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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16歲的海邊 Vol.3
发信人: kamui(梦旅人)
整理人: txstang(2001-01-18 16:18:28), 站内信件
等到他回来,我笑眯眯把歌词藏到背后:"明天下雨哦。"
他的脸一下红了。好好玩哦!他过来抢那张薄薄的纸片。我说:"你不是送我的吗?"
因为已经靠的足够近了,hyde突然压住了我。他总是这样,从天使到恶魔太突然。
"你爱不爱我?""……爱。"老天,让我这种人说出这种话。
"你爱不爱我?""要说多少遍你才相信呢?"
"每天说一百遍,连着说一年。"啊?!
然后我们就陷入一种非常奇怪的状态。我一直在想:既然爱了他,是不是应该逼他戒烟?我觉得吸烟也没什么,但是别人都是这样做的呀。还有他总是让我陪他,但是我觉得我应该自己一个人呆着。但是既然说了爱他,我也不好意思拒绝。这样三天下来,我们都觉得其累无比。喘不过气来。如果不是一直甜甜蜜蜜,那要怎么样才好呢?他似乎也在想。
我们对爱都很没有信心,需要对方的指导。偏偏对方是一样迷路的小孩。
他提议变装去shopping,好耶!这还不简单。我帮他做了个栗色的长发套。让他穿了中性的衣服。然后我自己嘛,除出头发长一点,本来就象个男孩,差不多就可以了。我们一起出到街上,果然没有人认出他。但是他突然很不开心起来。
他说:"我刚才从镜子里看了,不象一对。象两个女孩子。"
就这样,后来他一直闷闷不乐。
当时给他选发型的时候,我开玩笑把他的头发全部竖了起来:"超级塞亚人哦。"他看了半天,爆笑起来。这是我们最后几句开心的话。

然后他出去拍外景。我去上班。和他同居后我又回到原来的店里做。这天因为附近发生了凶杀案,警察在现场调查,不能营业。所以我就提前回了家。
房门居然没锁,贼?我赶紧冲进去,家里还是干干净净,不象被洗劫过的样子。
有一件粉红色的镶条粗布短袖衬衫扔在玄关里,这不是hyde的衣服!!
那间hyde永远不让我进的蓝色调的房间里传出奇怪的声音。
我看到他们两个在一起。
已经不是小孩了。我定定神,尽量悄声无息地走出去,仔细地锁上大门。

在涉谷街上远离我的店的地方步行。抬腕看看纯白的Baby-G,不知道应该什么时候回去。
我和一群cosplay早期彩虹的小孩擦肩而过,想到自己也曾经欣喜若狂地跑去CD店,用第一次的薪水捧了一张《dune》回家。
突然胃痛起来,于是我在街边蹲了下来,楞楞地看着对面。
Tetsu说的一点没错。Hyde每次遇到真爱的时候,就会去他那里逃避。这已经成了他的习惯。
而我呢?一直幻想着自己可以因为强烈的爱或者强烈的恨伤害别人,到头来,因为不忍下手,我只能伤害我自己。用伤害自己的方式去伤害爱自己的人。更好笑的是:我甚至不确定这份感情是不是爱。
我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我能为我爱的人做点什么?终究,一切都是徒劳。
眼泪溢了出来,我伸出手指把它擦去。但是它一直不听话地往下流,我也就让它去。仰着脸看对面橱窗玻璃上映出的亮晶晶的太阳。
街对面,倚墙而坐带着圆单放机的几个男生已经开始注意我了。我知道自己哭泣的样子很好看。从小的时候开始,只要我一哭,任何人也会原谅我的任何错。
他们互相推了几次,终于有个眉毛很浓的男生走过来说:"小姐是一个人?坐到我们那里去可以吗?"我点点头,站了起来。穿过那条街时感觉到了初夏的气息,那是一种期待冒险的、departure的气息。

走到一个沉默不语的男生身边坐下。凭感觉,他是老大。他细长消瘦,赤身穿着泛黄的白西装、黑皮裤大钉鞋、脏乱的金发下面是两个大黑眼圈,还有两片极其性感的干裂白色嘴唇。他转过头看了我一眼。我喜欢他厚重的上眼睑,永远睡不醒的样子。
"有20了吗?""21。""喂,你呢?""23。""哦。""要不要喝水?""一点。"
他找了一只锯掉头的大可乐瓶,走到街角用橡皮管灌满。重重往我面前的地上一顿。然后坐下,继续发他的呆。
很好。这是我喜欢的方式。我笑了:"谢谢。"等我两手捧着把水喝完,他又递了枝烟过来。我衔在嘴里,他帮我点上火。
刚抽了一口,他的胳膊就搂了过来。于是我顺势倒在他怀里望着天空。他的手臂蛮横粗暴。我就在被勒地有点痛的情况下边抽边哭,把烟往他脸上喷。

然后我不得不干了件最恶心的事:打无头电话去查tetsu和hyde有没有离开家。
我上楼,开门。找到被hyde揉成一团准备扔掉的脏床单,用手洗干净,再放进洗衣机甩干,晾出去。洗碗。把晚上的咖喱饭作好,用保鲜罐放在冰箱里。给马桶换垫圈。擦地。擦家具。擦玻璃。
然后我收拾行李。他送我的东西,包括那张歌词——都放在原地。想了一想,我还是从窗台上拿了一个蓝色水晶沙漏塞在衣服里。反正还有这么多,我拿一个也无所谓吧。
突然发现Hyde给我留的纸条在桌上:"华代,我晚上不回来吃饭了。不要等我。"
我把hyde的家门钥匙从钥匙扣上摘下来,压在这张纸条上,把所有的灯打开,带上门出去。
Satan和他的破烂老爷车正在等我。他问:"没忘带什么吧?"我摇摇头,跳上他的副驾驶座。回头看那20层楼上,我未曾熄灭的灯火。Satan拿起我的包要摔到后座上去,我赶快大叫:"小心!"他迅速地在半空中一抓,瞪了我一眼。再轻轻放到后面去。
"不要看拉!!人家在录音呢!怎么会想到你!"

Satan曾问过我:如果你那时不挣脱tetsu跑过去,事情会变的怎样?不可能。跑过去是一件不地不做的事,正如我当时不得不存在一样。在时间和空间的坐标上,那是早已存在的一点;而我也不得不离他而去,这一点在我存在之前就已存在;他后来有没有来找我?他有没有更正他的话?我对此一无所知,这一无所知静静存在在虚空里。

唯一出乎我意料的是,我竟然是,真的爱他。

"华代,如果明天是晴天,你愿意和我一起出去玩吗?"
"好,我和你一起去!"

她们说:16岁的时候去海边,把你爱的人的名字写在沙滩上……
漫天的繁星下,海浪不断远去又回来。那个始终没有被冲刷掉的……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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