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boogeym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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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人: x_______x(2004-01-09 22:20:14),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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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你干什么?”
“回家。”
“回什么家,刚才不说了一起泡吧吗?”
“不了,没这心情。”
“你要回家发愣?今天是元旦,不是完蛋,你提起精神好不好。”
阿民说得没错,元旦之期,看着所有人都跑出来呼吸新鲜空气,我一个人呆在家里的确会憋死的,不泡吧也想不到有什么方法可以解闷。经他再三劝说下我同意了。于是我们各自回家放下衣服,约了十点半在Bra Bar等。
“Bra Bar”,顾名思义,肯定和女人的文胸有关系,这里的装修无不反映这一主题:吊顶灯饰是8字形的、酒桌是8字形的、8字形的舞池跟两边连接着的蜿蜒小路也刚好成一个Bra形、就连吧台也是8字形的两边拉了两串霓虹灯象征文胸的带子,而阿民最喜欢的Bra之艳舞将在11点上演。
到了节假日所有夜店都要收门票,尤其是新开张的夜店。我很不情愿地把50大元给了看门的保安便进了里面。香烟味、新装修的化学味扑鼻而来,偶然与一两个衣着妖艳的女人擦身而过,那股俗不可耐的香水味浓得可以立刻把我呛死。
阿民在远处向我招了手。小8字桌上已经放了一打啤酒。
“好不容易占了个位置,怎样?”
“不错,左边可以看到舞池,右边可以看到一排卡座。”
“来,喝点壮壮胆,拿出你昨晚的勇气来。”阿民开了一瓶啤酒递给我。
Bra Bar比平日拥挤,DJ依旧放着几十年如一日的浮躁音乐,超重低音一浪接一浪向胸腔进攻,让人很难把屁股坐稳,于是瞥见舞池里群魔乱舞,不能挤进舞池的便在自己的位置扭动起身体。看见这样的情况我更是郁闷,递一支大卫杜夫给阿民,接着自己也使劲地抽起来。
在这样嘈杂的音乐声中是没办法谈话的,我和阿民边吞云吐雾边四处扫视,看见那里有美女便给对方使个眼色,那么互相便心照了——这是我和他早有的默契。
嘈杂的音乐开始放缓,紧接着DJ向大家解释道:“欢迎各位帅哥靓女,11点的表演时间到了,我们先休息一下,好不好?”众人哗然,开始停下扭动的身体,向四周作鸟兽散。
“嗨,最精彩的时刻来了,我们坐这里一目了然啊!”阿民兴奋得很。
我没有回答,给自己灌了半瓶啤酒。
六个小姐穿着三点式和高跟鞋走出舞池,伴随音乐声扭动起来。舞小姐们一会儿摇胸,一会儿挺起屁股,一会儿劈开双腿,所有动作都极尽挑逗之能事,惹起周边阵阵狼嚎。
看着这些花白的身体我却联想起昨夜那个不知名美女给我的温情,她在我怀里呼吸的样子至今仍让我心动。她突然无条件给予我一些最迫切的需要,心理上的,生理上的。对,不得不承认我对她有感觉,我可以用下体作证,它已经站起来了。
阿民的眼睛总是比我的灵敏,除了欣赏一堆会活动的性感身体外还比我多看到了一些东西,他把手在我眼前晃了几下,然后把我的视线拉往吧台旁一个无人注意的角落。
“见过没?”他说。
“没有。”我摇头。
“彭聪这小子,什么时候泡上新马子了?”
“没准就是刚才的事。昨天才在Pure Bar跟他喝过酒,不是这样子的。”
“过去跟他打个招呼?”阿民抓起酒瓶。
“别了!”我拦住阿民,“你泡妞的时候想不想别人碍着?随他吧。”
看着彭聪歪坐在某卡座角落,一个女人坐在他大腿上,正有说有笑,阿民羡慕地说道:“他今天晚上肯定要操劳一番了。”
待彭聪把那个女的拖走后,我和阿民也出了酒吧。
他满嘴酒气,在路灯下嚷着:“没有女人,真郁闷!”
我截停一辆出租车,把他送回家。后来我也开始不胜酒力,模模糊糊地摸到自己的家门,躺了进去。房间里面居然还能隐隐约约嗅到她的玫瑰味体香,跟那些妖艳的女人不同,她的体香流露出高贵的气质,自然而然,没有半点刻意。
我脱下毛衣甩到地上,想起去年元旦。去年那天也是一样寒冷,可心里暖意正浓。我跟佳佳走在傍晚的中心路上,我搭着她的肩,她搂着我的腰,看上去我们是整条路上最亲密的一对。几天前我们刚吵完架,因为我嫌她给我的围巾织得不好,歪歪扭扭的,于是不愿戴上。她哭了两天后,妥协了,于是把我拉进中心路,说让我自己挑一件毛衣,然后她付钱。她说:“这样你就不会埋怨我了。”的确,那天我非常满意,晚上还把她带回家里好好亲密了一番。
想到这里,我捡起地上的毛衣,在这件毛衣上只能闻到我自己的体味,在这床上只能闻到昨夜那女人的体味,关于佳佳的味道到哪儿去了?我问着自己。原来我也不怎么坚强,此时此刻是多么无助,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自己的泪水沾湿她送我的毛衣。
我抱着毛衣,不久便睡着了。
第二天中午醒来,发现自己没有把门锁好,幸好所有财物俱在,不禁为自己的冒失流了一额冷汗。
(to be contin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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癫嗮!全部癫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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