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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火狐虹影》(中)
发信人: icesky_84223(玉蝴蝶)
整理人: byebye(2003-12-24 08:08:36), 站内信件
《与一个长期通信者见面》


未曾蒙面,类近于自己和自己的交谈,像意识流般清晰,片段太多,头绪太乱,我拼不出一副完整的画。有车子,有屋檐,街上炸开的热闹烟火,太多房间的摆设,杂乱的没有头绪,那些话如同梦呓在我的神经里窜来窜去,以证明你多么骄傲和复杂的感情。“对我而言,你就是好年华。”你可以因为这个人而放慢老去的速度,皱纹乖乖消失,肩宽臀肥的身体获得抚摩的权利,但我知道,这就是你说的爱吗。虹。


你说:“如今青年不屑我们的生活方式,以为我们喜欢自我虐待。他们懂不了我们,我们也很难懂他们。”我想,他妈该死的主义统统见鬼。有些人喜欢雨天淋雨,让他淋去吧,流感照旧很难光顾他们。我们很多时候截然不同,却喜欢彼此憎恨。这让我觉得自己可耻。


可你还是遇见他,一个男人。男人给你的可耻感终于从他的身上消失。你会因为“他说着泪流下来,你害怕极了。”我遇到这样的女子,可能是春树说的百分之百的女孩,但我看到她们流泪却不害怕,只是惊恐的像只兔子,乱蹦乱跳,不断的说,不要哭了,不要难过,还想试着掏出纸巾给她们,尽管她们是有的,但这是保留动作。接下来,我们是不是都要等他们安静才离开,或者说永远不离开。可永远到底是做不到的。他们只想一个人,爱一个人,而那个人却不是我们。我们做那么多,只是高兴,一相情愿。不会有结果的,你是不是要这样告诉我?



“我在等你,你做过保证,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会来的,战争,地震,瘟疫,等等都不会改变。实际上,如此说只是在安慰。”等待,这个词语我已经厌倦,如同七老八十盼青春一样,太不现实,太假。这生活有无数次晚点,无数次擦身而过,等待把我们推进了坟墓,醒过来的时候只为了等待最后的窒息。


你猜我看到了什么。我没有看到火狐,我只看到一只野猫和野狗,它们太饥饿了,脸瘦下来,倒三角型像只狐狸。这山区没有狐狸,却有一样怨的女人。打水的那条道上,一个穿白色羽绒服的女孩,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抿着嘴,等不到那个人令她难受。我想走上去说一句:“喂,学姐,你不累吗,天黑了,要下雨了,你还是走吧。”但她是不会听我的,所以我也没说。有太多人像我们一样固执了。都是些受伤的孩子,谁是谁非已经不重要了。


你说:“机场的播音恐怖,总在提醒人离去已是时辰。”我好久没有乘飞机了,因为遇不上一次空难,没有意思,你切误笑话我的痴狂,我的确如此,但我还是一直去那里送送迎迎,疲惫的人见多了,走进那里都觉得累,空气太浑浊,打在纸上的时刻,催促着我们必须在某个时刻离开。这没办法,靠的太近是欲望,总要远远的,才觉得我十分爱你。


你又在掩饰。“我的脸上一旦有了足够的色彩,心中的伤痛就在渐渐减缓。......每个人都只得将秘密隐藏心里,不愿向任何人讲述。谁也信不得,谁也救不了谁。你开的车,为什么越来越快,对我坦白,那一刻你在想什么?”我们脸上涂添些颜色,好象给死人化的妆,快乐不快乐,于事无补。我想象着你吃大量的安眠药,但我本就容易入睡,却怕再也醒不过来,睡觉对我而言太恐怖。都说睡觉最能看出人的本性,我不知道是紧张兮兮还是一副轻松的样子,能拍下来就好了。可我是害怕的。在梦里面,车子都像纸一样被揉成一团,人的血浆和脑浆混合在一起,我辨不出那颜色的名字,乳红吗?车里该是一对情侣,多像《玻璃之城》里开始的结局,可说不定真是一对偷情的男女。在你笔下,他们越来越真实,被你一层层的撕开,一层层的不见血的袒露出光滑性感的肉体和本质里类同于野兽般赤裸裸的欲望,但欲望也简单,切入主题,毫不费劲。


我说的那么多,你或许永远见不到。好象投海的男女,你说的,女的需要四天才能浮起来,脸朝上,男的需要七天才能浮起来,脸朝下,这死样正好让你嘲笑那些无知懦弱贪婪的男人。那他呢,这个长期通信者,又给你如何的印象,我看了那么多,却只能打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这个时刻,我在听周的《东风破》,不知什么原因,周唱的分离滋味,模糊印象,好象可以吻合上你所说的他的印象。


这很俗吧。不过,我这俗小孩一个,你肯定是不会计较的。

我好久没有写信,找的到写信的人,却找不到理由。
眼睛照着屏幕太久,又红又痛,却流不出泪来。

人生偶然太多,但这些都是必然了。

PS:看了这篇,很想采取对话的方式了解,于是便说。
    全是呓语,但倒符合我时下的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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