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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boogeyman(
) 整理人: x_______x(2004-01-09 22:20:14), 站内信件 |
| （廿三）
人为什么来到世界上，为什么而生存？我想我是为了对抗这个世界而生存，善变的命运教会我这点，并劝我以之作为真理。 郁闷的星期日，我又分手了。那女人居然要我站在路中心跟她接吻，我不肯，她说我不够浪漫，于是从胜利路一直吵到光仁路。其实我不是害羞，只是怕被别人看到了以后怎么继续出来混。 我很清楚自己的问题，我还爱着佳佳，总是拿这些女人跟她比，无论身边出现多少女人都比不上一个佳佳。问题就是这么简单。佳佳就是够特别，特别得在人海中瞧一眼就可以说出她特别的纯，特别的可爱，特别的娇巧，她的特别已经超出文字所能形容的范畴。 每跟一个女人分手我就会发短信给佳佳，这是我的习惯，这次也不例外。我发的短信无外乎都一个意思：当初提出分手是我不好，请你回心转意吧，我保证会对你好，一生只爱你一个。 一个人在路上漫无目的地走着，过了许久才收到她回复：“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省着点吧，我已经找到更好的归属。”无疑她恨我，她今生都永远恨我了，她是很犟的人，很记仇，身心其实不怎么开阔。 随后我又收到一条短信，竟然是以前老总发过来的：“小吴，徐简编的程序出事了，让公司赔了两百多万，我已经把他抨走，行内还是你的技术最保险，希望你不记前嫌，回来公司上班”。 我很纳闷，人都喜欢发短信忏悔？爱面子而且没诚意。我把佳佳的短信一字不改地转发给他作为我的回复，原来这样很爽，很有报复的快感。 时间又过了一个星期，若玫居然破天荒地打电话给我：“喂，应龙吗？” “是的，怎么了？” “你没有换号码就好，还以为不能通知你了。我和他要结婚了，希望你能来，在……”我没有听完就挂了，想不到她可以厚起面皮跟我提“结婚”二字。 我明白，在这个混乱的世界，谁也渴求稳定，这点我可以理解。但是，拿自己的稳定在我这个混乱的人面前炫耀算是什么，这是挑战吗，是嘲笑吗？ 走到大街上，我又迷路了，感觉好像在流浪。路人擦身而过，他们的面孔既陌生又熟悉。我停下来站在人流中，不知何去何从。 想起李乘焉换了一辆别克，闲着无事的我便借来在这城市里开着一个人闲逛。我在马路上左穿右插，几乎把整个市区都搜索了一遍，但找不到可以落足的地方。已经快午夜一点，我该到哪里好呢？要不去情态咖啡，那儿是我和若玫第一次正式见面的地方，说不准还会遇见她。 情态咖啡跟两年前一样，还是四十多平方的小店，只是桌椅的搭配稍有改变。我把车停在门前，走进去，里面已经没有客人，看样子快打烊了，一个女服务生正在收拾东西，另一个走上前解释道：“先生，您好，我们只剩下半小时的营业时间。” 她看见我是开车来的就双眼发亮，我比以前了解女人，轻易能察觉这点，所以我很气派地说：“没关系，我就走，先让我坐一会儿好吗？” “好的，欢迎，要喝点什么？” “君度咖啡。我记得第一次来这点的就是君度咖啡，只是忘记了它的味道。” “好的，现在就为您做，要热的还是冻的？” “冻的。” “这就来，味道保证跟你第一次喝的一模一样。” “谢谢，能不一样更好。” 另一个收拾完东西，跟她打了招呼：“小暇，我先走了，记得关好门，拜拜。” 店里只剩下我和这个叫小暇的女孩，她在拐角台里煮着咖啡，我点燃一根大卫杜夫，放肆地打量着她。她样子不算特别出众，但化了淡妆，及肩长发的末端电了小波卷，看上去也相当顺眼，是很会打扮的那种。 “能不能放点别的音乐？今天我不想听爵士。” “对不起，先生，我们店里规定是放爵士乐的。”她不好意思地笑道。 “现在只有我和你，我不会告诉你老板的，这是我们的秘密，怎样？” “好的，你想听些什么？” “随便。” 她拿了一张CD，说：“听听齐秦的歌吧，有一首我特别喜欢。” 店里响起非常熟悉的前奏，歌声如湖水荡漾而来： 你说在世界的尽头是一个荒岛 没有风 没有树 没有梦 没有谁能到得了 人世的记忆 一一都将会停泊在这里 为所有在流浪的人 留一个栖息地 …… 我听到后又惊又喜，这不就是我很喜欢的那首歌吗！说道：“我一直想找这首歌啊！是齐秦唱的？叫什么名字？” 她：“太好了，想不到你也喜欢，叫《末日前一秒》。来，您的君度咖啡。” 我：“谢谢。这首歌很压抑，不是吗？” 她：“很压抑，但是隐藏着向往。” 我：“你不介意陪我一起坐下来聊天吧？” 她：“乐意之至。”她笑着坐了下来。 我：“我叫吴应龙，叫我阿龙吧。” 她：“我叫范洁暇，叫我小暇吧。” 我：“洁暇，洁白无暇。出淤泥而不染？” 她笑道：“呵呵，是圣洁无暇。” 我从她的眼神看出来了，她需要我，而我也需要她，就好像鲜花遇到蜜蜂，苍蝇遇到粪便一样自然。我透过玻璃桌面看见她并着双腿，于是把双腿伸了过去把她双腿夹住，说道：“是吗？何以见得？” “你等等。”她挣脱了我双腿，走到门口把卷闸拉下锁好。 我跟她都是明白人，看着对方脱下衣服，然后在沙发上各取所需，激烈得小咖啡店都在摇晃。 (to be continue...) ---- 
驾一叶之扁舟 举匏樽以相属 寄蜉蝣于天地 渺沧海之一粟 哀吾生之须臾 羡长江之无穷 挟飞仙以遨游 抱明月而长终 知不可乎骤得 托遗响于悲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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