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qiang-1973(纤纤蝶)
整理人: zmsz(2004-07-06 21:30:12),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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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儿子有模有样的把玩着折扇,一副公子哥的酷小样,仿佛又看见奶奶手中的摇着的蒲儿扇。
蒲儿扇应该是家乡独有的,相传抗金女英雄梁红玉领兵抗敌,在城中苦守日久,弹尽粮决时,她领着兵丁在勺湖池塘(今勺湖公园)挖掘出一种不知名的河草心茎充饥,却因其味鲜美,振了士气,军心振奋之下大退敌寇。
后成为城中百姓一道家常菜,名曰“蒲儿菜”。蒲儿菜绿叶嫩茎时用来青炒、红烧、作汤均堪称靓菜。听长辈们说过,因周总理爱吃,曾有人将根挖至北京移植,却入不得口,苦涩得狠。南洋农作物专家为此特进行调查,结论是蒲儿菜离开江淮的水质和土壤,不是不得活,就是不可食。
蒲儿菜心被人采摘过后,余径长至成人高度,割下之后在烈日下暴晒干,用碾压过,农人巧手编织成包、扇,另成一宝。
老人们喜欢用在冬季用蒲儿包捂酱豆来过稀饭,经过三之四周的等待,开锅之日,蒲儿香混着豆香飘溢小院,余香久久不能散去,其豆松柔青香乃是开胃之极品。
而我要赞的,却是蒲儿扇,真可谓宝中之宝也!老家的妇人盛夏之季“做月子”,手里摇的只能是蒲儿扇。它虽不及芭蕉扇轻巧,可它所带来的风,绝对是无后顾之忧,不会头痛头晕,更不会在日后落下病根子,老人、孩子、体弱多病者,亦视它为度夏之良伴。
而那时的我年幼多病,属蒲儿扇之一族,是在奶奶手中的蒲儿扇摇呀摇中摇大的。白天它为我遮日,夜晚它为我驱蚊,在那青砖小瓦的小院里,喝着被老井的水冰着的红豆粥绿豆汤,度过一年又一年的盛夏。
阿奶去了,她手中摇过一夏又一夏的蒲儿扇也随她去了,而家乡的父老相亲们早多年前就换上电扇、冰箱、空调等现代装备,就像今日的我在这分不清冬夏的办公室里无悲无喜的闲扯着那不复存在的蒲儿扇。
可为啥鼻子还会酸酸的,泪眼朦胧着仿佛又见阿奶手中的蒲儿扇不停的摇啊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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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思想,故我是蝴蝶
万年后小花的呼唤
透过无梦无醒的云雾
来震撼我斑斓的彩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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