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icesky_84223(玉蝴蝶)
整理人: byebye(2004-01-30 08:31:41),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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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一月提起这本书的时候,她不太喜欢,可能铺天盖地的炒作坏了她的兴致,的确也是如此,美女作家之后再提什么美男作家,那些出版社的大头们是不是预备让我们把去年的年夜饭都呕出来,而且学院派的葛红兵正而八经的,怎么看离帅哥都有段距离。这些是画外音。喜欢和讨厌的地方,其实层次分明,但总比平淡的看完一本书之后毫无感觉直想睡觉来的好,看完到现在摸近一个月,再说说,冲动和怨愤就少了很多了,如同回望老情人,别有滋味。
封面我是喜欢,一个女子卡通式的艳丽,还有那句标新立异的话:“上海:我的生死派对,我的秘密盛筵,我的冷酷学苑。从这句话上分析,看过之后可以稍微理解故事的梗概。作为故事的主人公我担心着家族的遗传病迟早会到来,预示着悲剧般的结局,其间与一个女子发生真正的感情,与多个女子纠葛,身份自然是作家和老师。故事整个过程缓慢的释放悲伤,纠结情欲,只有结尾和哲学般的自语,我实在是不喜欢。其他的流述都是清晰有力,有血有肉。
那该死的结尾,是在病房里,如此写道:“裴紫拿出一把匕首,解开连衣裙纽扣,刀尖朝上顶在胸口的肋骨之间,然后左手抱着我,猛地向我的臂弯扑来。我看见我翻过了身,紧紧地抱住了裴紫。我听见,裴紫说,我睡了,我说,我也睡了,我们一起睡了。太阳暗了,但是病房的灯没有亮起来。”
整个过程我都感到很悲伤,惟独到了最后,却明朗的坚强起来,不得而知的原因。葛用了所有的笔触和人生书本的经验,想要构造一个辉煌的悲剧宫殿,在生活的平常细节中寻找,既是普通人又是知识分子的哀歌,他是做到了。可为什么那个结尾,我只淡淡的叹了口气合上书,就尘封了记忆,甚至连过去有的印象都一一被抹杀。所有给过我悲伤的小说,渐渐遗憾,只剩下些名字,可以寻觅。诸如少年作家,或是安妮式的颓废,亦或是春树般的成熟,种种件件都像断了活水的溪流,在时间的恒河里干枯。我只记得一本杜的《情人》和张的短篇小说。而遭遇学院派,这遗忘的脚步似乎更加迅雷不及掩耳。或许如有人说的一样,时间可以证明的,在长在短,都不重要,合适与不合适好象你肌肤的免疫一样,痛苦与快乐是分明的。所有都是分明的。这混沌的时刻,只是刹那的错觉,迷了你的神志。
人最怕清醒,清醒是痛苦的。你到底是清醒的还是假装痴狂?“脆弱和梦一起来临,你的虚无越来越浓,但它不让人沮丧,那要命的奇妙的自由的解脱的虚无帮助了你,做些什么,做些什么。让双方都坚强起来。”这样的话太多,如果没有耐心而心地单纯,真的会抛在一边,我有时能够看的入迷,有时却非常讨厌。我从不理睬尼采,康德之类哲学家,我不愿让他们的痛苦感染我,我不想看清楚这个世界,我只愿活在表层。现在我却遇到了,也探索过了,所以带着这种逃避的心理长大和怨恨。
葛对于作爱的描写有种朦胧的迷醉感。不同于那些离经判道的作家,学院派似乎也会承受上虚伪的名号。“我看见张晓闽的眼睛里穿过一道道闪电,我听见那个早晨,张晓闽在残冬里讶异的叫声。每一次抽出都是一次死亡,每一次进入都是一次复活......。”可我既喜欢大胆直露的写法,也欣赏这角度的变化。文学的宽容性得到延伸,纯粹为了表达人生的某种虚无和痛苦,作爱的描写是必要的,把简单的人物扑满情欲的十字架,那痛苦才能呻吟的更剧烈,更持久,更射入心脏上下搅动,没有情欲的生活,我们都在理想的骗局中沦陷。
我爱这浅浅的沙床。以一种寂寞的痛苦在游动,脱水的鱼为了理想而磨破了所有的鳞片。每个人的生活都是一场小小的戏剧,不论精彩与否,与我而言都是一场难得经验,我的局限在别人的生活和文字里被慢慢的捏碎,成全了我想飞的欲望。
我总觉得这场旅行多少是不轻松的,却是那么的令我再度向往。
靠在上海的边上,我能感觉到他的寒冷从远方袭来。
我们以这种温暖的姿态防御自己,安慰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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