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boogeym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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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人: x_______x(2004-01-09 22:20:14),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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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你最近说话少了,我觉得有很多东西你不跟我说了。你开始会撒谎了,而且说得像真的一样。人本来好好的,为什么出来社会就会变得圆滑?难道现实真的会使人失去纯真吗?应龙,我不想这样,我很害怕将来我也会变成这样,自己变得不是原来的自己。”
这是我工作大半年后,佳佳对我说过的话,即使如今,一字一句依然那么清晰。可我忘了怎么回答她了,大概也是顾其左右而言他,说得模棱两可吧。
佳佳现在也应该出来工作了,不知道她现在怎样。会不会变得成熟起来?
我对若玫说:“有什么心事要跟我说,不要憋在心里。”
“我没事,不就跟同事出去应酬一下嘛。”
“或者你想说的时候会跟我说的。”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行了,别多疑了,好吗?”
那天我醒得比她早,听到她在梦里叫唤着一个名字“嘉允,嘉允……”。看着她前额冒汗,我抽了一张纸巾去帮她擦,不想却把她弄醒了。
她还处于刚醒来的迷胡中,哭着骂我:“干嘛弄醒我!干嘛弄醒我!我都收拾好行李了,快起飞到法国了!”
“若玫,你作梦而已,别激动。”
她开始意识到自己的糊涂,真正清醒过来,“嗯”然后抱着我,眼泪还止不住地流。
“作梦要飞到法国了?傻瓜。”
“我没事了。来,亲亲我。”
我没有问她“嘉允”是谁,我开始觉得她有点陌生。原来我并不太了解这个枕边人,我们的话题只限于很表面的东西,交流好像从来没有深入过。奇怪的是她躺在我怀里哭的瞬间使我非常有成就感——好像安抚了一个受伤的灵魂。
可是,我的灵魂由谁来安抚?她心理是不是有另一个人,她只是把我当作一个避风港?难道真如彭聪所说:“开始得越快,结束得越快。因为两个人只是因为激情和新鲜感走在一起,时间久了就会觉得怪没劲。”
我不时试探性地跟若玫说几句,可她的回答并不能令我满意,我也不想再追问什么,这样好像对她太不信任。
夜里我继续在公司加我的班,把那套物流系统赶出来,她继续在外面流连,应酬朋友。夜深了,我们就回到小窝,睡在一起。由于她说例假来了,这星期都不能跟她亲热,我开始搞不清跟她究竟是什么关系。
为了表现主动,我把徐简盗用我主意的事情告诉她,向她倾诉心声,没想到她只说了一句:“你笨,这种人你得防着。”其实我们也何尝不是,两个人之间好像有堵墙防着,想推也推不倒。
“怎么你就不安慰一下我?”
“你一个大男人的有什么好安慰的?又不是小学生。”
“难道你现在不能当我是一个小学生吗?你是我女朋友啊,说一句安慰的话也行。”
“要我安慰你?你什么时候关心我了?一天到晚只知道加班,连生活也顾不上,还怎么照顾我。别人情人节都在西餐厅里吃烛光晚餐,我们却在大排档给那些大哥陪酒。没出息,还要别人安慰。”
原来她的直接是有限度的,很多事情她都没有对我说。我终于忍无可忍,给了她一个耳光。
“一比一,我们打平了。”她说。
这一次,是我像风一样嗖地冲了出门。
我打通了阿民的手机,叫他出来陪我。
“喂,小子,今天晚上不回去啦?”阿民问道。
“回去干什么?”
“当然是干她。”
“干你个鸟,她例假来了。”
“那好哇,找个妞过夜怎样。”
“找个鸟过夜!”
“你就喜欢鸟啊?鸟还得有窝嘛,找个小姐不是也一样。”
“没这种兴致,再喝几杯,我到你家睡。”
“好,吴爷,今天你怎么说了就怎么算。可你别跟她分了,要不后天就输给彭聪那小子了。”
阿民的话使我恍然大悟,我差点忘记这个赌注了,想不到我跟她的感情这么快便开始出现问题。假如世界上所有的爱情都可以用“平衡插值法”来解决该多好,双方就可以平等相处,存取没有任何错误。
我给若玫打了一天电话,全部都是拒绝接听,后来她干脆把手机关了。
我改成发短信,我把我跟彭聪打赌的事告诉她。
晚上她没有回来睡,但回复了我的短信:明晚我会跟你一起去。
(to be contin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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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一叶之扁舟
举匏樽以相属
寄蜉蝣于天地
渺沧海之一粟
哀吾生之须臾
羡长江之无穷
挟飞仙以遨游
抱明月而长终
知不可乎骤得
托遗响于悲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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