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highpoint(泓江)
整理人: clarafire(2003-12-25 12:06:31),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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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得不承认2003年底是一个非常奇特的时期,遇到嘉丽之后我竟然又见到津沙。尽管这些很难相信,我还是在人大门口见到了津沙,她的模样没有改变,只是长发已经剪短。昨天下午我匆忙地洗了一个澡,从安贞桥坐特8路去人民大学。我惊奇地发现,在和北京这个女人好之前我竟然和那么多女人保持了某种特殊的关系。
认识津沙的时候我还没有女朋友,她喜欢一个叫拜伦的诗人,所以我从那个时候开始写一些水平很低的酸诗。津沙刚从外语系毕业,借了我一本全是英文的诗集,搞得我头晕眼花。那会我比较郁闷,在对自己不屑的同时又努力写诗。尽管我的诗从来没有写好过,最终还是打动了她,虽然我一直不相信是那些烂诗赢得了她的芳心。后来她就突然消失掉。一年以后我有了女朋友,并得知她妈妈得了癌症,她一直在家陪着她的妈妈。我坐在特8路上,看着窗子外面的人和建筑嗖的一下就被车子抛到了后面,就象大梦一场。
2003年底的时候,我和津沙坐在人民大学的一个公共自习室里面互诉衷肠,就和2000年的那个夏天一模一样。我现在已经不可能再爱上她了,这样的再次相对我三年前曾经很盼望,可是现在我觉得自己很怕见女人。她告诉我她最想去宋庄流浪,而且只想和我去。我听说过宋庄,那里住着一群与世隔绝的疯子艺术家,说实话我很想去,但不是和她。我们一直坐在自习室里,她突然对我说:
我没有妈妈了,没有人疼爱我了。
那你老公呢?
我和他住在工大的地下室,他没有工作了。
你爱他吗?
你没有资格问我这个!
我觉得悲哀,同时又感觉到了她一直以来的坚韧。她以不可商量的口气要我陪她去宋庄流浪,我沉默。很多时候我都是一个心软的废物,记得以前在路上遇到有人拉着我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和我说在火车站钱丢了,要我给口饭钱。尽管在一天之中碰到三次这样的人我还是把口袋里的钱掏出来给他们,并且灰溜溜地迅速走掉。我一直沉默,不知道该不该拒绝。其实我一直觉得和有夫之妇私奔是件很刺激的事情,或者说我等这个机会已经很久了,我没想到的是会发生在我和津沙之间。她打电话给她老公:“我和小诗人在一起,你不要等我。我要和我的小诗人去流浪。”我变得激动起来,“我要和我的小诗人一起去流浪”这话感染了我的情绪。我幻想着我们到了宋庄第一件事就是做爱,做一整夜,然后便开始到处串门。没有灵感的时候关起门做爱,有灵感的时候出去与人交流,我们不会在乎时间的流逝。不过这个幻想的过程是痛苦的,因为总有一个人会突然跑进我的脑袋里来——北京的这个女人。我告诉津沙,星期六的上午十点在人大门口等我,我们一起去宋庄。
夜里北京这个女人枕着我的胳膊睡觉,我发现自己的眼泪一直往下掉。
---- 一笑泯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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