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sam68657(蓝歌)
整理人: clarafire(2004-05-28 22:35:52),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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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５.
自从和安宁正式分开后，石头已经差不多两个月没见到叶子了。
他们通过几次电话，叶子似乎很冷淡，并没有出现石头当初预料的那种欢欣，这一点让石头感到有些意外，更有些失落。
其实石头有好几次想要直接去找叶子，但连他自己也弄不清楚为什么最后还是没去，他隐隐觉得自己和叶子的关系好象也到了一个面临破碎的地步。
.６.
石头已经在叶子的楼下徘徊了很长时间。
“哪怕结束也该互相有个交代的。”他给自己找了个理由，终于鼓足了勇气来找叶子。
已经很晚了，叶子还没回来，那扇石头曾经很熟悉的窗户一直没亮起灯。
在石头一包烟快要抽完时，叶子终于回来了。
她是坐车回来的，石头很伤心地发现是一个男人送叶子回来，看起来他们这一晚过得很开心，她下车后满愉快地和车里的人道了别，目送那人掉头走远，才转身走向住所。
她看到站在黑暗里的石头时，并没有被吓一条，甚至连惊奇的表情都没有流露出来，似乎早知道他会来一样。
“进去说吧。”她平静地对石头说着，一边自顾自走到前面带路。
从她的表情和话音里石头什么也感觉不出来。他默默地跟在叶子后面上了楼。
叶子的背影仍然很轻盈地在石头前面晃动着，但是石头分明觉察到了有种什么东西隔在他们之间。
当叶子开了门让石头进去后，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一下字紧紧包围了石头，使得他几乎颤抖起来。
叶子换了鞋，打开电视，把音量调得很小，倒了一杯茶水放到茶几上，无声地做在石头身边，呆呆地看着无头无尾的连续剧。
“最近……干嘛呢？”石头终于忍不住先开了口。
“还不是老样子，工作、玩、吃饭、睡觉。”叶子盯着电视回答。
“一切都好吧。”石头转头看着叶子的侧面。
“还好。”叶子还是没回头。
“你朋友……”石头嚅嚅着，还是问了出来“是谁啊？我好象没见过他。”
“谁？”叶子这才回过头看了他一眼。
“送你回来的那个人啊。”石头装出无所谓的样子问，“他是谁啊？我是不是不认识？”
“哦～是的。”叶子甩了下头，“你是没见过，不过我原来对你说过的，我以前的男朋友。”
“你是说，”石头回忆着“他就是那个几年前出去外地的你原来的‘对象’？”
“是的。”叶子又看着电视，“就是他，前不久回来的。”她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笑“一回来就找了我，说是要和我再开始...”
石头心里一沉，不知道说什么好。虽然他已经准备好了这次来找叶子很可能是最后一次，他们很有可能要分手了的，但乍一听见这样的消息仍然头脑一懵。
“你怎么了？”叶子半天没听见他说话，转过头问他。
她的话把石头带回了现实中。
“那...我……我们怎么办？”他小声地低着头问。
“该怎么办怎么办呗。”叶子扔下一句让石头摸不着头脑的话，起身拿起石头的茶杯去换热水。
“可是……”等她坐回来后，石头拉起了她的手，无力地说“我想……想要真的和你在一起了，我再不想象原来那样折磨自己，也不想折磨你了……”
“别说这个。”叶子打断他，很平静地微笑了一下，任他握着自己的手。“我从没说你折磨我，那是我自己愿意的，没怨你。”
“可以后呢？”石头急切地问，“以后我们应该可以好好的在一起了，难道这不是我们一直希望的吗？”
“石头！”叶子转过身，反握住石头的手，看着他。“其实，近一段时间来，我一直在考虑我们之间的事，我觉得，我们之间真的很不正常。我试过想象我们天天在一起的情景，最后我不得不承认那实在太不可能了。是的，我喜欢你！但我无法把你和‘丈夫’这个词联系起来，我们开始得就很荒唐，我不愿意把这荒唐带进两个人的家庭生活里，我需要的是一个宁静、温暖的家，不是象我们原来那样充满刺激、甚至充满争吵的环境，那不是家庭，不是归宿；那只能算是我们两的人生里一段‘曾经’的绚丽而已。”
石头几乎已经听不清楚叶子在说什么了，他的大脑居然很不合适宜地想起了他和叶子在一起时的所有温柔缠绵的场面，半晌才回过神来。
“你现在说这些，”他冷笑一声，“算什么呢？是醒悟？象大梦觉醒一样想通了自己的不是，然后想撒手？可是，你为我想过吗？你不知道我对你是真的动了感情了？”
“我知道，石头。”叶子真诚地说“我知道你是真心的。可...你也应该体谅我的，其实我们原来本就没有什么承诺，只是因为互相吸引着，所以才走到了一起的，如果现在已经没有了这种吸引，我们为什么不干脆放弃呢！”
“这么说。”石头放开叶子的手，掏出支烟点上“我们现在已经不再‘吸引’了？或着说我对你已经不再有什么吸引力了？是因为他？”
“可以这么说吧！”叶子微笑着但很残酷地回答，“我想我会考虑他的建议的。其实你现在也已经‘自由’了，完全可以去找更好的了。”
“可我现在就觉得你就是最好、最适合我的了。”石头几乎是在乞求，心里暗骂自己没有气节。
“那是现在而已。”叶子似乎不为所动“以后呢？我不想你以后恨我，我不想真的成了一家后吵架的时候提到你为了我放弃了什么什么。”
“怎么会呢？”石头急急地说“为什么要想着会吵架呢？我不会再和你吵，原来争吵只是因为我的心里烦躁、因为我们心里都烦躁。现在不同了，我们已经没有了争吵的话题，我们之间最大的问题都已经解决了！”
“可是我会。”叶子说“我会和你吵，争吵的原因多了，组成一个家庭，柴米油盐、吃喝拉撒都有可能成为吵架的原因，在那种时候人会失去理智的，是什么话都说得出的，我不想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弄得双方都体无完肤。”
“可是……”石头无力地低下头。“我爱你！我真的很想你！这些日子你不知道我是怎么样熬过来的……”
“其实，你现在只是因为心里有了失落，所以才会觉得比平时都孤独，等你过了这一段，你就会渐渐放开的。”叶子站起来，似乎要结束谈话了。
“你就不能再考虑考虑吗？”石头抬起头看着叶子。
“再说吧！”叶子摸棱两可地说，“很晚了，我困了，想休息了，你不困吗？”
石头慢慢站起身，准备离开。心里充满了懊丧和委屈。
“算了”叶子叫住他“你也别走了，就在这睡好了。睡哪都行，我们也可以一起睡的，这...没什么的。”
石头心里只觉得一阵痉挛，难过地闭上了眼睛。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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