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williamlee_020(离愁别睡)
整理人: sinyi(2004-03-31 12:23:33),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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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是一篇游记,在这美丽的地方,不需要指引,每一步都是收获,指南只能给人路,却无法教人体味愉悦,在路上,我听到过埋怨,听到过惋惜,也听到过无奈,但绝少不了发自内心的赞美,为什么我们不抛开所有不快,全情地投入到这无忧的旅途中呢!
二○○三年十月十九日从广州出发,二十三日凌晨三点到达拉萨,二十六日又从拉萨出发,十一月十四日回到拉萨,历时二十天,期间游走日喀则、山南、林芝地区约四千公里,沿行写下了一些文字,某些地方感觉有失偏颇,回来后又加以补充并以蓝色字体区分,至于离开拉萨之前和回到拉萨之后的经历就当是前记和后记吧,如果有必要也会贴出来的。
2003-10-26
晴天,经过一日雨洗,今天的拉萨又恢复日光城本貌,一大早已阳光明媚。
出发,经过数日恬适,今天离开拉萨,又一次从布达拉面前经过,恕我仍未曾真正朝拜过,等我,我一定会回来的,暂别了布达拉。
车,奔驰在318公路上,两则列队似的白杨,用深秋的金黄铺垫出一条堂皇大道,无法记述这一路上有多少感叹,实在太美了。
曲水,离开拉萨市区后的第一个县,九点多钟,阳光还不强烈,昨日的雨云亦未散尽,我可以不受任何阻隔的裸视天空,无法体味的惊讶,惊讶于白云间隙中的天空的蓝,这是从未领略的,犹如白玉中的一点靛蓝,高山流水,蓝天白云,我享受着大自然赋予我们的一切,在路上,自然的一切都如此迷人。
驶过曲水雅鲁藏布江大桥,车已离开318公路进入山间的碎石路,远方峰顶已见积雪,道旁山坡上绵羊、牦牛悠闲地吃着牧草,西北的山峰并非如人想象般光秃秃的,正好相反,坡上覆盖的植被厚厚的有二三十公分,只是远远看去分辨不清而已,这倒更显冷峻。沿着山路一直爬升,我们已穿行在云雾中,五米开外,路已茫茫,两旁更是一片雪原,如同仙境一般。
11点20,路面忽然变得宽敞,三堆经幡并排而立,另一旁,聚集了一大群牵着藏獒的藏民,司机停车让我们拍照,赶紧下车拍了张云雾中的经幡,回头看了立在山边的标牌,才知道这是岗巴拉山口,海拔4千8百多米,却不感觉有什么高原反应,与其中一个藏民谈好以两元钱与齐腰高的藏獒拍照,但相机偏偏在这个时候没电了,那个藏民按了好几次都没见快门有动静,后来竟然连镜头都关不上了,估计照片也没拍成,当时气温大概在零下吧,难怪电池一下子就用完了,虽然有点可惜,但行走在云中雾里真是美妙的感觉,同样的感觉已是十多年前在南岳山上的经历了,当时四周是郁郁葱葱的山林,现在四周却是皑皑白雪,另显一番风情。
才一转过山口,云雾忽然间散尽,群山脚下泛起一片蓝光,好美的水,原来是羊卓雍错,湖心的深蓝让人感觉湖水深不可测,蓝蓝的湖泮是金身银冠的群山,山坡上是片片的云影,云影上是蓝蓝的晴天,而我远远的在天边俯视着片片游云,犹如俯视人间的神仙。从见到羊湖开始,车已一直在下坡,沿湖岸驶到12点30,渐渐远离羊湖,快要进入浪卡子县,再回头,羊湖只剩远方的一条蓝线而已,在浪卡子吃过午饭后,前路好厚的一方重云,依稀有感觉有些雪点落下,但小得几乎看不到,又隔了一会,劈劈啪啪的下起小冰雹,冰雹打在挡风玻璃上,只是米粒大小,不一会,不知道是车驶出了云带还是冰雹下完了,天空重又放晴,强烈的阳光迫使我戴上太阳眼睛,迷迷糊糊的好象要睡着了,却似乎听到手机响起,一看手机却没有,但又重新有信号了,估计江孜快到了,再驶了一段,路上的人已多了,路旁的羊群也明显多了,一些戴着红领巾的小学生总喜欢迎着路过的小车敬礼,可爱的小孩。
下午3点钟已到达江孜县城,今天准备在这住下,明天继续往亚东,租房时听说往亚东的路上昨天下了大雪,积雪有18厘米厚,路不一定通,不管了,明天去了再看吧。稍作休整,4点种我们开车到白居寺,原来只有几分钟的路程,龄姐一路上不停咳嗽,身体极度的不适,所以只在车上等我,早知道白居寺这么近就自己走路过来算了,让她在房间多休息会。
进了白居寺,有一段十来米的花树小道,两旁种了些白杨之类,左侧就是号称十万佛塔的白居塔,塔高三十多米共九层,七十七间佛殿据闻藏有佛像十万多尊,十万之说未免夸张,但佛像之多,工艺之精美,佛殿排列之错落有致,实在是前所未见,只恨时间仓促,惟有走马观花。每个佛殿的门都开得很低,让人总会虔诚的低头弯腰进入,殿内佛像栩栩如生,佛像多有文字介绍,但只有藏文,未能清楚所供是何佛像,确实十分可惜,有些佛殿贯通上下两层,佛像高达十米,天窗开在上一层的门壁,但紧紧锁上并以铁丝网围绕,只能从窗口往里窥探,光线正好照耀在佛像头面之间,更显佛像光明正大,整个佛塔,只有一层上二层梯口的四个佛像勉强认得是四大天王,真是惭愧,上到顶层,四个正位各供四尊巨佛,拍完最后一张底片,转完一圈已将近一小时,(后来才知道并未转完,当时却不见有更上一层的楼梯,或许是太匆忙了,又或许是与佛无缘,应该只上了五层而已吧)出了塔门,回头远远望去,见有好几个小孩在塔顶上玩耍,而且是在我原本以为是顶层的四大佛殿层更上的一层,没时间重登佛塔了,不好意思让龄姐等太久,只好回去了,也好回去换胶卷吧。
回到住处,换好胶卷,我又独自走去宗山了,从宗山广场纪念碑方向进去,真不明白,六、七年前浪费几百万修建这个广场干吗,援藏工程实在不该搞这样的形式主义,而且建得有点不伦不类的,在一道小桥两端的地面,居然有用黑白鹅卵石砌出的太极图案,从来就没听说过道教曾经传入过西藏,可笑。
6点多,孤独清静的宗山堡在黄昏中显得格外凄凉,给人英雄迟暮的萧然,整个山上只有我一个人走在碎石上的沙沙声和偶尔的鸦鸣,斜阳中更显萧飒,终于走到半山才看到有两个藏妇拿着门票在聊天,看看时间,怕是误了和龄姐约定的7点,我就不再上去了,照了张黄昏的江孜县城就下山去了。
回到广场,走另一侧门离开,远远听到有藏族妇女的歌声,走近看到六个藏女在草坪上歌舞,地上铺了垫,摆了些暖瓶和食物,估计是在野餐,夕阳的斜晖正迎面照射着我,无法看清她们样貌,却看到她们冲着我招手,于是我上前去跟她们打招呼,也想顺便欣赏一下她们的歌舞,她们嘻嘻哈哈的打笑着邀请我坐下来,还要请我喝青稞酒,其中一个比较年轻,大概二十来岁的女子,给我拿了个暖瓶盖子,用垫子上的毛巾擦了几遍,完了怕我嫌脏,又拿下头上的白毛巾再擦了几遍,才给我倒了满满一盖子,并示意要三口一杯的喝完,酒有点浊,闻了闻没有什么酒精味道,我先浅浅的尝了一口,味道淡淡的比啤酒更好入口,虽然老大一盖子,但也自知三口能喝完,于是接下两口就大口把剩下的喝干了(后来才知道喝的方法错了,三口一杯并不是一杯酒分三口喝完,但也完全没有影响当时愉快的气氛),见我喝完了,倒酒姑娘又要帮我倒满,其他人在旁边嘻嘻哈哈的说什么“西藏姑娘爱上你”之类的打趣话,都老大不小的女人了,还开这样的玩笑,但听着她们的欢笑,看得出来她们的生活很愉快,抵不住她们的劝酒,又喝了满满两盖子,每盖子还是三大口的喝完,虽然不会醉但也不敢再喝下去了,向她们解释了好几次要赶回饭店集合才得以脱身,她们还嬉笑的推指着倒酒姑娘对我说:“怎么不带着西藏姑娘一起走啊?”我惟有不置可否的微笑着和她们告别了,吃着倒酒姑娘送的花生回到旅馆,夜已降临,繁星却未上场,一天的风光,一天的旅程也随之拉下帷幕。
2003-10-27
早早的,才八点十五分,我们已吃完早餐,往亚东出发了,车行一直在山间平缓前进,没有象昨日盘山公路如同行走在峭壁上的险峻,到了康马,几经周章办理的边防证终于派上用场了,检查完通行证后继续前行,路上再细看通行证,有限日期一项居然打印错了,将04年打成了03年,只求往后行程不要为此发生麻烦事就好了。
路上的车很少,不是一般的少,而是行驶好长一段路都不会看到其它的任何车辆,偶尔我们奔驰中而过惊起的飞鸟成群的逃逸而去,剩下空山四野,和我们孤独的轨迹,自然的想起了这句诗“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一切的风光,并不在于终点,而在于你如何享受旅途,踏上这片土地,就情热爱她,她会向你展示所有的美丽。
过了康马不久,前方四座雪峰象指领着我们方向似的,总不离视线,无法解释西藏的美,也无法用我粗陋的笔触描述她的神采,她不经意间的颦笑,让我魂牵梦,她的高傲冷俊,却让我无法靠近,但又化出一汪碧水,温柔得难以抗拒,雪域高原啊,我该如何爱你。
雪峰之下总不乏涓涓溪流,百川会聚必定鳞波闪耀,天下百水,会聚于此,或许这就是我朔源而至的原因吧,行驶在水肥草美的嘎拉湖泮,水鸟牛羊遍布湖泽,我在思索,为何西藏的湖泊都如此诱人,或许因为她总养育一方的生灵吧。
沿湖前进,两旁道沟中已尽是坚冰,道旁的草地上是一堆堆尚未化尽的残雪,虽坐在温暖的车内仍感丝丝寒意。不消多久,路上积雪已越来越厚,四野已是一片雪原,路面或是野地已无法分辨,只能沿着前车辗出的两到深深的雪道缓慢前进。
行不多久,原本车辆极少的路上愕然停着两辆车,最前方的一辆客车似乎被积雪困住了,雪域上唯一的路就被堵塞了,我们如同在死般沉静的雪原上凝固了的一队困兽,原本四野无人的天地更显萧索,我也如同凝固在了座位上,冰冷的手握住冰冷的扶手,冰冷的汗水不自觉的湿润了掌心,随之更是彻骨的冰寒,静静地,看着客车上的人拿出铁锹在清理积雪,隔了一会,迎头方向驶来一辆越野车,也被客车挡住了去路,一鼓直面冰寒的热血促使我不能再呆坐在车内,我要下车走走,当我走下车子,一脚踩在雪中,雪已漫至小腿,估计有二十公分吧,还没等我来得及关上车门,大风已热情地将车门吹合,雪路的冰冷,让我隔着鞋袜都真切地感受得到,在雪深风急的车外,步履已不能保持平衡,我只能一脚深一脚浅的探寻着每一步,犹如蹒跚学步的婴儿,看着如困兽般的车队,我开始为前路担忧,只一两分钟,冰冷的感觉让我以为脚已经被冰雪浸湿,赶紧回到车上脱下鞋子,才知道并非如此,只是寒冷已令感觉紊乱。
在我下车的时候,对开的越野车司机也下车视察了道旁的雪况,也许是认为有机会绕开客车继续前行吧,所以示意我们将车尽量驶近客车,好方便他们绕行。越野车才离开原本雪道驶上旁边的积雪,只一呼油,左前轮已陷入雪堆,车身随即往驾驶员方向倾侧,我心暗暗一慌,只怕他们又困入另一重围,幸好那车性能不错,继续猛的呼油,右轮也驶上了雪堆,结实的咬住了积雪,又压出深深的一道,车身也就恢复了平衡,然后轻松的就绕过了我们,留下两到道崭新的雪槽扬长而去,前车之鉴,我们也倒车改向,沿着新雪道绕过客车继续前行。
又经过一个村庄,路上的积雪全无,前路似已无阻,谁知一转出村庄,又见前路一片银妆素裹,看来前路未必顺利,快离开村庄的一个养路站,大家称这种每十公里一个的养路站做道班,可能每个站就只有一个班左右的人员吧,其中一个养路员搭我们的便车前往亚东,也不知道姓名,姑且称之为道班大叔吧,道班大叔倒是一个清障排限的好手,在后面的路上帮了不少忙。
在积雪甚深的路上,车行非常缓慢,只保持着不到二十公里的时速前进,大自然总是对强着格外优待的,几十米开外,四只藏羚羊在雪域里轻松的行走,看着我们艰难的前行,并不惊慌跑开,反而象是在取笑我们的穹态,车行了五十分钟,已是11点35了,前方又见一辆十二座面包车迎面困在雪中不能动弹,我们只到停下车来,剧风卷着雪尘,贴着雪面急趟,风势之大,竟然将我们的车慢慢向后推动,我看了一下手刹,居然已经拉上,恐怕我们已到山口了,风势才会如此猛烈,天虽是晴的,但急风从四雪峰山上带来的雪尘不消一会已将车轮辗出的雪道覆盖。
前方已有四辆车困住了,一辆武警越野车也想从面包车左侧绕行,但这一段路的积雪更深了,车只一开行就结结实实地陷住进退不得,车上全数军人惟有下车,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合力死推,车才能退会原位,剩下一个大雪坑,但很快又被从山上不停吹来的雪覆盖了,原本高低不平的路面、山坡全部被铺得平平整整,使所有人都不再敢妄图绕道而走了,我们的道班大叔下了车去,又是测雪深,又是看车位,带领着大伙要将面包车两侧的积雪铲平,十几条大汉,四把铁锹轮番猛挖,12点05分,面包车左侧才清出一方路面,我们的车驶上空地,却不见对开的车有任何动静,看着一列静默的空车和一群挥洒着汗水与自然搏斗的人们,烈风却没有丝毫停息的迹象,我再次为前路感到堪忧。
10分钟后,终于,道班大叔回到了车上,面包车右侧也终于清开了一节便道,所有的人都回到自己的车上了,待迎头的车队全部饶过面包车离去,我们终于又看到前方的道路了,驶回正道继续前行,只驶出百米,前方又有一量大巴被困住了,道班大叔宽大的毡帽边缘和发鬓上刚在车下冻出的冰渣还没来得及化掉,又下车跑到大巴那边帮忙了,也许是大巴太大太重了,虽然猛地踩油门,却只看见车轮不停的空转,就是咬不住地,无法吃得住力,车身仍然文丝不动。
一路的险阻,受困已是必然,险情却并非是突如其来的,但并不代表危险不存在,在冰山雪地里受困,死亡却会随着日落悄无声息地逼近,不停的风雪,能源的消耗,或许,当太阳再次升起的时候,我们已是冰雪覆盖下的冻尸了,并不是我危言耸听故作惊险,但我却无法在这样的恶劣环境和危机潜藏下,不经大脑的轻松愉快地欣赏风光,此时此刻我并不介意有人会认为我的杞人忧天,保持一点危机意识或许也是人的本能。
沉静的等待已成为我对抗焦虑的唯一举措,12点50,大巴上所有的乘客都下车了,最后几个拿了一卷钢丝,我想大概是想捆到车轮上,增加摩擦力在试着脱困吧,但却见他们将钢丝的一端捆上了车前杠,然后将钢丝拉直了,我才明白他们是要合力拉车,只见所有男乘客都抓起了钢丝,如同纤夫般强拉着钢丝,试图把车拉出困境,拉了好几次,车也在众人合力下开动了一点,于是乘客也收回钢丝上车去了,是解困了吗,我不知道,因为心还没平复下来,刚才总担心万一车呼油过猛,忽然间突出困境,伤了拉车的乘客就麻烦了。这时道班大叔示意我们的车退到道边让出路来,或许是大巴解困了吧,但这样一倒,却令我们的车也陷入了一堆过膝的厚雪中,我整个身体都死死的压向了右侧的车门,幸好我们的车马力足,稍微用铁锹打实了积雪,只一下就驶脱出来,也让出了车道。但道班大叔却扛着铁锹走回大巴,与大巴司机站在车背风的位置说着什么,我不知道在等什么,依稀感觉大巴后续并未解出困来,但在这风险的雪域,等待必定是有道理的,难道我们终将过不去了吗?
终于,13点15分,前方来了辆推雪车,将大巴从困境中拖走了,偌大的一辆车,困在雪中,就如一头斗败的铁兽,被冷冷的拉走了,大巴被拖远了,渐渐的消失于视线,我们前方再次清空了,但我们却没有前进,就这样原地不动的等待,除了烈风继续夹带着雪尘一点点的覆盖着刚才大巴乘客拼搏过的痕迹,我们犹如雪域上恒久停留的巨石,雪经已掩盖了大半个车轮,14点,司机终于开话了,我们作出了痛苦的决定——回撤,我不知道是用痛苦来形容是否不妥,其实这样的行程已让人难忘,正如我所一直强调的,旅途并没有终点,只需体味过程,人生亦然,哪里是终点,什么是快乐?一份感情,一次婚姻,一份事业?即使全部拥有,然后呢,是永远的拥有吗?即使全部失去,但会是永远的失去吗?既然得失未有定论,苦乐亦可赋诸谈笑,罢了。
静静的,我的思想脱离了现实,却不知遨游在何方,到我们的车开动了,看了看表,已是14点50了,没想到我们却仍在原地,车并没有趁我神游太虚之际踏上归程,是在等什么呢,是等这量从后赶超的越野车先行开路吗,或许是司机还想再尝试一下继续前行吧,既然努力过了,也决定了回撤,又何必强求呢,前方已不是我们的路。
我们跟随那车又前行了十数米,那车打滑横在了路上,底盘被厚厚的积雪架住了,道班大叔和我们司机下车看了一阵,还是决定撤了,时间已是15点15了,前方50公里就是亚东,但别了,或许这是你我最好的结局吧,回头才看到路旁的标牌,忘记了这座是什么山,海拔四千九,将近四小时,我们在这山口前行了不足百米,难以想象困在这车外气温零下十度以下的黑夜将会如何,我只能替被困的车辆祈求,踏上归途,一路并无大碍,16点15,还是原来的地方,上午的四只藏羚羊仍然悠闲地徘徊着,还有,19点30,夕阳中巍巍的宗山,绚丽的江孜,一切的一切,仍然迎接着我们回来,问我今天如何,我只能说“瞎转”。
2003-10-28
离开江孜,返回拉萨的方向,同样的道路,却与来时感觉不尽相同,物候景致又别有一种惊想,或许因为路上已非来时云雾中如仙境般的奇幻,但行走在险要的盘上公路,我们犹如切割着陡峭的山脉,一步步的征服了一个又一个的山峰,
再过浪卡子,重云已散尽,再看羊湖,却比来时更美了,
回到曲水,我们并没有过桥返回拉萨,而是沿着雅鲁藏布江东流往泽当去了,流水指引公路延伸着,也润泽了沿岸的碧绿,使这一带并没有呈现出深秋应有的金黄,放眼仍然绿树成阴。
到了泽当镇,比想象中繁华多了,贯穿镇区的雅砻河泮,成了许多人休恬好去处,河道并不很深,应该不能通航,但河水还很清澈,希望当地人们不会将生活污水拍进河道吧,藏族人们可不要毁了自己的母亲河啊。
夜幕降临,华灯之下的乃东路并不寂静,大小食肆早已杯光觥影,商铺亦人流若鲫,网吧之内也传出阵阵欢声,依稀已很有城市味道了,我喜欢,每到一处地方,静静地在街头逛逛,这样我才感觉自己不是匆匆的过客,好掩饰我并不安定的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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