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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xiaoxiaxing(笑侠) 整理人: chgirl2001(2004-07-07 15:31:01), 站内信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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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稀里湖涂睡着之后，做了个梦。 之所以知道是梦，因为我又见到了小沈。 我经常会做这样相同的梦，小沈也无数地的在梦里出现。 她还是以前的样子，一点都没有变：飞扬的长发，如火样艳丽的红衣，表情是冰冷的，眼睛里却跳动着两小簇火焰...... 我熟悉这张脸。 我曾经有比任何人都多的机会去接近它。 我熟悉那张脸在任何时候的美丽线条，在各种表情里的生动。我熟悉那两道眉毛在生气时是怎样高高的扬起，美丽的眼睛里各种变幻莫测的目光，我甚至也熟悉那张嘴角微微翘起的嘴唇是如何对我轻轻细语...... 她也一定看到了我。因为她的表情在变。 只是一瞬间，就像春风吹过大地。冰冷的表情不见了。她的眼角、眉梢、嘴角、乃至每一根发丝都飞扬起来：灿烂，生动，充满快乐。 她的身体在红色的衣衫里蓄势欲发，就像一只红色的蝴蝶，要向我飞扑而来。 她真的向我飞过来，带着我所熟悉的那种笑容：愉悦、温暖、自信...... 我时常会错觉的以为，那里面或许还有一点点的顽皮。 你很难想像像她这样的女孩子也会露出这样的笑容来。她应该是自信的，高不可攀的和热烈的。 她不应该是这么温暖和和煦的。然而我却不止一次的在这种笑容里迷失了自己，怦然心动。 在那些短暂而快乐的日子里，只要发现我在看她，她就会转过头来对我笑。她从来不知道我是如何是轰然巨鸣的心跳里保持了外表的冷静的。 她把自己交给了我，绝对信任而坚定。 这是我生命中的一个奇迹。稀里湖涂的就发生了，我搞不清楚，也不想搞清楚。我只知道，在她做了决定的那瞬间，我们两个人的生命都发生了改变。 我甚至不敢说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现在，她距我只有一臂之遥。只要一伸手，我就似乎可以摸到她。 我退后了一步。 我不敢靠近她。因为每次一走过去，她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其实我多么想奔上前去，张开双臂，接住她轻盈的身体，紧紧的拥抱她，告诉她我喜欢她，让她永远留在身边；告诉她我想她，也很怕想她，因为心会痛，一次比一次痛。 我只能看着，她不再向前，也静静地看着我。眼中没有一点责备。没有。 她从来不责备我，也不从要求我该做这个该做那个。只要我喜欢她，只要过属于我们自己的生活，就可以了。 然而，这一些也永远不复存在了。 我曾经亲眼看到那两小簇火焰是怎样在她眼里慢慢熄灭，也曾感觉那纤细而柔软的身体是怎样慢慢变的冰冷，那些只属于我一个人的表情是怎样慢慢从她脸上消失。 我守在她的灵前那么长的时间，彻夜不眠哭的像个傻子， 只因为我不相信那个如火一样燃烧着的生命会如此轻易的离我而去。 那双在夜寒露重时为我披衣服的手，那阳光照耀下温柔的微笑和发梢上的幽香...... 都成了记忆。 她，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不再看我一眼，也不再回应我的呼唤。我特意准备的酒没有人来喝，我潦倒的时候没有人滴下一滴眼泪，走在路上也没有人再强迫我牵她的手...... 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只有在梦里才能与她相见，可我他妈的讨厌这样的梦。 梦，终归会醒。 第二天早晨，我想出去走走。 天气依然冷。北风像小刀一样在脸旁耳边嗖嗖地飞，嘴里喘出的气都是白的，很快就凝在胡子和眉毛上；地上的雪已经变硬，踩上去溜滑。 我原本打算去梅家酒馆，走到半路时突然想起很久没有去看王老实了。我是不是也重色轻友呢？ 时间还早，王老实一定正坐在粥店里，叭吧叭吧地抽着旱烟，眯着眼睛看着那几张擦得干干净净的桌子。 我知道这是他的习惯。 我还知道他是一个很容易满足的人，唯一的愿望也就是能开个更大一点的粥店，让更多人能吃到他的粥。 所以每次看到他，我都会觉得他很快乐。 其实不管一个人多快乐，也总有不为外人所知的烦恼。王老实曾跟我谈起，他中年得子，是个儿子，夫妻俩高兴得好几夜睡不着觉。谁知天有不测风云，孩子出生仅三个月就被人偷走了。他不止一次地说，如果儿子还在，这辈子他就是世界上最快乐的人了。 我走进屋时，王老实和他女人在桌子前争执。 为了一碗粥。 粥就摆在桌子上。红色的大枣、银白的莲子、印着蓝色小花的瓷碗......仿佛这不是一碗粥，而是一件极佳的艺术品。 我看到王老实的女人把粥轻轻推到他面前。他憨厚而又感激地笑了笑，把粥又推了回去。女人脸上稍有嗔怪，更多的是幸福与满足。 一碗粥在两人之间被推来推去。 我才明白原来都是让对方先吃，真麻烦，再做一碗不就行了。 “这是特意给你熬的，多放了好几个枣呢。”他女人说。 “你吃，你的胃不好。” “还是你先吃。” “你先。” 一碗普通的粥，饱含着夫妻之间相濡以沫的深情。 感情这东西，其实就是一碗粥。 怪不得这里的粥做的好吃。有爱才可以做出真正好吃的粥，缺了爱，什么都没有味道。 我很羡慕他们，能这样生活该多好：不为名利困扰，不必去打打杀杀，守着属于自己的那么一小块地方，做着自己喜欢做的事，爱着自己所爱的人，一辈子就那么安静淡然快乐地生活着，直到老去。 如果不是我来了，这两人可能还得推下去。 王老实看到我后很高兴，说笑哥你好久没来了。我拍拍肚子说这些天一直饿着呢，就是特意为了吃碗你的粥。 他女人听后抿嘴笑了。她是个很普通的女人，一身粗布衣裳，眼角也挂满了皱纹，这样的女人在乡下随处可见。可是我觉得她很美，也更亲切，像一个慈祥的大嫂。 他女人说：“笑哥，只要你愿意来，想吃就吃，多少都有。” 我涎着脸说：“别的不吃，我就要这碗多放几个枣的。” 他女人又笑，在我头上轻轻拍了一下，转身做粥去了。王老实却把我的话当真了，说年轻人火力壮，枣吃多了不好。 在这的感觉很温馨，也开心。我和他聊了一会儿，肚子也撑的溜圆。后来店里的人越来越多，他女人忙得顾前不顾后。我想也该走了，便掏出些碎银子，悄悄放在桌上。 王老实一看就急了，“笑哥，你太见外，不收你的钱。” 我的脸皮够厚，但白吃这事可不行，不然下次怎么好意思再来？他做这种小本生意也不容易。结果我们两个人像打架似的，为了一点银子扭来扭去。 最后扭的我一身汗，心想不能力取，便收了回来。 临出门时，我假装被拌了一下，身体要跌倒，王老实连忙扶我。趁这功夫，便飞快的把银子塞进他的腰带里，神不知鬼不觉。 刚走了几步，王老实突然又在喊。我心里一惊：莫非被他发觉了？如果是这样，撒腿就跑。 “笑哥，最近镇上来了许多陌生人，舞枪弄棒的。”他说了这样一句话。 “是吗？”我也觉得有些意外。 “会不会发生什么事啊？”他眼中闪过一丝不安。 “不会的，这能有什么事，说不定呆几天就走了。”我嘴上这么说，心里也在犯嘀咕：来的都是什么人呢？ 从他的神色中可以看出：一定是让人紧张的人。 王老实的话让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 
“普天之下，竟无对手！高处之寒，唯吾所耐！哈哈哈......”朗笑声中，萧尽欢脚踏凌波翩然远去。 身后，李寻欢持刀叹气，上官金虹双环弃地，阿飞面如死灰，荆无命呆若木鸡......有人突然发现，背后飞云庄的乌铁门上不知何时已整整齐齐插了88片潇湘竹叶，个个深嵌至根，恰好排成了一个大大的“牛”字。 此时，林诗音已泪流满面，喃喃自语：“丰神采玉，白衣笑侠。潇湘一叶，名扬天下。”林仙儿更是腮飞桃红：“翩若惊鸿，矫若游龙，哇噻，连跑都这么帅！”孙小红早已一个燕子抄水向萧尽欢离去的方向飞奔，柔声唤道：“敢问英雄的ｑｑ号码？” “110转119！” 李寻欢等皆呕吐不止。 从此，江湖中流行这样一句话：江南千山千水千才女， 世外一天一地一笑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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