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chgirl2001(楚楚)
整理人: chgirl2001(2004-03-17 16:34:29),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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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看帖子的时候,看到清和的一个回复,好象是这样说的——叶海是不是活在幻想之中,仿佛时刻关系着武侠。
看着笑了一笑,那里有这样地猜测的,武侠对于叶海来说是否是生命中的一部分还难说的很,那么活在了幻想之中就更是无法可想了,虽然贴上去的文字多多少少都和武侠有点关系,也是因为叶海一向只在这两个版面发帖的原因,不想触犯版面的规定,所以写出的大抵是关于武侠的文字。
其实在自己疯狂读武侠的时候,自己是很少写关于武侠的文字的,高中时有厚厚的几大本的日记或者感想,现在翻来多半和武侠没有什么关系,那里多的是足球,是风景,是偶尔写下的类似诗的东西,只是走到武侠小说这个版面,走到金庸茶社这个地方,才不知不觉的开始大量写武侠的故事罢了,而那个《荒草之林》也是坐着车子行驶在戈壁之中想起的题目,慢慢的和武侠靠边,也是惯性使然,若说是那里面就是叶海,叶海是在幻想着一段武侠的故事,自己不敢去承认,也不敢相信的。
其实我还是比较写随意的文字,昨天在遇到楚楚,她问我是否喜欢鲁迅的文字,我说喜欢,这才记起自己还有疯狂的读鲁迅的时代,那是高中,常常拿着一本《鲁迅小说全集》在座位上读出声来的就是我,鲁迅的文字是有一点随意的态度的,读来分外的受用,楚楚不想到读小说还要读到出声的程度,其实那真的是一种非常过瘾的感觉,譬如那篇《伤势》我就读了无数遍,到了后来,一些段子都可以背下来了。
而鲁迅的杂文就更不用说了,虽然尖锐,我看到的却全是其随意的一面,用字是非常讲究的,恐怕只有读出来才感受的到,当然这是鲁迅的,不是区区无名的叶海的,所以虽然我仿着他的文字写了许多的随想,但终究还是散失在那些散乱的纸片里了,里面也许有如鲁迅“让精神的丝缕牵着已逝寂寞的时光,还有什么意义呢?”之类的造句模式,不过读来的味道是不同的。
所以我想说的是,真正随心的东西,是根本找不到痕迹的,也是到处都有着莫名其妙的关系,譬如我说心情,就忽然写到武侠上去了,也是脑中一转的念头,譬如我写武侠,之中全是心情,那也是自己不愿意去刻意改变的事。
所以我也想写几篇全然和武侠无关的文字发到这里,希望大家不会把叶海驱逐出去吧!
我用了上面引用鲁迅的那一句话中的“寂寞”来形容我现在的心情和处境,是毫不为过的。
早上七点多钟时闹钟响了,我从床上跳了起来,过了片刻门外就响起了汽车的汽笛声,接着房间的过道上就响起了脚步声,我知道同事已经醒了,今天是他出发到另一个城市的日子。
帮他把东西搬到车上时,我们自己的司机和打扫卫生的阿姨也来了,我和他们说“翁迪尔”(葡语“早上好”的意思),然后拿了400宽扎(安哥拉使用的钱)给司机,要他去加油,然后把阿姨请进了楼上,指了指厨房中昨天晚上留下的碗筷,阿姨是位瘦高的白人妇女,样子很清洁,不过在我们的眼里有点懒惰,常常趁着不注意就溜走了。
等同事的车开走了后,我突然意识到,现在这栋房子就剩下我一个人了。
看看时间已经八点了,司机也回来了,我懒得去弄早餐,看看厨房里还有买来的鲜牛奶,就喝了一杯,然后把剩下的许多西红柿给了阿姨,要她带回家去,又把一大袋的面包拿给了司机,反正我一个人是吃不了这么多了。
这两个人虽然语言不通,不过整日的微笑还是彼此留下了很好的印象的,司机比较健壮而憨厚,有时虽然会耍点小聪明,不过相对来说还是比较诚实的,身在异乡,总是比家乡容易懂得宽容。
坐上车子,把一张中国的CD放进CD机,可惜好象坏了,司机得意的笑着,又把他那张葡语的CD塞了进去,我只有干瞪眼的份儿。
索性拿出了自己记得葡语的那些简单词语来读,学会的第一句仍然是那句永远不变的“I love you!”,我不会写葡语,只知道发音,而这句话似乎是学习每种语言的必备了,我现在至少会说六国的“我爱你了!”可惜说出去的机会却少之又少,不能不说是一种遗憾。
到了工地转了一圈,没有什么事,拍了几张照片,今天是周日,什么东西都别想买的,到处都是去礼拜的人们,一车一车的人高兴的唱着歌在大路上跑过,我的车子总要停在路边给他们让路,黑人的生活似乎永远都是笑声和歌声的样子。
买不到东西,就赶快跑回来整理资料,阿姨果然又早早走了,只把碗洗了洗,连地都没有扫,我叹了一口气,知道她下午是要做礼拜的,要明天才来,看来要自己来收拾了,可惜没有电,只好在手提上做了几个表格,把司机请到沙发上等了,看看到了十一点,又开车出去,到了工地,还没有什么事,让司机把我送回家之后,打发他开车回家吃饭,下午三点再回来。
自己一走进厨房就空荡了起来,从冰箱里拿出一纸桶已经不凉了的果汁,倒了一杯坐在椅子上坐了很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想起昨天晚上想家的时候,想老爸也想老妈,也想妹妹,这些在广东的时候都很少想过,现在一想起来倒是很厉害。
我将昨天晚上剩下的菜重新热了一下,又热了一碗饭,果汁倒喝了不少,看看冰箱里还有点同事昨天买回来的猪肉,晚上的菜是够了。
吃完饭将东西收拾一下,已经来了电,冲了个凉水澡,把手提搬到床上,打开音乐,看了一会儿书,就睡着了。
我本来是不想睡中午觉的,因为怕晚上睡不着,偌大的房子就一个人会感到不安,若是没有电的话,就更难过了,手提的电量有限,坚持不了多久的,可惜仍是睡着了,直到三点,司机敲门才跑起来打了几个电话,知道想要的报表还没有做好,不能去拿,今天是做不了事了,就让司机把车子开到房子底下,把钥匙给我,然后早早让他下班了。
现在这房子里真的只剩下我一个了,虽然音乐放的够响,不过还是不愿意到处走,这栋房子一共三层,低层是房东家住的,有一个漂亮的女儿,而二楼和三楼都是我们的,一共四个卧室,形成一个大圈,把楼梯圈在其中,有点别墅的样子,前几天人多的时候,我们还要抢别人的床睡,现在我可以一下子睡四张床了。
我把手提抱着到处走,办公桌上呆着不舒服了,就跑到沙发上,或者把脚搭在茶几上,呆常了总是不舒服,把图纸看了又看,画了两张图,终于等到天黑了,肚子告诉我,我该做饭了。
想起自己淘出的那点米就有点可笑,仿佛用手抓了一下,只把高压锅的锅底填平吧,但这些米已经够自己吃几顿的了,又把同事买的猪肉从冰箱里拿了出来,切成小片,由于安哥拉的猪肉很少,都是从别处运过来的,所以都是咸的,白花花的盐包在上面,我烧了点开水,把猪肉放进去,以为如此可以把盐弄出来点,又切了一个卷心菜,用水洗了,放在温水里泡,我还是来到安哥拉才开始自己做饭的,所有的一切都努力回想当时老妈做饭的样子,不过反正是我一个人吃,做的不好,也是不怕的。
把猪肉炖了许久才拿出来炒,我实在怕它不熟,电话铃响了,接起来,是同事的,同事已经到了目的地了,我放下电话又跑过来炒菜,饭熟了许久,就是还吹着气,开水已经烧好了,想起自己从国内带过来的铁观音,急忙跑到卧室,把箱子打开,拿了出来,已经好久没有喝茶了。
饭好了,菜也好了,色泽还不错,毕竟已经炒了许多天了,总该有点长进吧,吃了一吨美美的晚餐,将音乐放到最大,是迪克牛仔的歌《如果你是爱上我的沧桑》,向来以为男人不该“缠绵”于厨房的,不过现在是不敢这样想了,安哥拉的食品卫生另人担忧,有点档次的饭店是动辄要几十到一百美金的,所以自己不“缠绵”的话,结果不是向一个同事那样染了一直肚子痛的病,就是不到三个月就穷死。
以后的三个月内也许是没有人和我一起吃饭了,不过想必是会渐渐习惯的吧,毕竟第一天感觉就是寂寞。
突然间停电了,担心了好一会儿,蚊子还很多,这里的蚊子飞行时是没有什么声音的,咬就咬了,不是十分的得意,让你睡不着,不过这些东西可是疟疾的携带者,一不小心就得捂着肚子回国去治病了,因为这里除了愿意得病之外,医疗条件还是非常的糟糕,得了小病都无法治疗,这一点从我带来的大箱药品可以看得出来。
直到我在写这篇文字的时候还是没有电,也许我真的要过去睡觉了,因为等一下也许手提的电就用光了。
这流水帐就是叶海一天的生活,相信大家不会在说叶海是活在幻想中的人了吧,呵呵~~~~~
作者:叶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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