地甩掉我的手一个人向前跑去。
我知道她要去找默默，我无能为力。我的爱情沦陷了，这场灾难来得太快。我还没有准备好。
我不想给任何人带来困扰，这不是我的本意。但事实上是，有时候不是我去打麻烦，而是麻烦总是如影随行地跟着我。
我希望我没有认识什么默默， 从来没有去过医院，希望我象刚出生的时候快乐，那样一无所知，可是现在什么都 发生了，这就是一切。我的生活。
天使终于还是找到了我。
打开门我看到了一张美丽的脸，脸上却挂着阴森的笑容，让我害怕。我还来不及反应，两个火辣辣的耳光已经让我晕头转向了。
天使冷森森地对我说：“默默是男人，所以他不打女人，但是，我打，因为，我是女人。你最好给我听清楚，你和默默做了什么事，从开始到现在，默默全部告诉我了， 一字不留，包括你喜欢在他身上做的事情。不过，恐怕你不知道默默是怎么说你的吧，他不喜欢女人坐在他身上做，他觉得这样的女人很下贱。他说你是靠着这副皮肉相勾引到他的，你不要以为自己和他上了床，就可以为所欲为，我，身分比你高，地位比你高，长得比你漂亮，我才是他喜欢的女人。我的默默很具有吸引力吧，会让你目不转睛吧，可是，他的眼里根本就没有你的存在。知道吗？有了他的孩子就梦想嫁给他，飞上高枝当凤凰？好笑，象你这种为了钱不择手段的女人还真是无处不在呀！还有，我们马上要结婚了，孩子你最好自己处理掉。默默是不会管你的。”
说完，天使留下一脸震惊的我头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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