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moonlite(月光)
整理人: rgdxy2651(2004-11-13 10:54:21), 站内信件
|
我已平静下来
默默地 像当年
看一个老人默默的离开
三月的桃花,杜鹃,漫山遍野的春天
成为忧伤的祭品
这些日子 我出奇的心软 轻轻地躺着抚摸着那些花,或者阳光
让心情 保持三月的完整无缺
一个月份接近尾声 我怀念的人的呼吸
离我很近
四月 红色的墓场上 将有
破碎的风起 阳光从花瓣上滑落
打出一些悲伤的
断影
当手握着这加国公民纸时,鸡肋来了,忽然意识不到自己应该用何种心态来写文字,高兴抑或悲伤,红色还是灰色。或者,只能允许自已幻想并且记忆,想象所有可以想象的事物
1.
可能因为最近惯了离别的感觉,所以没有那种牵挂的忧伤
曾经有几千个沉默的瞬间如今却都一起的化成土,化成泥了
从香港回来后,所经过的地方都在下雨,或大或小;只是有小雨的时候,心情是最难过的。常常以为大雨只不过是哭泣中的滂沱泪水,动静很大,但未必动情;倒是小雨好象细细的针,总是刺在你最痛最敏感的地方,动静很小,却让人在凝望中深陷,在回忆中伤感。
或是应了那句话:时间是折磨人的利刃;越是长久,伤得越深,痛得越痛。就象是距离,如果太远,便会成为一种陌生,所以一定的距离是小别的美丽,不会伤人
生活中一直存在着时重时轻但始终未曾解决的问题,它们在时间之中,时而浮出时而沉没
其实,何年何月何日是个多久的概念,真正是看不到尽头和边际的。于是知道不哭泣不是冷漠,却是最深的绝望。对于前身或者来世,不论它有或者居然是没有,我的态度横竖也只能如此
或者,人只有在顛沛流离之后,才能重新印证时间在内心留下的痕迹
只觉得日子越来越静,像水流到更深的海底去,我的话越来越少,只是因为偿还?抑或是因为我记得和遗忘
这段日子感觉着与人交往的劳累.老得很快,觉得自已的心老得真快。老得已经不怎么和这个飞快发展着的世界合拍,有时候说出来的话,自己听了都觉得陈旧得发霉,就觉得自己仿佛一个被蚕丝紧裹着的蛹,以前,或许可以说出一些新鲜的话语来。现在,却不行
于是我退后了一步,承认人固有的孤独的宿命,有人可以关心,有人可以倾诉,并不代表每个个体已经摆脱了孤独的背景。
退后一步,看彼此相对,原来仍是有着跨越不了的距离,即使是短暂的合二为一,当惊魂落定,我们还是各自披挂上现实的表情,你履行你世界中的你,我扮演我生活中的我。所谓承诺,所谓相守,所谓牵手,所谓对上述一切的盼望,都基于想摆脱孤独的奢念,而实际上,即使上述的状况都已经发生,退后一步看看,距离还是距离,没有任何改变。
谁能保证在某人的怀抱里便完全没有了孤独的感觉,怎知这样的怀抱能为自已等待和维持多久?怎么会傻到相信只要自已需要这个怀抱,对方就一定在那里。无论在上苍面前怀着多么虔诚的心许下怎样的宏愿,来看看对方的背影,自已会不会觉得其实还是有无形的距离阻隔着完全的融合?
在深夜的窗边,望向远处,有在灰蓝苍穹下无声闪耀的霓虹,明明灭灭,此起彼伏,可是每一盏都散发着寂寞的光芒,穿不透黑夜,只能被黑暗吞噬。
事隔多年,我仍然是我, 孑然一身
2.
不管在此之前还是在此之后,不管是黑夜还是白天,我都无法让时间停止,它用无法计量的速度穿越人群,以至于把人阻隔在空间之中,永远只能重复一个动作,直到灭亡
就如某个国家领导人到某个地方视察并且讲话,身边人群攒动,人们鼓掌庆贺之际,领导继续讲话,人们继续鼓掌。领导满意自己受人瞩目,观众满足于会见名人。歌星唱歌,把他以后所有的时间用来歌唱,用不间歇,爱是让人崇敬的字眼,拥有爱是用有了一切。但这个爱绝对不可以是乌托邦式的。真实让人忘而生畏。人们都害怕自己的内心被拆穿,人们又把自己装进套子里。停止吧,让自己从套子中走出来,做一个自己满意的动作并且张扬。既然有满意就会有失意,很多人在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学生永远要在教室里读书,厌倦上学的孩子欲哭无泪,循环是一个让人麻木的过程,所有的人将喜欢上这种方式,如同我们的现实生活。讲话继续,乐曲继续,欢乐继续,悲鸣继续,麻木继续。这里所有的继续是循环。如果循环让我们苍白,我们每个人都有一张苍白的面孔,即使面色红润,依是累了.
世界就在这种重复中不断重复,休憩只是为了更多的休憩,那做个梦吧,醒后发现,现实是另一个梦幻。什么时候能够中止这循环,是哪个糟糕的程序员设计了这生命的程序,让所有的人陷入了时间的死循环,上帝吗?他在睡觉吗?他醒来的时候世界会是什么样子?鸟会不会像人一样在地上行走,思考,种植对秋天收获的期待?人会不会像鸟儿一样自由的在天空里面飞舞?抑或只是一片秋黄的落叶,随着风轻轻的飘扬,根本找不到飘扬的方向?累了,只能做个梦,在梦中去追寻梦醒后的另一个梦幻
窗帘在跳舞,风给了节奏,自上而下,偶尔在休息的空隙,光线偷偷进入。脸上细小的绒毛边成金黄色,瑟缩着,不敢在光线里张扬。突然想变成一个孩子,一个没来得及呼吸肮脏空气的干净的孩子。五官模糊,心跳规律,一个在胎盘里做梦的干净的孩子。
梦总是从天而降,黑色丝绒的,红色绸缎的,兰色棉布的,梦被包裹着,重重的落在单薄的床上,温暖华贵。我在他的掌纹上行走,错过了感情线,路过生命线。我想生命是重于爱情的。他在那路上掌控了我的生命,他紧握手心,掌控了我的梦
真正的剩下一个人的空间。我可以从屋子这头走到那头,可以不分昼夜的写字和看书,睡觉和喝酒成为附属。偶然的我想年轻的事情,六年前菊花盛开的时候。我还小,还很莽撞的不懂事,还会放声大笑,还会撒娇生气,会依着自己。是过了六年,时光它给我留下了什么。我的嗓音逐渐的低沉,我学会微笑,学会小声说话,学会看脸色,学会克制自己,学会生活和应酬,学会了交际。我一个劲的问自己:这个傻丫头,你是失去了还是得到了呢。我是静着不动,一些人从眼前掠过去,影子都没有留下来。风声,这个明媚的春天也忧伤了。
城市遥远的地方有另一坐城市,一团烈火忧伤的燃烧。我单独去了又一个陌生的城市,幸运的是停止时我正好安顿下来,我喜欢孤独却害怕所谓寂寞的感觉,我成了SOHO一族。洁净的桌面有小小的植物和咖啡,有絮乱不堪的生活。阳光照射进来,这个城市一片金黄,屋内却是我的阴影,时空的分割给我某种意义上的安慰,让我找不到旧日留下的日记,找不到自已的过去,找不到爱情来过的痕迹。飞机沉闷的飞过这个城市上空,便是永久的翱翔了。
让我做一双眼睛,飞翔在城市的高空,城市建筑如同灰盒子,它们凝聚着不动,树木变小了,一小片一小片的绿色镶嵌在灰色中间,公路上流动的车辆,缝隙中飞速的时间。根本就看不到有什么变化,太正常了。但是正常的表层隐藏着不安,这是个麻木了的世界,人们要重复生活,思想却会四处走动,时间洪流能限制住肉身,却不可以限制住意识。如同《卡萨布兰卡》中的那段列车一样,从某种意义上讲它是被封锁了,时间没有停止,空间却是停止的,人们只能在有限的范围内进行活动和抗争。我自已,会不会和命运抗争呢?
隔壁那个孩子甜甜的笑,他还在哑哑学语,他甚至只会叫爸爸妈妈,他还没有认识很多人,没有意识到世界上有许多美好和残酷的事物,他便不会长大了。也好,有时候人不该来这里的。有太多的痛苦需要承受,欢乐随着年龄的增大而减少,人们变的圆滑世故,直到表皮很厚重了,就再也摆脱不掉。虚荣和虚伪两个姐妹紧紧的把人类勒紧,一根钢丝似的,它越紧你便越痛苦,灵魂深处毕竟是有良知的,这个我深信。磨难,看来我是悲观主义者。其实也应该有幸福快乐的,那些相爱的人,那些取得成功的人,那些把道路坚持走完的人,那些奋力追求幸福遭受挫折却一直前进的人。我总是在好与坏之间飘荡,比重各占百分之五十。听起来自己很理性,理性,它不是幸福的源泉。
我开始怀疑这个世界了,一些存在的逐渐虚幻,真实变得越来越少,转换成虚假再转化,又变成真实。好像黑夜和白昼的交替,永远的重复再重复。看看肆意放荡的人,他们会变做好人么,兢兢业业的老学究,也会变做不可理喻的坏蛋,或者老奸巨滑的油子。只要把世界反过来,在脱离现实之后就开始变的有意思。反正时间已经切开空间,什么都无所谓了
走到这个年代,人们变的越来越理性,有谁在关心自己生活外的东西呢。
空气嘈杂,我在人群中飞翔,从一个城市飞到另一个城市,一个国度过换到另一个国度,水滴汇集在我的额前,越来越来,藏了一个世界
与其说喜欢飞翔,倒不如说我是害怕空间停留,特别是一个人的时候。空荡荡的空间多少有些阴冷。即便是灯全部打开,即便是音乐开到最大,即便是有做不完的事情。我只是想说话,看到意识逐渐离自已而去,开始产生幻觉,开始在屋子顶部飘动,开始去一个乡村追逐一块蓝色的薄纱。途中遇到巫师和妖精,没有好人,只有心存欺骗的人。那是片土黄的颜色,树的枝桠突兀着,春天还没有到来的样子,一条被遗弃的狗眼泪汪汪的看着我,白色,发灰。那块纱又开始飘动,我便开始奔跑,始终是不能停下,也抓不住它,我就一直循环,一直循环
不能不写自己了,我是唯一的主体。我在这个城市隐秘的房间中藏着,无数条路径可以抵达这里,但有无数个人把守每道门,这无数个人都是我自己。我是在一个傍晚醒来,铺灰色床单,盖红色棉被,枕蓝色色抱枕,我是柔嫩的花蕾,每到夜晚便会准时绽放,清晨时分老去。这里色彩隆重的如同新房,不时有香味扑鼻,是那生生不息的花儿,它们从来没有败过,也从来没有消失过,在我记忆中永存。从此以后我变做一个孤寂的人,不再说话不再进入人群,只是微笑,用眼睛和灵魂,没有人可以得到我的只言片语。如果闻到我的味道,必定是要痛苦的死去。来吧,谁想做那受害者,就让我微笑片刻吧
因此我便是一个人走那么遥远.
那天我在咖啡馆,客人比服务生还少,女孩子都有漂亮的脸蛋,细腻的肌肤,我想这样停止也不错,有饭可以吃有咖啡可以喝有美女可以看,还有我们相互陪伴。灰色的街道渐渐进入梦境,灯色昏黄,墙上帖暧昧的图片,石头砌成的水塘红色金鱼嬉戏。一个寂寞的女人用咖啡和时尚杂志打发漫长的夜晚,她不漂亮也不张扬,只是孤独难奈
咖啡馆,女人,沙发,台灯,照片,西餐,红酒,服务生,时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