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boogeym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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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人: x_______x(2003-12-16 03:03:59),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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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二）死局
我愤怒道：“那你为什么不阻止！”
“阻止？历史在冥冥中已经注定了。因为圣物，我们都堕入了命运抛给我们的怪圈，不可逃脱。我虽然学会使用圣物，但一直到死，才发现其实很多东西都不能随人为意志扭转，已经成了定局。况且，没有奥丽歌，你怎么会和雅兰上床？”
听到后我有点沮丧，“算了，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不想再争辩。”
“的确，发现自己爱上的女孩原来是自己孙女，这感觉很不是滋味吧？”
“和你谈话，我才真正了解到不是滋味的含义。”刚才的恐惧已经渐渐为愤怒所取代。
“你以为我活得很有滋味？不能控制命运，我便要控制其他可以控制的一切，只有这样我才挽留了人生仅有的乐趣。”
“乐趣？费拿！你好自私，你只关心一切使自己存在的因素。我明白了，明白你为什么抱起3岁的我溜走，却眼睁睁看着彼治向我开枪却不加阻止，还要把门反锁。”
“我能怎么样？难道说‘爷爷，别开枪，那是你儿子，我的爸爸啊’这样？”
“可怎么说我是你爸爸，他也是你爷爷！”
“你要分清楚，我和你、和他根本没有任何感情。在我眼里，他只是一个目光短浅的家伙，只看见眼前利益，缺乏深谋远虑。”说完他盘起双手，对着阿郎大声一喝，可怜的阿郎立刻吓得像只乖乖的小狗，后退几步，呜呜呜地不敢作声。
我尽量压住怒气，好似接受了现实的无奈状：“算了算了，我不想再听了。费拿，你能教我圣物的使用方法吗？”
“怪不得，哈哈哈……”
“怪不得什么？”
“原来我是在死后才教你的。该是时候教你学会圣物的使用方法了。”
我翻开背包，掏出圣物。
他告诉我：“扣住圣物的手，就像左手扣右手一样，然后心里想着要到达的时代，他就会把你扯入一个空间，通过这个空间，你就会直接到达那个时代。”
“就这么简单？”
“没错。”
我想起我滚下山谷的时候，曾经在梦中紧紧握住圣物的“手”。然后问到：“那为什么我会遇到奥丽歌？我没有扣住圣物的手，甚至没有带圣物在身上。”
“这很难解释。我得先解释一下，圣物通过吸收人的欲望为能量，在时间中自我复制，于是同一时间里，可以出现它不同年代的正版。”费拿指一指我手上的圣物，说：“这个对于你来说是现在的”，然后指一指地上埋了半截的那个，“这是你带到几十年前遗留下来的，可它们都是同一个，只是时间上不同。因为这样，你根本不清楚自己手上的圣物是哪一个的年代由哪位仁兄遗留下来的。依此类推——只要每个得到圣物的人都使用它，那么它就程几何级数在历史的长河中增长，分布于历史中的每一秒，分布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如此一来，谁也搞不清每个圣物的彼此先后，你也别想扭转已经成型的历史，这正是制造者发明它的巧妙之处！但他好像有个缺陷，当同一地区出现两个或以上的圣物时，分布、距离在某种特定情况下，它们能量释放半径的交叠区内就会出现同步效应。同步效应所产生的区内时间错乱是没有人能预计的，而你和奥丽歌刚好在一个同步区里遇上了。”
“这么说，庄园后山的山沟那一带刚好是一个同步区？”
“依我看，是的，就是如此巧合。”
“那么，怎样扭转使用它造成的一切后果？”
“只要找出相对应的两个圣物，把它们对接，像手握手那样对接。”说着他示范双手合十的姿势。
“原来如此。”
“好了，快点！握着圣物，想着自己要回到一个世纪前吧。在那里你将成为我的部下，协助我征战沙场。我的经历比你的传奇得多了！”
我假装握着圣物的手，说：“就这样？”
“没错！记着，在战场上不要害怕死亡，假如死了你就会被弹回到刚开始使用圣物的那一刻。就像在庄园这次一样……”
趁他还在解释时我立刻冲了过去，把我手上的圣物和地上埋了半截的圣物对接。
“哈哈哈哈……你以为这样有用吗！”他喊着。
他没有冲过来阻止。我把两个圣物对接，它们的手腕中发出强烈的光芒，发出一股能量往四周放射。瞬间，光芒成了一个洞口，把我、费拿灵魂和吉夫的身体、周围的树木、草丛、天空……所有一切都吸了进去。
这次是我在清醒中穿透时空，一切都真实很多，恐怖很多，所有东西都像卷入一个巨型旋涡，被吸向另一个空间，那吸引力之大，把所有东西都拉成长长的面条状，在空间里完全变了形。但是不见了吉夫的身体和费拿的灵魂，没错，当扭转一切，他们也应该不存在了，变成历史上不曾存在过的东西。
我被巨大的引力拉得相当难受，在这空间里感受不到时间的存在，没有任何方向知觉，唯一能感受到的是自己孤独地在这空间里扭曲着……永无休止地扭曲着……
我闭着眼睛，在一个阴凉的地方，听到远处传来丛林里的鸟儿在鼓臊，一阵接一阵地唱个不停。
我睁开眼睛。我真的从恶梦中醒过来了吗？
这不就是那个存放圣物的山洞吗？我回到了存放圣物的地方，洞口外阳光明媚，斑驳的树影从洞口透射进来，仿佛在向我招手——欢迎你回来，欢迎你重新拥有一段新的生命。
我依在插着圣物的石台上，圣物原封不动地竖立于此。
我告诉自己：一切仅仅是一场梦，仅仅是过了一夜。
我如释重负地伸了一个懒腰，看见洞口有一个熟悉的剪影在向我走来。
“看守者，是你吗？”
“早安，先生。”
“早安，今天的太阳很好啊！”我太高兴了，他没有被我误杀，一切真的扭转过来了！
他已经走到我身边，在我身旁坐下，“先生，很明显你昨晚喝多了，在这里一爬下就睡了一整个晚上。”
“嗯！酒精这害人的东西，我发誓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看守者没有应答，只对着我微笑，他的眼睛里闪耀着一种光芒，我敢肯定，那是智慧的光芒，是看穿一切的光芒，他似乎已经把我遇到的所有怪事都看在眼里。
“啊，我该回去了，就此告辞。”
我站直身子，拍拍屁股上的尘土，正当迈出第一步时，看守者拉住了我的手，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说：“先生，圣物在族里有一个名字，叫：卡卡哈嘛”
我懂得这地方的土语，“卡卡哈嘛”就是“因果”的意思！
“哦……我……我对什么圣物的不感兴趣。”说罢我便匆匆走出洞口。
没想到在洞口有一队骑士，他们抽出刀剑，还有火枪，把我团团围住。
“让开！让开！”其中一个首领模样的人骑着马冲进包围圈。
我一看就知道他是谁了，费拿！
他发号施令：“放下枪！”
“是！彼治将军！”
他下了马，休哉悠哉地走到我身边，搭上我肩膀，把嘴凑到我耳边说：“早料到你会这样了，老年的我会把得到的圣物和奥丽歌埋藏的圣物换过来的，你永远也对不上号了，这是我为保万无一失做的小手脚。不要害怕，人类的历史是由欲望和混乱构成，上帝都搞不清楚究竟是我先得到圣物还是你先得到圣物呢。”
我眼前一黑，怎么我没注意到？那个看守者看上去是个当地土著，却会说一口流利的英语！狂欢中又怎会有人趁我酒意正浓无端告诉我圣物的存在！奥丽歌埋藏的圣物又怎会困住他的灵魂！
他淡淡一笑，对我说：“走吧，这个游戏还没有玩完！”
（《因果》全集完，敬请密切关注下集：《逆魔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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