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boogeym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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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人: x_______x(2004-01-09 22:20:14),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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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我们到了那家她所说的泰国菜馆，这里所有装修和器皿全是泰式的，连服务生也穿着泰式民服，连背景音乐也是东南亚的歌，颇有特色。
若玫坐下没多久就很主动地点菜，我像一个害羞的孩子，静静地看着她。
这顿晚饭美味的，同时也是沉闷的，在沉闷中她不时聊起一些话题，而我只是偶然嗯嗯哦哦的答了几句。
当我们吃完饭走在街上的时候已经十点，她突然停下来，看着我，双眼就像一个无尽的深渊让我陷了进去。
她若有所思地说：“我得回家了。”
“那么，我送你回去。”
她没有回答，然后我就截停了一辆的士。从上车一直到目的地，再到下车，我们没有说过一句话。
“好了，我先上去了，拜拜。”
“等等……”我向前走了一步，低下头。
“我说了，今天电影里的男主角真没用，不敢面对自己的情感，不敢面对现实。”她突然这么说了一句，这次我听清楚意思了，她确是指桑骂槐。
“认识你很高兴。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机会到了我却踌躇不前。
“你是怎么认识我的？”她看着我。
我看着她，无言。
“有胆量搞我，没胆量表白，你还算是什么男人？”
唰——我一下子把她抱紧，紧紧地抱住，那种感觉真好，我可以感觉到她和我的呼吸，听到她和我的心跳。
“我爱你！”
“我也爱你！”
“别那么早回家好吗？”我说。
“好的，其实我真的不想那么早就回家。明天也可以陪我吗？”
“明天……其实我今天应该加班的，明天得把工作赶完。”
“呵呵，原来如此。那好，我私人准许你明天放一天假不用陪我了。”
就这样，若玫开始了我的爱情生活。
若玫为人很直接，相处起来觉得很轻松自然，她的直接也渐渐打开了我的心扉，我开始什么都说，什么都向她坦白。
我跟她坦白了以前曾经与杜佳佳恋爱的事，甚至把佳佳送我的毛衣和围巾指给她看。
她也告诉我她和以前男朋友一些锁事，谈及她如何发现男朋友手机里有其他女人的短信，如何苦苦相逼，最后如何失望中放弃。
有时侯我在想，他前男友为什么会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为什么一个这么好的女人也不懂得好好珍惜，可能选择多了人就会开始荒诞起来，无论如何，我还是要感激他的，没有他我也不会认识到若玫，没有他我也不会得到若玫。
大年除夕前，为了完我一个心愿，若玫陪着我走进中心路。
那里依然人头涌涌，咋眼看去依然漆黑一片，但我心境却全然不同。卿卿我我的男男女女一下子亲切了许多，我几乎可以感觉到我对他们每一对都投以微笑。热情拥抱，街吻，一切自然而然，我和若玫成了幸福海洋中的一份子。我偶然会成为几个男人的嫉妒对象，时刻可以感受到他们火热而空洞的眼光，反衬之下的我却是充实而满足。
若玫与我挑选了两件送我爸妈的毛衣，然后我们买了一条白底上绣满红心图案的情侣围巾。这条情侣围巾长有四米，把我和她的脖子栓在一起，在旁人羡慕的目光中离开中心路。
这段时间我没有想起佳佳，我开始相信若玫给予我的温暖已经使我从佳佳的阴影中挣脱出来，切切实实地投入若玫的怀抱中。
公司从年廿八开始休假，缠绵了一天后，若玫在年廿九送我上返乡的火车。
冬天本来就是很欺负人的，人们总是会在寒冷中感到寂寞，希望身体能够拥有一份外来的温暖，在节日里尤其如此。当火车开进夜色，而我孤身一人躺在冰冷的硬卧上，就甭说那滋味了。
感受着火车有节奏的律动，我又想起若玫在月台上离我远去的身影，假如她不用留在家里陪父母该多好，假如她现在被我抱着该多好。
我记得去年佳佳借口去旅游，然后瞒着家里人陪着我上了这趟列车，爸妈看到她时笑得甜滋滋的，笑得她脸都红了，一个劲地往我背后藏……昔日的景象还历历在目。
不，我怎么又想起佳佳了。我得想想别的。
虽然，我在这个城市的大学完成学业，在这个城市与佳佳恋爱，在这个城市工作，我对它无比熟悉，它已经变成我的第二故乡，但对父母的思念驱使我不得不踏上归途。他们曾经对我说过，人和树一样，都是有根的，永远永远也别忘了自己的根。
我的根在一个小山城，土地贫瘠，种不出什么像样的东西来，穷得要命。于是年轻的走，年老的留，我们家便是一个典型的例子。近年镇政府施行了一系列措施，人们纷纷搞起副业，生活才逐渐变得像样。老爸从旧车间退休，跟老妈一起在小作坊里搞小加工品，加上我每月定时寄回的钱，生活还算过得去。
火车奔忙了一夜后，穿过隧道，晨光的橙黄色映得儿时的小山城在雪雾里隐隐约约，疏败的农舍和一堆小屋在山坡上静候着我的归来。
自工作以后我就甚少写家书，我想今年见面时可能又在他们脸上多发现几条皱纹了罢。
(to be continu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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