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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執骨全 第01集
发信人: zhangtingjian(冷血王子)
整理人: neptunefish(2001-11-23 23:19:39), 站内信件
一個滂沱大雨的黃昏,一班神情落寞的孝子賢孫,冒著雷電交加,腳踏泥濘一步一步,緩慢向山頂前進,在這班人的最前面,有一個道士,不斷喊著:「天靈靈,地靈靈,牛鬼蛇神速讓開。」而手中就不斷搖著響鈴,為家人開路。雨越下越大,隊列中的人有的還不斷跌倒,原本30分鐘的行程,足足用了一個小時才完成。

這班人終於到達山頂,原來他們之所以那麼辛苦向山頂行,全因為今天他們的的曾祖母開棺起骨的大日子,故此,就算天氣幾惡劣,他們也一定要完成這個任務。當各人齊集之後,便開壇祭祠。 

在墓前已放了乳豬、生果、和各祭祠品,而道士就不斷圍著墳墓走,一圈接一圈,手揮青銅劍,口中唸唸有詞,就在最後一圈的時候,便將劍一敲落「墳頭」便向眾人大喊道:「屬兔、馬、雞者,快迴避。」此聲令下,幾位仵作工人便立刻掘開墳墓,將土內的棺材升起,由於雨落得很大,仵作工人花費很大的氣力也不能將棺材升起。時間一分一秒過,快到吉時,可是仍然未能將棺材升起。眾人都焦急起來,此刻,一道士也與仵作一同檯起棺材,但就絲毫不動到棺材。

 原來此位老公公是該位先人的丈夫,亦是眾人的曾祖父,對於剛才的事,各人無一嘖嘖稱奇。棺材順利升起,幾位仵作此時齊聲數著一、二、三,棺材的蓋便無聲揭開。當棺材揭開,一陣白煙升上,眾人都立刻閃避,而一位較年輕的仵作便突然衝口而出說:「嘩!好臭呀!」話畢。  

一位滿頭白髮,面上佈滿深深的皺紋,背部微彎但體魄強健的仵作,就立即板起臉說:「唔識o野,咪亂講。」而該年輕的仵作便立即低下頭來說:「係,全叔。」  

仵作全叔係執骨呢一行相當耐,經驗十分豐富,就算"合埋"眼可以將一副零碎的骨頭,都可以砌番完整出來。全叔說剛才那一陣的白煙,是因為屍體在棺?面太耐,焗住一陣屍氣,只要一打開空氣和雨水接觸,便會化成白煙,發出惡臭,但這些氣是有害的,不能吸,該年青仵作一聽便立刻面色大變,說:「全叔,o岩o岩我吸o左,豈不是死梗!」全叔便笑說:「死得咁易,你吸o左小小,咪當吸o左個屁o羅!」話畢便立刻著令其餘幾位仵作開工。  

全叔,好像對棺內的腐屍毫無感覺,沒有帶手套底下,便將手伸入棺內拿起黏黏滑滑的骨頭,將每件骨頭上的腐肉用刀一一削去,然後將整副骨由腳至頭按次序放在缸內的茶水浸,預備日放後在金塔內。 

憑住全叔的熟練手法,不消三小時,便將整副骨頭執起了。全叔便向著年青的仵作訓話:「執骨千萬不要執漏,執漏了便會不吉利。」年青的仵作點頭表示知道。  

夜幕低垂,全叔完成工作後,便回家,一如以往,在晚上九時便就寢。時值夜深,正當好夢正濃之際,突然在全叔夢中看見一位老太婆,這位老太婆面容哀傷,臉白,口中流出絲絲的血,一直望著全叔。不斷說:「你比番我啦!你比番我啦!」還伸出一隻腐爛的手,企圖握著全叔的頸要把他弄死。就在此時,全叔便從夢中驚醒。全叔被嚇到滿頭大汗,氣來氣喘,他的舉動連睡在全叔身旁的太太也被弄醒。阿芝說:「阿全你做乜o野呀?」全叔不敢說,怕嚇壞身旁的太太,只是自己一直默想剛才的夢,是包含甚麼含意,但百思不得其解,就是那樣,全叔一直失眠直至天亮。  

全叔如常返工,但心神始終有點不靈心神彷彿。全叔覺得有點不妥,為免工作出錯,於是請半日假休息。太太阿芝見全叔行唔安食唔落,就追問全叔,但他對此事始終守口如瓶,可是,阿芝對老公總有點懷疑,而阿全就食完飯之後,便一反常態,早過九時便睡。  

全叔在床上展轉反側,但可能昨夜失眠,於是全叔便不知不覺地便睡著了。 

在深夜時,全叔還在酣睡之際,突然又從夢中看見昨夜的老太婆。  

今晚,所見的老太婆比昨夜更淒勵,面部的肌肉漸漸脫落,眼也流血,口中不斷向全叔說:「比番我啦!比番我啦!」全叔問老太婆,但她只不斷說剛才的話,還不斷一步一步走向全叔,就在此時,全叔又驚醒了。今次全叔真的崩潰了,他在床上大叫:「唔好!唔好!」連在旁的阿芝也驚醒,連忙問他:「甚麼事?」可是,全叔一言不發,便跑落床,衝入了浴室,不斷用水灑向自己,全身不斷發抖……。在旁的阿芝也被嚇至傻了,只懂說:「你有冇事?你冇事嗎!」  

經過一晚,全叔到天亮才能冷靜下來,並一五一十的向阿芝說出整個夢境,阿芝此時也覺得有點奇怪。 

全叔懷著沉重的心情返工,可能由於這件事一直困擾著他,使他開工時也心神彷彿,不是弄破東西,就是忘了工序。  

此時,比他年資更長的工友問阿全所謂何事。全叔本不想講給別人知,因為這實在太無稽,根本不值一提。可是,心總是按奈不住,便細細道明夢中所見所聞。該位工友一聽之下,便發覺有點不妥,便問全叔幫先人執骨時候,有沒有執漏,可是全叔深信自己多年經驗,怎可能這樣簡單的事也弄錯呢!該工友既然已見全叔深信自己能力,於是也不便和他爭拗。但就提議全叔在臨睡前將一條紅線綁在手指上面,這樣做的目的是可以接通陰陽兩界,在夢中再見阿婆時方便溝通。  

全叔聽了意見之後,便照著做,但是他又一反常態,竟然遲遲不肯入睡。事實上,因為全叔心怕睡著了時會再見到這位恐佈的阿婆再現,故在極大的心理壓力下不能安睡。可是,始終不敵睡魔,終於在夜深時份睡著。 

又當入睡之際,恐佈婆婆又再出現,今次她顯得更淒勵,頭部肌肉已腐爛,還有屍蟲在她面上爬行。今次阿婆的出現並無說話,只是撲向阿全,誓要拿他的命。  

當時,全叔便問她為何要苦苦相迫,阿婆今次便有回答他的問題,她說:「點解你執漏我o既骨,你知唔知我好慘,我投唔到胎,我要你填命!」阿全便問:「我係邊度執漏你o既骨?」她說:「你將我o既骨漏了在墓地內。」當阿婆說完這句話,便立即消失了。全叔想繼續追問也不得。  

全叔從夢中驚醒之後,便立即跑出街,走到當日的山頭,全叔不顧一切,心?萬分驚慌,不斷用一雙手掘開泥土,掘了大約半個鐘頭,手指也流血,但就始終發現不來,阿全越來越驚,近黎明時份,天開始亮,全叔整夜一人在山上掘墓,直至筋竭力疲,日出東方,夜鷹不啼,全叔終於在泥土中,發現一塊白色的東西,全叔喜出望外,一手便執了起來,一望之下便嚇了一跳,果然是人骨,而且還是女性的骨頭,而位置應該是手指骨。全叔終於鬆了一口氣,當他企起身時,突然眼前一黑。 

……全叔便倒在地上。「全叔…全叔。」一把溫柔女人聲,連聲叫道。全叔漸漸被聲音弄醒了,他一開眼便發覺自己睡在醫院,身旁還有他的太太和工友。全叔太太向他說:「你之所以在醫院是因為你暈o左係墳墓,幸得工友阿雞及時發現,你才得已送回來,否則你死定了。」全叔還未聽完便緊張地問:「o個塊骨…o個塊骨o係邊呀!」工友阿雞便答:「阿全你放心啦!我見你暈低時,隻手仲係緊握住o個塊骨頭,我知你一定好緊要,咁我咪幫你收埋咯!係呢,阿全點解你會暈o左係上面o既。」全叔便將連續兩晚所發生的事講給阿雞聽。  

但是,阿雞聽了之後便臉色大變。全叔於是便著急問阿雞所謂何事?阿雞低下頭說:「阿全乜你唔知,我o 地呢行有個不能犯的禁忌咩!」全叔便著急問是甚麼?阿雞續答:「如果執漏骨係好不祥,可能會有血光之災。」全叔聽後只半信半疑,心目中一直希望盡快將骨頭物歸回主。  

全叔一出院便立刻將骨歸放原全,更為這位老太婆打了一堂齌,自從這件事解決之後,全叔便再沒有發惡夢,返工也沒有心神彷彿,表面上一切安好,但其實整件事還未寫上句號。 

事隔一個星期,一切如常,全叔亦將此事漸漸淡忘。全叔除了是一個勤力的員工亦都是十分孝順,每逢假期都會和媽媽及太太一同出外飲早茶。全叔一家飲完茶之後,全媽就話要去黃大仙祈福還神,全媽拜過神之後就順便求簽。  

全媽很誠心求簽,口中念念有詞,求了一陣,簽筒終於掉出一支簽,全媽於是將它拿去解簽,當解簽先生一拿這支簽一看,便搖搖頭嘆息,便問:「你求甚麼?」全媽便說:「我求自生」。這個解簽先生像有難言之忍,不肯說出來。全媽便急問他:「究竟係乜o野事呀!」解簽先生便直言:「呢支簽係第十八簽,係下下簽,鳳雛被困落鳳坡,照支簽解,當年鳳雛龐統率軍到落鳳坡,誰知受伏,最後中箭而死。」  

全媽聽後,便十分震驚,因為呢支簽是求自身。全媽便問:「這簽豈不是下簽?」解簽先生只點點頭,全媽便問有何方法解決。解簽先生便安慰她說:「太太你平時行善積德,又時常拜神祈福,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正所謂拜得神多,自有神疪佑,太太若果你擔心,可以再往大雄寶殿祈福。」全媽此時唯有言聽計從,但是該位解簽先生望著全媽的背影,便概嘆自言:「我解簽四十年來都未見過一支咁差o既自身簽,此人定必凶多吉少。」但是,全媽將會遇到甚麼凶險,簽文就沒有解釋

全媽今次求簽比心時更落力更神心,祈求自己平安無事,而在旁的全叔及他的太太阿芝也心有戚戚,擔心簽文靈驗,雖然心中不安,但是口中還不斷安慰全媽。可是全媽為此事整晚都茶飯不思,甚至煮飯也大失水準,應咸的菜就更咸。  

全媽整個人到頹喪不已,全叔和太太唯有加以安慰,不要太迷信。但是全媽卻深信一定大禍臨頭的預兆。不過,可能事有湊巧,當全媽入房就寢之際,在房外突然傳出鴉…鴉的聲音,全媽便探頭窗外一看,看見一隻烏鴉站在樹上。  

在晚上,看見烏鴉的出現真的很罕見,因為一般鳥類不會在夜晚出現及啼叫,全媽見了之後便大叫了起來:「阿全!阿全!…。」全叔聽了之後,便立即與太太走入全媽的房間,果然,有一隻烏鴉向著全媽的睡房尖叫,全叔便不慌不忙拾起木頭向牠擲過去,烏鴉好像被擊中,立即閃身而去。  

全叔便回頭向全媽說:「阿媽!無o野咯!隻衰o野走o左,唔駛驚啦!只不過係一隻雀仔o黎咋!」全媽便立即回答:「不是一隻雀仔,係烏鴉…係烏鴉o黎o架!…佢對住我叫…一定係不詳之兆。我死梗…我死梗…。」阿芝見她的那麼驚慌,便立即斟了一杯熱茶為她定驚,而全叔則不斷撫順全媽的背,一邊說:「無o野o勒!…(目訓)啦!…第二朝帶你去飲早茶…(目訓)啦!…」經過全叔的不斷安慰,全媽亦漸漸安心下來,亦漸漸睡著,全叔兩口子才安心睡覺。 

可能由於太過累,兩口子一上床便倒頭大睡了,到了半夜,全叔睡得半濃之際,突然見到媽媽走到床前。全叔心感奇怪,為何媽媽那麼夜會走過來自己的睡房,於是便問:「阿媽,咁夜你做乜唔(目訓)呀,仲走過「口黎」。」但是全媽一言不發,只用手輕輕掃了全叔的頭一下,全叔感到這一掃十分溫柔,但是並不實在,全媽開口說了一句:「阿全,我聽日唔去飲茶o勒!你同阿芝自己去啦!阿媽要走啦!你要好好照顧阿芝,你自己都要好好照顧自己,大個仔,阿媽唔睇得你咁多。」話畢,全媽便漸漸消失,而全叔亦好像失去知覺一樣,漸漸無任何感覺。全叔一朝醒來,好像對昨晚的事,全沒有記憶一樣,一早 便叫太太帶全媽媽飲早茶。  

兩人洗過臉後,便去客廳一邊看報紙一邊等全媽,可到了10時還未見全媽睡醒,於是兩人便覺得奇怪,因為全媽一向的習慣是未到早上七時便睡醒做早操,但今日卻一反常態。 

雖然如此,但兩人以為全媽昨晚飽受刺激,故睡晏一點也不足為奇,唯有繼續等,一分一秒地過,差不多已到了中午十二時,還未見她睡醒,於是兩人便突然心有一驚!「弊」!於是不顧一切衝入房間,還見全媽睡著,於是全叔便小心翼翼走向全媽床前,細細聲在她的耳邊叫:「阿媽!阿媽!起身啦!好晏啦!…」可是還未見她有絲毫反應,便大聲一點:「阿媽!阿媽!」還用雙手推全媽…全媽一動也不動,由於全叔見全媽無反應便越心急,表現也越來越激動,不停叫:「阿媽…阿媽…。」其實,阿全已知道全媽已經返魂乏術。  

此時,阿芝已經致電報警,救護員到場後,作了一個初步的檢訂,證實全媽已在半夜去世,死於心臟病。全媽被蓋上白布後便進入殮房。全叔知道媽媽死了之後,整個人也極度沮喪和失常,旁人的開解甚至他的太太阿芝勸止也起不了作用,全叔整天也呆呆地嚷著,喃喃自語。 

全叔那麼傷痛,全因為媽媽與他一向相依為命,兩個人一條命,全叔一向對媽媽敬愛有加,母親的突然離逝,打擊之大可想而知,實非一段外人道,全叔一個人呆呆地想,忽然回想媽媽臨死之前一晚,突然不寒而慄,先是下下簽,後是烏鴉,再後便是夢中見阿媽再臨別的祝福…  

他一邊想一邊越覺不妥,更加聯想到當日自己執錯骨一事,還記得執錯骨一定會帶來凶兆…他越來越覺得自己係罪人…是累死媽媽的罪人。正當全叔陷入思想混亂之間,突然有一位辦殯儀服務的人走過去向全叔說:「先生!我都好難過,既然人死不能復生,那麼一定要好好為先人下葬。先生,如果你覺得土葬貴,可以火葬呀……」 

言未畢,全叔突然然著了魔一樣,揮拳打向這位先生,打得他頭暈眼花,眾人合力按著全叔,但他卻一邊爭扎一邊大叫:「唔比火葬,要土葬……」口中不斷重覆這句說話,只是喃喃自語繼續重覆剛才那句說話。  

太太也被他的反常神態嚇得哭起來,但仍伴著夫旁說:「老公,奶奶條屍唔會火化,你放心。」邊哭邊說著。全叔也忍不著哭起來,像江河缺堤一樣控制不著,倆口子亦相擁而哭。  

全叔哭著向太太說:「千祈唔好將阿媽火葬,佢好怕火,佢曾經說過假如百年歸老之後,唔好火化…。我害死阿媽…我唔想連佢身後事都害得一團糟。」阿芝只點頭示意,不斷撫著全叔的頭安慰他。  

此時,整間醫院的走廊只聽到二人的哭聲。 

三天之後,全媽祭靈供親友拜祭,整個靈堂佈置十分簡單,不竟全叔都不是大富之家。  

在靈堂的中央放置了全媽的遺像,而在旁邊則供奉了各式各各樣的祭品,包括全媽生前喜愛的芝麻糊。  

靈堂十分冷清,到來的親友不多,靈堂顯得更加死寂,除了偶爾的打齋嘈雜聲之外。  

全叔由於太掛念媽媽,於是一個人獨自走到停屍間伴著遺體。即使親友到來,他也沒有出去迎接或送客,一個人呆呆的坐著。  

冷的、靜的、寂靜的。 

時間已到了夜深三時,親友及打齌的和尚也走了,然而整個靈堂只剩下全叔和她的太太阿芝在場。  

阿芝低沉地說:「阿全走啦!明天還要出殯,早點休息,否則唔夠精神上山呀!」全叔則答:「比我見埋阿媽最後一面…比我陪多佢一陣啦!要走你走先啦!」阿芝續問:「你咁肚唔肚餓呀?」全叔只搖頭示意。  

阿芝見他決心留下,勸也勸不倒,於是便一人獨自回家,留下的只剩全叔一人。  

停屍間內只有全叔一人和她的媽媽屍體,整個環境靜得異常可怕,只聽到冷氣的回聲和全叔自己的呼吸和心跳聲。 

正當一切靜得非常之際,全叔突然感到全媽的屍體在顫動,全叔也不相信自己的感覺,於是用力拍打自己的臉,弄醒自己。  

但是他真的很清楚看見媽媽的屍首正在顫動,似有生命,更似甦醒一樣。全叔驚起來,不知如何是好。  

突然,他的媽媽起身,坐在屍床上,就在此時全叔嚇得半呆,立即跑出大堂找工作人員,邊跑邊大叫:「屍變呀!屍變呀!」  

工作人員也被他嚇至半呆,眾人便連忙跑入停屍間看看發生甚麼事?但是…… 

當殯儀館職工與全叔一同再回停屍間,眾人只見全媽的屍首安然無恙,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完全沒有任何移動跡象,甚至連屍首身上的帳布,也沒有移動過的痕跡。 此時,全叔呆了,懷疑自己剛才是否反應過敏。而被召來的殯儀館職工則對全叔說:「你咁大個人,唔好拿呢D野來o黎玩,真係會嚇死人o架,如果你累就番屋企訓啦!」全叔便立即說:「對唔住,各位真係好對唔住,可能我眼花。」眾員工未及全叔道歉已返回工作。 而全叔唯有一人,獨自守靈。約到零晨三時,全叔已筋疲力竭故返家休息。

全叔返到家中,只見燈火通明,太太阿芝一個人開著電視地等。全叔:「阿芝做乜唔訓呀,聽日阿媽要舉殯,妳冇精神點去呀。」面容極之憔粹,兩眼浮腫的阿芝:「訓唔著呀!冇心情呀!」此話完畢,突然從窗外,飛了一集大飛蛾入屋,這隻飛蛾大得像兩隻麻雀一樣,很可怖。 它在屋內樸來樸去,可是全叔不能軀趕,因為傳說中的飛蛾是仙人的化身,來探望家人。 此時,全叔和太太只好避入房中。

又到天亮,是全媽舉殯的日子,眾親友包括全叔和他的太太阿芝一早便到了現場打點一切。一切準備就緒堂倌開始主持葬禮。 經過一輪儀式,包括贍仰遺容後,當倌便大哎一聲:「屬豬、蛇、馬、回避。」話畢即蓋棺舉殯。靈柩車隊亦隨隨出發,很順利便將全媽的遺體送往山上安葬。 又過七天,即是全媽的頭七,剛巧又是全媽的回魂日。

正當眾人苦無對策之下,在這班人中有一位老公公突然跪在地上說:「阿元,方便我o地啦。」說畢,棺材就立即被檯起,說算趕得及吉時開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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