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kkel(白色幻想)
整理人: wdhdn(2000-12-13 18:34:42),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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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圈泛红也不喊了，只知道直勾勾的看着我，好！我就让你认识认识我！随便让你知道我爸是干什么的！她扭头跑回了包间。我懒的搭理她，换上演出服上台跳完今天最后一支舞蹈，正准备出去喝点酒就看见经理一路小跑过来看着我说，不好意思，我这次实在是帮不了你了。我问怎么了？他告诉我我得罪了老板的千金，而这位老板的不得了还不只是因为开了这家夜总会，更是武警部队总部的一位司令。全北京的娱乐场所都要看他的脸色，凭他的关系生存。言外之意便是我得罪了全北京夜总会的老板，只要这位司令喜欢，我就甭想再进北京任何一家夜总会的大门。我点了点头说算了，我不会给你找麻烦就是了。经理看看我说，唉~你得罪谁不好呢？转头走了。我低头沉思了一会，开始收拾行李，还是那个背囊只不过里面多了几百块钱，我到吧台要了瓶啤酒，边喝边走出了夜总会。
在一家破旅店里，我一边看着报纸上的招聘广告一边划拉着中午剩下的方便面。偶尔看到适合的，就在上面用红笔画个圈。刚兴高采烈看到一停尸房招聘夜更时，CALL机就叫个不停。我一估计八成是昨天找的工作有结果了，一看是夜总会经理CALL我，让我马上到王府井一家海鲜店去。想了半天应该是没什么阴谋的，经理他也知道我的情况，噌我一顿饭等于要了我的命，还海鲜，就算他不带钱去，结果大不了是俩人一起被扣下。无所谓~
到了饭店我吓的差点就掉头开溜，但经理把生拉硬拽的揪进了饭店非要我陪他身边的女孩吃饭。这位脸蛋圆圆，长的可爱象天使，心里变态的千金小姐。不要说看，我就是一想她和她那位司令老爸我就头疼。算了，看在你一直照顾我的份上，我也欠了你不少，但和她一起吃饭我实在是受不了。我对着经理说，接着我扭过头看着莎莎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请我吃饭是想整我还是笑话我。但你已经把整的够惨了，至于笑话我，无所谓。说实话，我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还想笑呢！
她看了看我噗呲一下笑了出来接着说，呵呵~不好意思，我不是笑话你，我是实在憋不住了，你就好象个小孩受气了一样。好了老罗，你先回夜总会吧，我让他陪我就好了。老罗哦了一声看看我走了。
接着她对我说，请坐，我请你吃饭是向你赔罪的。我把小姐叫过来要了条老鼠斑说，哦？你何罪之有呢？她又点了瓶酒说，真的不好意思。我当时以为你是和他们一样干那个的，故意来撞我好和我搭讪做我的生意。后来问了经理才知道你是在夜总会跳舞的······虽然也是舞男，但此舞非彼舞。我笑了笑说，好了，我也没真生你的气。对你们这种千金小姐的脾气我是知道的，比较任性。但象你这样知道有错就改的也不多见，交个朋友吧。她说好，我们碰了一下杯将酒喝了。接着说，那我是不是可以回夜总会上班了？她说不用了，象夜总会那样的地方也不能呆长了，听说你的舞跳也不错，我就和我爸说让他帮你进部队文工团。我听了高兴的差点没有将一口老鼠斑喷到她的脸上。向她感谢了半天，和她一起将一瓶VSOP喝了个底朝天才算结束。
可埋单的时候她告诉我说没有带钱，我说你不是打算请我的吗？怎么会没有带钱呢？她说她和男孩出去都是男孩花钱请她，即便是说好她请客到了最后也不会有男孩真的让她掏钱的。她以为我也是这样的人，是不会舍得让女孩请客的那种。我说你没有问经理现在我是怎么靠一袋方便面过一天的吗？她惊讶的问，你怎么这样惨？我回答说，是被魔鬼整的。结果我们被扣在饭店两个多小时，等经理带钱来赎。
夜晚，我和经理陪莎莎回家后兴奋的神色还未褪去。跑到电话亭去给瑗瑗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我在北京很好，已经找到了一份安稳的工作，问她的父母是不是允许她过来。她说很快就可以了，让我不要等的太辛苦。说她很想我，每天都在想。问我爱不爱她，我说爱。我们高高兴兴的说了晚安。那天我很开心，回家把剩的积蓄拿出来买了几瓶酒，喝完，快乐的睡了。又快乐的做了那个很久都不见的梦，激情飞扬，鲜花掌声。我在梦中开心的笑出声来，在梦中兴奋的哭出泪来。第二天，莎莎就来告诉我事情很顺利，文工团看了我的文凭和简介再加上她爸爸的地位，我很自然的成为了武警总部文工团的一名舞蹈演员。
莎莎和我坐着他爸爸的专车，挂着武警司令部牌照的蓝色桑塔那2000直接开进文工团。司机帮我打开车门拎着行李走在前面，我和莎莎并肩走在后面。身后的议论飞快展开，惊叹，诧异，鄙视，冷漠，无奇不有。直到今天还有许多同志骂我，说我来的那天太过嚣张了。有一半人在一个月内都不敢和你搭讪。那一半人已经准备好棍子榔头狼牙棒，一直等有机会在你身后给你一闷棍，然后一顿扁揣呢。后来楞是个靠这个噌了我一顿饭，说是叫教育教育我，不要那么嚣张。也是在王府井，也叫了老鼠斑。让我想起了好多事情，那天我很高兴，随他们叫酒，最后我喝多了但很兴奋，又去了夜总会。此乃后话。
我进团以后很勤奋，因为我知道这样的机会不多得。而莎莎经常来看我，基本上隔个三五天就会来。后来见我不喜欢洗衣服就把我的脏衣服抱回家去洗，洗好了再给我送过来。这样一来，时间长了团里的同志都知道我和司令的女儿有一腿。所以什么事上领导都会赶着给我好的，同志也都让着我。但只有我最清楚，看面上我和莎莎真那么回事，其实我们也就是朋友。有一天夜里我躺在床上想了好久，如果有莎莎这样的女孩做女友，我的事业将轻易便能成功。虽然她不是很漂亮，家里的钱也不是很多，但光凭他父亲的地位，的权力，在部队中的影响，我就可扶摇直上。后来想着想着就睡了，也没当回事。
第二天早上去参加排练，团长把我叫了过去说，今天的排练有点变动你先回去休息吧。我说可笑，今天就是排我这个领舞呢，我不在了还排什么啊？哦！我知道了，是，前两天我有点感冒，但不碍事了，多谢团长关心呀！我向团长笑了笑，就准备换衣服。团长一拉我说，好了！我让你回去休息你就回去，换领舞了。我啊了一下问，为什么团长？我犯了错误？团长说没有，但你要清楚，这个团不只有你一个舞蹈演员，你也要别人有发展的机会啊。我看了看他，没说什么推门就走了。
后来我打听了一下,原来是有一次团长要求提级，就请了莎莎他爸吃饭。饭桌上团长开玩笑的说，司令啊，我可是把你女婿照顾的舒舒服服的。好角色全让他上，领舞，独舞也全是他的，搞的团里演员一大堆的意见。你看是不是该提拔我一下了？莎莎她爸疑惑的看看团长问，什么我女婿？我女儿连男朋友都没有呢，呵呵~这你可不能吓造谣啊团长。团长一听急了，不是吧？那男孩可是坐着你的车，你女儿陪着进的团，你女儿还隔三差五的来看他，衣服裤子也洗上了，就差没住他屋了。莎莎他爸一听，把筷子一撂说，他是我女儿的朋友，以后我不想听见这些风言风语的。说罢，裘皮大衣往军装外边一披就走了。言外之意，再瞎咧咧，别说给你提级了，不把你调去新疆首边境就算轻的。团长偷鸡不成，差点没蚀把米。这样看来，只是不让我上领舞应该是不错的了。
我听同志说完这事就跑到街上买了束玫瑰，又买了条白金的项链。到电话亭给莎莎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想请她吃饭晚上见。莎莎问那我要不要带钱呢？我笑了笑说，不用了。以后我养你好不好？她说你疯了？我说是呀，想你想的，快来吧。她说好吧，你先等等我，我收拾一下，看来你真的疯了。
我们约在动物园对面的必胜客匹萨店，我很喜欢这里的沙拉，因为是可以自选又是喜欢夹多少就夹多少，只要是一盆，另外再加上这里的千岛酱很地道，所以我经常光顾。我坐在临窗的位置上等莎莎，故意让金黄色的阳光只照到我的半张脸。她说过很喜欢我侧脸的样子，轮廓很鲜明。她迟到了半个小时，我相信是故意的，但因为迟到是女人的权力，我也不好说什么。我将玫瑰送到她的身前，送给你的，喜欢你喜欢玫瑰。她的眼神蒙蒙的看着我说，但你应该知道它的含义。是的，我知道。所以我才会送给你，对不起我就是这样的人，什么事情都不可能放在心里。特别是对待感情，我不能允许自己喜欢别人时不表露出来。她轻轻的说，我们先吃东西吧。我看出她眼神中的兴奋，我说好吧先吃东西。接着向她淡淡一笑。
吃完东西莎莎一定要去王府井逛街，我陪着她逛完“世都”，“新东安”，又去了“中粮”，“恒基”，最后我们慢慢走过长安街。坐在人民纪念碑下，我轻轻的抱着莎莎，看着天安门城楼上的画像似乎对着我在笑。我贴在莎的脸上说，我将永远爱你。说完将那条项链系在她颈上。我们相吻在天安门广场，金水桥旁，千百人群之中。我第一次发现原来天安门和人民大会堂是这样的浪漫。
团里的演出开始了，在社会和文化界中引起很大了的反响。领舞自然是我，因此还记三等功一次。至于团长，好象是调到黑龙江那边了。莎莎也搬来和我一起住。不到两年的时间，我便被提至副连，算得上是平步青云。
莎莎18岁生日那天，他的父亲因受贿被撤职查办。我们本来是约好在家过生日，但有个朋友从老家过来叙叙旧，迟回了半个小时。结果一到家她便问我是不是还喜欢她，是不是追她时只为了她父亲是司令。说实话，这个问题我在心里不知问了多少遍，我不停的问自己，我是不是喜欢莎？我追求她又是不是只为了权力？想了好久，我发现答案是否定的。虽然她并不漂亮，又可以在事业上帮助我成功。但我还是很喜欢她，喜欢她的直率，冲动，开朗。但同时又有另一个声音拷问我道，那她与权力在我的心中哪一个更重？我哑口无言。
她生日的当晚我们第一次吵了架。我不停的告诉她我是喜欢她的，无论因为什么样的原因我都不会离开她。但她不相信，说我的眼神中并不诚实。我问她凭什么这样说，她的回答是女人的直觉。直觉告诉她我没有百分百去爱她，最起码不象她爱我一般。她需要的不是一头轻一头重的爱情。我记得我摔门而出时，给她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是，你去相信你的直觉吧！不要相信我。
他妈的！有时我感觉女人的直觉真是可怕！
北京三里屯酒吧一条街有名的吓人。有次我和一日本朋友谈起了北京。我问他去没去过过长城，他说没时间，我又问他去没去过天安门，他说没意思。我再问他去没去过天坛，北海，中山公园，王府井，他说无聊。但到是去过王府井，因为他要去买摄影机的电池。我说你没有感觉到一次北京哪都没去很可惜吗？他说不会，因为他去了三里屯酒吧，那里的气氛就算是在日本也很少见。他不明白中国这样传统（和我道了一声欠）甚至落后的国家，怎么会有那样多的人们喜欢酒吧？我想了半天回答他说，可能是因为中国人的烦恼太多了吧。他一头雾水的看着我。
确实，我去酒吧没有别的理由。就是因为心烦，但无论是静的可怕的酒吧，还是清馨淡雅，放着爵士乐的轻吧，还是喧嚣，闹腾的摇滚吧，我都喜欢。静的时候我会坐在酒吧的角落里独自饮酒，有音乐的时候我会伴着音符让思想漂洋过海，冲上九天之外。吵闹的时候我会跟着大喊大叫，向舞台上漂亮的小姐比画各种下流的手势，向唱的很烂的歌手起哄。或者坐在吧台边，让侍者给我一个调酒壶几瓶基酒，自己边看着人们哭笑边调点鸡尾酒，不知道为什么，那时的鸡尾酒总是很好喝。现在我再也调不出来了。
那天和莎莎吵完架就去三里屯了的酒吧。叫什么忘了，装修的还好,很有个性。到也是，现在中国的酒吧好象走进了一个误区，不比酒的品种多，不比调酒师的水平，不比服务的质量。专和装修还有什么店名干上了。因为是喝闷酒，所以我很快就醉了。我趴在桌子上看到对面有个女孩在看我，我向她笑了一下。她走过来坐到我旁边说，你在笑什么？我说没笑什么，只是感觉自己太可笑。世界上有这样多的好女孩等着我去骗，为什么要自己和自己过不去？玩什么真爱。还没事责问自己是不是人？哈哈！真的很好笑。她看看我说，我没感觉有什么可笑的，你好象还有点良心。请你喝杯酒，呵呵~希望你还能喝的下去。她说完让小姐给了我杯马丁尼就出酒吧走了。
我看着这杯马丁尼真的象是尝到了苦味，哈哈！我还有良心吗？半盎司的琴酒加半盎司的伏特加就成了一杯马丁尼。有人说这就是爱情，半个男人半个女人就成了火辣辣的爱情。再加上杯缘上樱桃，爱情的结晶~呵呵~完美的，和睦的家庭。
操！这马丁尼怎么这么苦啊？！！
我摇摇晃晃的走出酒吧发现并没有去的地方，就跑到网吧去泡网。这是我刚被朋友们拉下海的娱乐方式。上去聊聊天，玩玩BBS发两句牢骚，找人打会牌。一混就是一晚上。不知道那天是怎么了，在聊天室里认识了个女孩结果越聊越投缘。我当时真的想把自己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她。最后就说好了要见面，地点是我刚刚去过的那间酒吧。
我到酒吧以后看到刚刚请我喝酒的女孩也在，就打了声招呼。怎么？又回来了？她笑笑说，是呀。等个人？我说哦！等男朋友吧。她说不是，只不过是个刚认识的网友。我低下头向酒保要了两杯马丁尼接着说，那不用等了。我就是，你就是那个什么“娜娜”？她笑了笑说没错是我。我唉了一声说怎么会这样有缘？她说不是有缘，而是等着我骗她。我说那好吧，既然你想跳火坑我拦也拦不住了。今晚有地方住吗？我不想回家。她说有，跟我走吧。
我和娜娜去了她的家。听说是她妈花了两百多万给她买的别墅。后来知道她妈妈是松下澳洲宣传部的总裁。很少回国，就给她买了套房子，买了辆车，每个月给她往国内寄钱。
晚上我们做完以后她说我是她的第二个男人。我说开玩笑，你这样有钱，长的又这样漂亮，怎么会没有男友？她说她的第一个男朋友，骗的她很惨。从那以后她不再敢相信男人，也从不让男人碰她。我说那我呢？你不是认为我不是男人吧？她说让我和她上床的唯一理由是我在酒吧的那句话。认为我还是个有良心的男人，我说当然。我从来不欺骗任何我爱的女人。她问我喜欢不喜欢她，又问我还有没有别的女孩。我果断的说，没有。以后也不会有，我只爱你一个。如果可以的话，让我做你的男友吧。一个永远不会欺骗你的男人。我们又做了起来，在我一身汗水瘫在她身上时，她说，那个男人只为了我的钱。所以请你怎么骗我都好，就是不要骗我的钱，我不想同样的错误犯两次。我看着她的眼睛说，相信我，我一定会爱你一生一世。我相信那时的话是真诚的，没有一点谎言在里面。我当时也相信自己会爱娜娜一生一世。
我很快的便开着娜娜的BMW去上班，下班以后就回娜娜的别墅去。团里的同志告诉我莎莎搬回家去了，我说知道了。一般我和娜娜有时间的话，就会去吃日本料理。但我们都不喜欢去正规的料理店，而是去那种有传送带的旋转寿司店。要么我们就会去吃法国菜，或者印度的咖喱。总之，真的有那么一段时间我是很风光的。例如手机，我喜欢换来话去。但一定要跟上潮流，只要有新的机型，我又喜欢那它一定会是我的。对于这些方面娜娜和我很象。所以她不会说我太奢侈，钱嘛，有的是。无论我们走到哪里一定会是最显眼的一对。我们为此骄傲过，炫耀过。
好了，我好尽快结束这个故事。因为我的头很痛，痛的让我说不出话来。痛的让我有种感觉，看来有些事情真的是不可以说的。特别是丑陋的事情。又特别是自己的丑陋。上帝是不让人们批评自己的，因为人们都需要不断的隐藏自己，隐藏的越深越好。“你看我？看我什么？不要看我仪表堂堂，一身正气，其实我骨子里坏透了”。一般这样说的人，我不能说他是好人，虽然世界上压根就没好人。但最起码他是一2B。
和娜娜在一起时还很喜欢上网，她也喜欢。没事的时候我们会上上网。有一次我在聊天室里认识一个女孩叫“萱萱”聊的很有意思。她给了我信箱的地址，没事的时候我会写封MAIL给她，但没有告诉她我还有女友。她也会回我。但时间长了，我从她的信中看出她很喜欢我。她告诉我她现在的德国读书，家在武汉，家里的条件并不好，父母供她念书很困难。我也告诉她我的身世，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后来有个奶奶很喜欢我，便让我去读小学。等读到二年纪的时候，沈阳音乐学院招生，我便去学了芭蕾舞。我不知道这样的闲谈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但看着她越发的喜欢我，我感觉到很开心。
莎莎在湖南给我打了一个电话，告诉我她快要结婚了，是我一个很好的朋友结婚。也听说我现在过的很好，说了很多祝愿的话。随便还告诉我有了我的孩子，希望我给她钱打掉。我问她生活怎么样？她说不是很好，因为刚刚去新的地方，手上也没什么钱。我说好了，把地址给我，我尽快给你汇过去。放下电话我想了好久，不知道这钱怎么和娜娜去要。心烦了好长时间就上网写了封MAIL给萱萱，写完了心情也好了很多。
第二天起床穿好衣服，正想出去借钱，就看见显示器上说有新的MAIL。一看是萱萱的，她说她可以帮我，虽然她也不富裕但能向朋友去借点。我说好吧先谢谢你了。后来我向朋友们借了五千，萱萱帮我借了五千，加上自己的一万储蓄都给莎莎寄去了。莎莎打电话和我说打胎用不了这样多，我说你拿着吧。反正你现在的处境也很困难。我记得她说了声谢谢。
至今都不清楚,为什么要给萱萱写那封MAIL.即使她喜欢我，也不会因为这个就借给我钱。我也大可不必因为拿了钱就搞什么以身相许。但最后还是写了封MAIL向她示爱。当时的心里并没有感恩存在，也没有因借了她的钱，就想去感激她。想的是什么？玩弄，玩弄她的感情？是的，没有男人会知道有个女孩喜欢自己，还无动于衷。就这样，我追求了萱，她也这样爱上了我。
萱萱放假的时候回来北京。我陪她去吃饭，陪她去逛街，陪她喝酒。我们在一起上网聊天，一起坐在床上看影牒，抽烟，做爱，谈心，商量婚礼是在教堂还是在饭店。她和我一起回了老家，去看我的奶奶，看我躺在床上的父亲。我会将所有的心事和她讲，会将所有的坏习惯在她面前袒露。很随意，很随便，很自然。就是这样，这样的感觉，是我和任何女孩感觉不到的。或许就是因为我只当作这是个游戏，而不是一段感情才这样的放松。直至真真正正的陷进去，发觉自己真的喜欢上了她。这份爱并不强烈，不象我爱其他女孩时那样冲动。而是淡淡的，平静的。就象是安静的BBS，几天不上没什么关系，但时间一长就会想。可上了，又发现没什么事可做。
最后，我又做了一件傻事。告诉了娜娜实话，说我并没有喜欢过她，和她在一起，只是为了钱。
萱萱要回德国时问我会不会等她念完三年的书，我回答会，我一定会等她回来。她开心的走上了飞机。从那天起，我们又开始了EMAIL的联系。
娜娜有了新的男朋友，听说对她很好。从不会花娜娜的一分钱，让她感觉到真正的幸福。
媛媛终于说服父母，来到北京。但当我亲口告诉她，已经有了新的女孩时，她哭了，哭的很伤心。可是不愿意回沈阳，怕丢人。我说那就不要回去了，住的地方我会帮你安排，工作什么的我慢慢帮你找。
可我哪里有钱帮她租房子，给她饭吃？只好去找娜娜借钱。
看到娜娜时，她很开心，旁边坐着新男友。她告诉我说结完婚就会移民去澳洲，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嫉妒，迫使我一拍桌子扭头就走了。但第二天睡醒，接了瑗瑗的电话又发现不是办法。只好硬着头皮上网，给娜娜写了一封MAIL请求原谅，说自己依然是深深的爱着她，希望她回到我的身边。
娜娜给我电话说，已经对我没任何感情，希望不要再打扰她，她不想男朋友有误会。钱也不会借我，怕我骗她不会偿还。
后来，我欠了一屁股债，只要是可以借到钱的地方，我都会去借。
后来，媛媛找到了工作，也都还给了我。
一段时期过后，我慢慢感觉和萱萱在一起没有什么意思。就给她打了一个电话说，分手吧。
······我就是这样的经历。从小在孤儿院时，就告诉自己，失去的要加倍还回来。工作的环境让我对漂亮的女人不再惊诧，让我习惯的对待美丽。个性中就有着那么一种游戏心理，使我对任何东西都善变，不认真。
前天莎莎回北京要请我吃饭。萱萱也回来了，一直要和我谈谈。在电话里告诉莎莎会带另外一个女孩去。她说没关系。等到了饭店又打了另外两个电话，一个是给娜娜的，一个是给媛媛的。我坐在酒桌边，看着我生命中曾经的四个女孩，我扪心自问，爱过女人的什么？肉体？权力？金钱？情感？我糊涂了，我迷茫了。我又再问自己，一直追求着的是什么？自己想了想，更加的迷茫了。我最后自问道，你他妈的是个什么东西？自己清楚的告诉自己，还在寻找！
我跪在地上向你忏悔，上帝。
2000年12月1日夜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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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自问 你爱过她？自己回答不知道
后来我自问 你还爱她？自己回答不知道
最后自问道 我爱过谁？自己又答不知道
自己对自己骂说 你是个什么东西？
自己回答自己······不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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