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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zj895623(莫言) 整理人: zzz123654789(2004-03-05 20:19:22), 站内信件 |
| 现代人，似乎拉近友谊的方式就只能在饭桌上，要不就搁在练歌房里。
从饭桌到练歌房，很自然的重心移动。 本来直接去的，她坚持要回家换件衣裳，那饭馆里的马桶边上很脏，吐的弄脏自己了。她从不在人面前出丑，洗手间的镜子里缕一缕额边的一丝乱发，给自己一个牵强的微笑：我没醉。 干杯！干杯！ 杯底折射出一双失望迷茫的眼，很雾。 家里人是发觉不了的，她象个正常人那样跟他们打招呼并亲她的宝贝儿子，然后告诉她们有个应酬。应酬在家人眼里是最正当的理由，那一定是工作上的。儿子嘟嘴的样子好可爱，还是不得不放妈妈走，她是经理嘛。 夜风很冷，几分沉醉几分清醒。电话里的声音清晰如在身旁，却还觉得距离好远好远。“你在哪里啊？”似乎在扪心自问。我在哪里？我在寒冷的夜里徜徉，我在华灯的街边游荡。我是青虫蜕变的蛾子，年迈而艰难的飞舞着飞舞着，扑向微弱却火烫的灯光……电话里的是谁她都不很清楚了，只笑着走着舞着说着，一个疯子罢了。 只是几个女友聚聚，吃饭、唱歌老套路，再玩不出什么新花样，都是些原来的闺中密友，她知道她们的一切，她们知晓她却很少。 有人跳露脐舞，疯狂的头发与凌乱的脚步竟形成和谐美——这世界里普遍存在的颓废的美丽。有人抽烟，娴熟的动作老练的烟圈形成一种氛围——这空间里常有的暧昧压抑的氛围。她突然觉得恶心，于是又跑到楼道里拨电话，似乎电话可以抑制她吐。接电话的人也在歌舞升平中迷朦着失去着，打逗调情、梦呓呢喃，难道天国与地狱都在HAPPY，都在废墟里舞蹈？ 来的老地方，唱着老歌子，嗑着老瓜子，却不再有昔日亲密感觉，是我走远了？还是她们挨的太近了？她，茫茫然躲在角落里漠然看着一切，觉得心凉，觉得更孤单。 干杯！干杯！ 杯底透出一双绝望心碎的眼，很冰。 乱了，全乱了。 世人皆醉我独醒？我是醉着，还是醒着？我该醉着，还是醒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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