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sylv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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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人: marco_0708(2004-01-05 09:18:43),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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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与1984年的电影无关
时代曲,老哥他们说着其中的一首,兴奋莫名,然后一群人又神伤。
陈百强,哥哥,罗文,好些已经不在了。
然后宣布她染上巨疾,令你走在路上都听得到人流血而有声,像冒泡的声音。
嘿,我十四五岁的时候也顶喜欢香槟冒泡的声音的。
有些人说话的声音就是,低低沉沉,偶尔笑出来,就像金黄色的泡泡一样,滚动,漂游,跳跃,美好。
现在也只能,望着海一片,满怀倦,无泪也无言。
想那一个故事,顾美华回到乡里寻一段根,也躲满胸满腹的情怀乱。
她的桃花还没有开,一片翠绿的叶子飘了进来。
莫名其妙的,四处游荡,然后走到田里,拖下鞋子,小心试探。
那时候我已懂看电影,大人们说我在黑暗中笑。
怎能不笑?
在我们周围,有河流、树木、村庄、甚至牛羊。
一早已有。而顾美华在故乡里,却像一个异乡人那般陌生。
想起这些,我坐了下来。
看看我的手纹,还是原来的那个样子。
今天风很小,大地转晴。
很难过。
想那个走远的外乡人,手脚冰凉。
在黄昏里低着头,经过一些窗,一些树,听更多声音。
迟点的话,便会到处都飘荡着她的声音了。
大家都怀念她,漏洞百出。
就像一个词经过时间产生另外一个现实,天空下的河流,在窗前流动。
大概还感怀她的不幸。
经历黑暗以后真的可以重现光明嘛?
那为什么看不到她死里逃生?
天空下的河流,可以一分为二。
两个小时的厌倦和不确定性也是,很快就过去了,只花你一张碟或者一出戏的时间。
然后就这么着过去了。
不过我记得她在《胭脂扣》里,如一朵玫瑰花落在茶杯里迟缓漫开。
记得她的川岛芳子如凤仙花种子迸弹四射。
记得她东方三侠里的绝代风华。
而且在最后的时间里,她活着,有尊严的活着,每天都鲜活鲜活的出现,甚至想进竹林里完成《十面埋伏》。
原节子在四十岁的时候,为了保存光艳照人的形象决定息影。
而空前绝后的田中绢代则选择一辈子都活在电影里,甚至不惜拔掉自己的牙齿去完成一个女演员的职责。
不过这个中国女子她没有这样做。
越到最后,她活得越有尊严。
想到这里的时候心里仍然很难受。
比哥哥走的时候难受多很多。
我觉得肝肠寸断般,想奋力的摇醒他:怎么要选择放弃自己的生命呢?如果你知道今天发生的事情,你会不会代她活下去?!
似乎伸出手就可以触到墙,好多光漏下来。
一个这样的灵魂脱离身体远扬时候,也有她自己独特的声音。
在无数的波浪中,她有点累,然后去了别的地方休息了。
似水,流年,惊如昨。今天你,好好睡。
2003年剩下两天的时候,她撑不住的走了。
像石头沉在最深的水底。
无论怎样累,仍然要继续努力啊。
躺在河床上的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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